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的事情一上午就解決了。
下午說是放假,其實是給錄取的學生們回去準備學習用具的時間,或者享受最后的快樂時光。
從明天開始,他們就是正式的忍校學生了,也是以后的忍者預備役,是未來掌握超凡力量的士兵。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建立忍村的初衷,或許是想大家有個安定的地方,不再相互廝殺,共同團結起來,保護好自己的后代,不讓未成年的孩子們小小年紀就被長輩用各種理由裹挾著上戰場。
但當忍村與國家結合,建立起一國一村的制度時,性質就變了,這個初衷永遠不可能實現。
原本忍族與忍族之間因雇傭任務導致的小規模爭斗,變成了國與國,忍村與忍村之間的軍事競爭。
戰國時忍族還擁有一點點選擇的自由,有拒絕雇主的權利,但當忍族組成忍村,又被綁在國家這頭怪獸的身上時,便再也身不由己了。
一旦爆發戰爭,只會比戰國時規模更大,持續時間更長,傷亡更慘烈。
當成年忍者死傷過重,年少的后輩該上戰場,還是得上,一切都沒有什么改變。
或許宇智波斑當初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才察覺到了自己和柱間少年時的夢想過于幼稚,忍者,依然沒有能擺脫既定的宿命。
于是他選擇了另一條路,想要更進一步,和柱間一起徹底統一忍界,結束這長達千年的戰亂,讓所有人從這種混亂的宿命中走出來。
可惜千手柱間已經陷入到自己構建的和平假象中,固執的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為此,誰破壞村子,他就殺誰,無論是自己的摯友宇智波斑,還是自己的親人。
他活著,自然有和平,但當他一死,立馬就爆發了第一次忍界大戰,接著是第二次,現在進行的第三次。
宇智波斑躲在地下冷眼看著這一切,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但他已經傷痕累累,能與他聯手的柱間也已經去世。
他想實現理想,只能用其它的辦法,然后他就掉進了另一個坑里,成了圓環套圓環陰謀城CEO黑絕的頭號項目經理。
依然沒有擺脫被支配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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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東野惠和卯月櫻帶著各自的孩子,打算在外面隨便吃點。
到了這個點,兩人也懶得回去做飯。
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四人看到月光疾風和宇智波止水跟著人群一起走了出來。
疾風自然是出來想著混一頓飯的。
止水則是準備回族里。
卯月夕顏揮舞著白嫩的小短手:“這里,疾風哥哥,我們在這里,還有止水君,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正準備和幾人告別的宇智波止水愣了一下,意外道:“唉,可以嗎,不會太麻煩了大家了吧?”
東野惠溫柔的笑道:“孩子,這有什么麻煩的,你和真他們不是朋友嗎,還是說,家里有人已經做好飯了。”
東野真他們三個這一兩年經常和止水在一塊混,三家大人自然是知道的,但并沒有反對。
對宇智波有敵意的是高層的某些人,普通忍者或村民,頂多覺得宇智波一族有些孤傲或難以相處,心里略有不喜歡罷了。
畢竟宇智波一族作為執掌木葉村警務部的家族,經常和木葉民眾打交道,又因為總是自恃第一家族的榮耀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確實引起了普遍的不滿。
事實上如果和這一族的人組過隊,會發現他們其實蠻可靠的,至少以他們一族的尿性,絕對干不出拿同伴墊背的事情。
至于宇智波一族有沒有混蛋,那自然是有,但是,這種人哪個家族沒有呢?
止水聽到東野惠提起家人,他低著頭小聲道:“我父母已經不在了,家里只有我一個。”
卯月櫻:“真是個獨立懂事的好孩子,一起來吧!”
