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東野惠就帶著一些資料走了進來,教室突然安靜了,就連一根筋的帶土都老實了下來,他不能影響琳的學習。
東野惠看了一眼自家的兒子,又看了看把頭歪在一邊,撅著嘴的宇智波帶土,立刻就明白東野真又在言語上嗆別人了。
其實她也不喜歡帶土,因為這孩子就不是來學習醫(yī)療忍術的,但既然報名了,他就會正常對待,不求他能做成醫(yī)療忍者,就是能學會一些實用的急救技術也是好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救命。
東野一家對村里人日常抱怨的宇智波一族,其實是沒有什么意見的,更不會歧視。
課程很快開始,前兩節(jié)課分別是醫(yī)學知識和醫(yī)療忍術的修行方法及使用技巧。
醫(yī)療忍術就像一個公式,不是學會就能用的,還得結合傷者的各種實際情況才行。
這個實際情況,又得靠自身所掌握的知識來判斷,這是一套非常完整的忍術修行和應用體系。
最后一節(jié)是實踐課,學生們收拾好筆記,呼啦啦的跟在東野惠后面,去了一間特別準備好的病房內(nèi)。
里面有四位修行或任務時受傷的忍者,暫時還沒得到治療。
這是征得病房內(nèi)忍者同意的,他們也愿意忍耐一下,為自家村子的后輩提供一些實習經(jīng)驗。
村子里多一些醫(yī)療高手,他們以后的生命也會多一絲保障。
有三名傷員東野真并不認識,但剩下的那位,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他沒穿那一身標志的綠色連體衣,但黑的發(fā)亮的頭發(fā)加上過分濃密粗厚的眉毛和胡子都出賣了他。
木葉有名的怪人,萬年下忍邁特戴。
話說曾經(jīng)呼喚不出系統(tǒng)爸爸的日子里,東野真還想過實在不行就去拜人家做義父呢。
好在他及時的找到了金手指,沒有在頭上多一個爸爸。
有掛開,誰會去學那個要命的八門遁甲啊。
倒不是說他看不上,而是自然能量可比那玩意兒好用多了。
----------
前三名傷員都不重,無非是訓練時被利器誤傷,或是肌肉拉傷之類的,東野惠都是先讓學員們自己判斷,然后她才根據(jù)經(jīng)驗糾正有些人的錯誤,順便讓他們親自用醫(yī)療忍術去治療。
最后她會把關,檢查其中的不足。
木葉忍者數(shù)量眾多,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傷員出現(xiàn),這些學員們只要在醫(yī)院進修個一年半載的,就能積累到足夠多的實用經(jīng)驗。
唯一麻煩的是邁特戴,他身上可謂是新傷疊老傷,關節(jié)磨損嚴重,經(jīng)絡扭曲,肌肉嚴重疲勞,十指骨節(jié)有些已經(jīng)變形等等。
甚至東野惠還在一旁通過他的呼吸頻率和氣味,以及聽筒中傳出的中腑內(nèi)輕微的異響,判斷出他哪些臟器出了毛病。
對于這些多年累積的傷勢,就算東野惠是名醫(yī)療領域的特別上忍,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教導學員如何使用溫和的查克拉給病人做全身調(diào)理。
順便告誡這些畢業(yè)沒多久的萌新們,勤奮修煉可以提倡,但一定不能過度,要量力而行,過度修煉的下場,邁特戴就是最好的例子。
東野真覺得,想要治好邁持戴,這個時間點恐怕得綱手親自來才行,還得在全身動不知道多少手術。
一切都不是幾天能搞定的,得一邊手術一邊休養(yǎng),是一個以年為單位的治療恢復過程。
這顯然不是邁特戴能承受的,他要掙錢養(yǎng)家,還要花大量時間修煉,根本沒那么多時間休息。
最主要的是,綱手現(xiàn)在患有恐血癥,壓根沒法給人手術,不過這個消息,知道的人恐怕只有木葉高層四人組和她的兩個隊友。
東野惠曾經(jīng)和自己兒子說過,那位綱手大人,已經(jīng)很久沒在醫(yī)院出現(xiàn)了。
