冬至這天,老巷里早早地就熱鬧了起來。按照老規矩,冬至要吃餃子,不然冬天會凍耳朵。天剛蒙蒙亮,張嬸就提著菜籃子去了集市,買了新鮮的白菜、豬肉和韭菜,準備給街坊們包餃子。
周先生剛打開書店門,就看到張嬸提著菜籃子回來,忙上前幫忙:“張嬸,買了這么多菜,今天要包不少餃子吧?”張嬸笑著說:“可不是嘛,咱們巷里這么多人,得多包點,讓大家都能吃上年夜飯一樣的餃子。你來得正好,幫我把白菜剁了吧,我回家和面。”周先生點點頭,接過白菜,找了個大盆,開始剁白菜。
不一會兒,陳爺爺也來了,手里拿著一瓶醋和一罐子蒜泥:“冬至吃餃子,就得配著醋和蒜泥,這樣才夠味。我這醋是去年自己釀的,酸得很正宗。”李叔則扛著一張小桌子和幾把椅子過來:“我把桌子搬到涼棚下,等會兒大家一起在外面包餃子,熱鬧。”小宇也早早地來了,蹦蹦跳跳地幫著拿碗筷,還時不時地湊到周先生身邊,想試試剁白菜,卻被周先生笑著攔住:“你還小,等會兒包餃子的時候再讓你幫忙。”
大家分工明確,張嬸負責和面、搟皮,周先生和陳爺爺負責調餡,李叔負責燒開水,小宇和小宇媽媽則負責包餃子。張嬸和面的手藝非常好,只見她把面粉倒進大盆里,加適量的溫水,揉了一會兒,就把面揉得光滑又有彈性。“和面要‘三光’,手光、盆光、面光,這樣和出來的面才筋道,包出來的餃子才好吃。”張嬸一邊揉面,一邊給大家講解。
調餡的時候,周先生把剁好的白菜擠干水分,和肉末放在一起,加入姜末、蔥花、醬油、香油等調料,順時針攪拌均勻。陳爺爺則在一旁指導:“調餡要順著一個方向攪,這樣餡才會抱團,吃起來才有嚼勁。”不一會兒,兩種餡就調好了,一種是白菜豬肉餡,一種是韭菜雞蛋餡,滿足不同人的口味。
開始包餃子了,張嬸搟的餃子皮又圓又薄,放在手心正好。小宇也學著包餃子,雖然包出來的餃子有的露餡,有的形狀奇怪,但他卻格外認真。小宇媽媽笑著幫他把露餡的餃子捏好,還教他怎么捏出好看的褶子。周先生和陳爺爺包餃子的手法很熟練,不一會兒就包好了一排排整齊的餃子,像一個個小元寶。李叔則在旁邊燒著開水,時不時地往鍋里加點涼水,防止水燒開溢出來。
餃子下鍋后,不一會兒就飄了起來,一個個白白胖胖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張嬸把餃子撈出來,分放在幾個大碗里,澆上醋和蒜泥,遞給街坊們。大家圍坐在桌子旁,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聊著天,心里暖暖的。小宇一口氣吃了十幾個餃子,撐得肚子圓圓的,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張嬸,您包的餃子真好吃,比我媽媽包的還好吃。”小宇媽媽笑著拍了拍他的頭:“你這孩子,就會說好聽的。”
吃著餃子,陳爺爺忽然想起了什么,說:“以前冬至的時候,我們家都會包幾個硬幣在餃子里,誰吃到了,就說明來年有好運氣。可惜現在沒有硬幣了,不然咱們也包幾個。”張嬸笑著說:“沒關系,咱們現在能一起吃餃子,就是最好的運氣了。”周先生也點點頭:“是啊,冬至大如年,能和街坊們一起團圓,比什么都好。”
吃完餃子,大家一起收拾好碗筷,張嬸還把剩下的餃子打包好,分給大家帶回家,讓家里人也嘗嘗。周先生回到書店,翻開筆記本,在紙上寫下:“冬至餃子香,團圓暖心房。一碗餃子,一份牽掛,老巷的冬至,沒有山珍海味,卻有最真摯的團圓。”寫完,他把筆記本合上,看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心里滿是幸福。他知道,老巷的團圓,就藏在這些平凡的日子里,藏在街坊們彼此的陪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