本來兩人是打算帶著三小只隨便去一家定食店解決午餐的,不過既然孩子們的朋友加入了進來,那自然要去吃點好的。
烤肉Q走起。
吃飯時,看到自己的兩個朋友都有親人照顧,他的眼里有一絲絲的羨慕和渴望,但他是個聰明孩子,低著頭不讓人注意到。
突然,他的盤子里多了幾大塊烤好的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東野惠:“多吃一些,疾風也是,你們的身體都有些偏瘦了,要和真一樣長壯一些才行。”
止水抬起頭,露出開心的笑容:“嗯,謝謝惠阿姨。”
疾風看了看東野真敦實的身體,在心里默默吐槽:“我也想啊,但奈何身體不允許。”
東野真也不知道疾風老哥是怎么搞的,實力倒是提升不少,就是不長肉,難道日常開著透遁去女澡堂?
也不對,這哥們現在還沒有那種神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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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眾人分別。
東野惠看著止水的背影,小聲道:“其實每一次戰爭,宇智波的犧牲都挺大的,但好像從來沒有人宣傳過這些,村子也總是在兵力不夠的時候才會讓他們上戰場,不知道為什么和村子之間搞成這樣。”
忍者是個處處講究保密意識的職業,忍村更是如此,宇智波和村子的恩恩怨怨,包括宇智波斑的和千手柱間最后的那一戰,都被列為了機密。
東野家只是平民家族,哪里會知道個中曲折。
“怎么,媽媽你想知道原因嗎?”
東野惠有些意外:“難道你知道?這可不是你這種年齡能了解的事情。”
“因為恐懼,當權者最害怕的就是控制不了的力量,有人害怕再出現一個宇智波斑,因為木葉已經沒有忍者之神了。”
東野惠原以為自己生出來的兒子只是早熟,但她突然發現了解的還不夠,隨即又感覺到絲絲的害怕,不自然的左右看了看。
“真,你這話可一點都不符合火之意志啊,以后不要再說了。”
“放心吧,媽媽,沒人偷聽,不過也請你以后不要在外面討論這種事情,在家也不行,會惹麻煩的。”
“啊咧,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好吧好吧,我知道啦。”
“那么接下來,是回家嗎?”
“不,你跟我來。”
東野惠帶著東野真去花店買了幾束花,隨后一起去了位于后山的木葉墓地。
兩人在不相鄰的兩個墓地上分別放了一束鮮花。
這里埋葬的都是為木葉而殉職的忍者,他們的名字都刻在了慰靈碑上,包括東野真的爺爺和大伯。
普通人的墓園不在這里。
火之國每一年的眾多節日中,有三個是要祭祖的,所以東野真來這里的次數不算少。
東野惠一邊用工具清掃著墳墓上的灰塵,一邊道:“你的爺爺死在了一戰的末期,你的大伯死在了二戰末期。
都是在戰爭快要結束的時候去世的,你大伯原本是打算戰爭結束后就結婚,趁著難得的和平時期努力壯大東野家的,結果還是沒能躲的過去。
原本看到你長大,又那么聰明,我和你父親準備給你生個妹妹或弟弟的,結果戰爭又來了。
東野家的運氣似乎總是差了那么點。
現在,你父親已經去了戰場,生死難料,東野家,只有你了,真。”
“媽媽是在擔心什么嗎?”
“你爸爸和我說過你的實力,你是個真正的天才,兒子,但,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學習卡卡西那樣提前畢業,安靜的在學校多呆幾年吧。”
“沒問題,但有的時候,這并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如果這場戰爭過于慘烈,持續時間多幾年,讓村子的實力損失過重的話,我們這一代,最終還是要上前線的。”
“我知道,也許,這就是忍者永遠擺脫不了的宿命吧。”
“宿命嗎?或許吧,忍者作為掌握超凡力量的人卻甘于淪為工具和武器,那這宿命確實擺脫不了。”
東野惠畢竟是傳統的忍者,她不是很理解兒子的話:“忍者,不就是武器嗎?千年以來,都是如此。”
“不,媽媽,一直是這樣,不代表就是對的,你這叫思想鋼印。”
“那么,真,為什么你還要做忍者呢?”
“因為我沒經歷過,所以想體驗一下這個職業的精彩,但不代表我認同忍者的現狀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