東野真覺得,她恐怕是帶著靜音跑路了,現(xiàn)在根本不在木葉村。
----------
今日課程結束,東野惠順利下班。
醫(yī)院門口,學員們陸續(xù)和東野惠道別。
雖然醫(yī)院里擔任教導任務的不止東野惠一個,但對于每一個教他們知識的老師,他們都是很尊敬的。
哪怕是宇智波帶土,都恭敬的道一聲:“惠老師,您今天辛苦了。”
只不過輪到東野真的時候,這家伙把雙手往后腦勺一枕,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室馔嶂^不看對方,嘴里還‘切’了一聲。
“帶土,不能這樣沒禮貌。”
“我知道啦。”面對野原琳的嚴肅模樣,帶土立刻換了副嘴臉:“吶,小鬼,再見啦。”
野原琳聞言臉色好了些,看著東野真道:“真學弟,沒想到你在醫(yī)療忍術的掌握上比我還厲害,以后肯定能成為綱手大人一樣的存在。”
這話一半是真心夸贊,另一半嘛,也是在幫同伴帶土打圓場。
幫帶土緩和他與別人的關系,已經(jīng)形成琳的本能了,從小時候就如此。
真是一個善解人意又溫柔的女孩子,簡直就是帶土這種敏感男孩的白月光,怪不得以后賢二會為了他黑化成了六親不認的大魔頭。
“過獎了,琳學姐,你也很厲害,早點回去休息吧,再見。”
“嗯,再見,惠老師再見。”
見琳打完招呼,帶土君拉著他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東野惠見了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么。年少時代的朦朧情愫啊,總是那么美好又敏感。
好在她當年上學的時候,東野次郎不像帶土一樣黏人,否則早把她嚇跑了,哪里還有東野真出生的機會。
走在回家的路上,東野真好奇問道:“媽媽,那個叫邁特戴的大叔經(jīng)常來醫(yī)院治療嗎,否則以他的身體情況,應該早就垮了才對。
我以前在村子里見過他們父子倆,以他們的修行方式,身體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東野惠嘆息了一聲:“是的,所以我和你父親才時刻提醒你不要過度壓榨身體,這樣不止是在犧牲未來,也在消耗壽命。
只是邁特戴的情況比較特殊,相信你也知道,他在村里很有名,是個萬年下忍,只會粗糙的體術,為人還不夠圓滑,很少有人愿意和他組隊。
他只能接一些村子里那些簡單的新手任務,收入有限,還有個兒子要培養(yǎng),所以醫(yī)院方面為了照顧他,和他口頭達成了一項合作。
他會經(jīng)常來醫(yī)院作為病人給學員們練手,他的身體是個很好的教學案例,可以讓新手們更加深入的了解醫(yī)療忍術的作用。
同時醫(yī)院也會按次數(shù)付給他一些報酬,算是幫他緩解一點生活壓力,每次我們也會給他做一些簡單的調(diào)理。
算是一舉數(shù)得吧,畢竟就算實力再弱小,也是村子里的同伴。”
“怪不得能堅持到現(xiàn)在,真是一位堅強的好父親。”
“確實是好父親,我們給他提出了許多的建議,偶爾也會根據(jù)情況的嚴重程度開一些溫養(yǎng)的藥物給他,但看來他全都用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東野真心想,要不是他如此疼愛兒子,也不會培養(yǎng)出一位開八門踹六道的猛獸了。
邁特戴其實算不錯了,至少還給兒子留下了一門強大的禁術和最重要的忍道精神。
那些其他的大齡下忍呢?
他們天賦有限,沒有秘術,沒有忍術,就算有,以他們的能力也使用不出來。
很多都是年年參加中忍考試,年年被刷下來,簡直就和古代的科舉一樣,只為一個中忍的頭銜。
不要看原著里中忍就像路邊一條,強大的忍者隨便扔個苦無就能打發(fā)掉。
但其實,這已經(jīng)是很多人達不到的高度了。
他們也許基礎知識掌握牢固,也許低級任務經(jīng)驗豐富,但沒用。
忍者,最終拼的還是戰(zhàn)斗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