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看著手里這份顧氏集團股份轉讓合同,滿意地點點頭。
顧瑤看著持股人陸承歡,持股100%的字樣,疑惑地看著顧九司。
顧九司滿臉笑意地說“小乖是哥嫂收養的孩子,顧家的東西本來就有一半是你的。”
“那不是才50%?”顧瑤指著股權說。
“小乖嫁給我,我的就是你的,那50%是我娶你的誠意,還有我名下的房產,車產,存款,連帶我這個人,都轉給你。”顧九司認真地說“小乖,以后我老老實實地給你打工了。”
“咳咳,”陸承澤實在看不過眼顧九司這副不值錢的模樣了“小歡,哥哥給你準備了陸氏50%的股份,還有兩幢別墅做嫁妝。”陸承澤也沒比顧九司出息多少,滿臉都是討好地笑,等著妹妹夸自己。
“哇”顧瑤眼睛都亮了“那以后我就是小富婆了。”說完對著顧九司說“以后我養你。”顧九司對著陸承澤挑了挑眉,陸承澤額間全是黑線。
“呵呵,”陸老爺子適時的笑聲打斷了兩個人幼稚的對弈,對著顧九司說道“九司啊,我老頭子給小歡再添份嫁妝。”說著陸管家遞過來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是一對頂級的冰種帝王綠翡翠手鐲,老爺子拿出一只戴到顧瑤手上“小歡啊,這對鐲子是你奶奶還在的時候,特意挑的上好的料子做的,一支留給你,一支留給你未來的嫂子,如今你比你哥快一步,就要嫁人了,爺爺把它拿給你,算是爺爺和奶奶的一片心意。”
“都給小歡吧,”陸承澤喝了口茶,面無表情地說“我又不娶親。”
“胡鬧!”老爺子氣地用手杖戳了一下地面,轉頭又和藹地跟顧瑤說“小歡,爺爺和奶奶祝你以后每一天都幸福順遂。”
“爺爺!”顧瑤抱著陸老爺子眼淚早就忍不住了“爺爺,我以后會經常回來看您和爸媽的,過年也會回來。”
陸老爺子輕拍著顧瑤的背,一邊兒的陸震和陳婉心也轉頭偷偷地擦眼淚,這剛找回來的孩子,還沒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一轉眼就給娶走了。
陸承澤跟著顧九司和顧瑤一起回了銀港,一個是貿易港口有很多事情需要溝通,另一個,妹妹的婚禮自己得監督,顧九司在他這兒還沒合格過關呢。
陸承澤想讓顧九司先跟顧瑤訂婚,但是顧九司拉著顧瑤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就決定直接辦婚禮,婚禮需要時間籌備,太倉促了不行,雖然顧九司不想等太久,但是自己養大的玫瑰就要娶回家了,該有的步驟不能少,接親,婚禮,一個都不能少,這么一來二去怎么也得準備一年,于是兩家就把日子訂到了轉年的八月八號,是個吉利的不能再吉利的好日子,兩家人其樂融融,坐在一邊的陸承澤攥著酒杯的手是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的。
“小陸爺。”陸承澤正在港口監工,顧九司這個準妹夫又要訂婚紗又要拍婚紗照的,事兒全扔給他了,自己忙的一個禮拜也看不見寶貝妹妹一次,這會兒正煩躁得很,看著陸燃眉頭緊擰“嗯。”
陸燃看著陸承澤心煩氣躁的臉,也不敢多說“顧九爺和二小姐說是要請您喝咖啡。”
“喝咖啡?”陸承澤雖然疑惑,但是想到寶貝妹妹也在,轉身就上車了。
咖啡店里,顧瑤目瞪口呆地看著顧九司面無表情地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打開蓋子就把一整瓶白色粉末倒進了咖啡里,用勺子攪了攪推到了對面的位置。
“他澆死了你送我的發財樹。”顧九司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嗯,還挺委屈。
上次陸承澤走了以后,顧九司就發現自己的發財樹一天天的葉子全掉光了,找程力調了監控才發現,陸承澤面無表情地把一整壺開水澆進了花盆里,行!你敢把小乖送的發財樹給我澆死,你給我等著!顧九司心里憤憤不平。
“所以你叫我哥哥來喝咖啡就是因為這個?”顧瑤笑著看著眼前的幼稚鬼。
“那是你送我的發財樹。”顧九司更委屈了。“其實是我給你訂的首飾到了,讓你哥過來喝咖啡只是順便的事兒。”
“哥~”看見陸承澤進來,顧瑤伸著手招呼“這里。”
陸承澤看到顧瑤,笑得見牙不見眼,再一看到旁邊的顧九司臉上掛起了嫌棄。
“哥,喝咖啡。”顧九司往前推了推咖啡杯,雖然沒什么表情,但是這個稱呼讓陸承澤很是受用,什么顧九爺,不還是得恭恭敬敬地叫自己一聲哥嗎。
“嗯。”陸承澤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咸到發苦的味道瞬間彌漫口腔,他抬眼看著似笑非笑的顧九司,再看看已經把頭低的快埋進肚子里的顧瑤,面無表情地放下咖啡杯“婚紗照拍得怎么樣了?”
“哥~已經拍完了,過兩天就去選片。”顧瑤見哥哥沒什么反應,趕緊接話。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陸承澤被港口的事兒叫走了,顧九司要帶顧瑤去看首飾轉身進了商場。
地下車庫里,陸承澤一眼就看到那輛金·A77777的限量版汽車,緩步過去看了看車頭那個金色的馬匹裝飾車標,伸手稍一用力就掰了下來,手一抬就扔給了陸燃,面無表情地說“送你了。”說完就往車位方向走。
身邊的陸燃雙手接過扔過來的金馬,嘿!24K純金,顛顛分量,嘖,定制版得100多g,趕緊笑道“謝謝小陸爺。”
車里的徐達一臉震驚地看著陸承澤面無表情地掰車標,愣是做不出什么反應。
另一邊,回到地庫的顧九司,看著自己車頭光禿禿的,氣得臉色鐵青,一旁的顧瑤已經笑到捂著肚子蹲下了,顧九司見狀立馬蹲在顧瑤身邊,頭枕在她側頸委屈地說“老婆,這肯定是你哥干的。”
顧瑤是真沒辦法了,兩個都是商場上殺伐果決,手段狠辣的主兒,這會兒斗起來簡直像是小學生踩腳趾一般,她只好站起來對著顧九司又親又抱好半天才把人給哄好。
戀愛談得甜蜜蜜,日子就這么悄悄地溜走了,轉眼時間就到了八月,顧九司帶著大家著手裝飾新房,沈棠大大咧咧地非要蹬著梯子往高處貼喜字。
“哎呀,都別看我啊,這最高處的囍字一定是我這個好閨蜜來貼的。”沈棠一邊扭頭沖大家說話,一邊上梯子,結果腳下踩空人直挺挺地就摔下來。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結結實實地給接住了。
沈棠嚇得小臉兒煞白,一抬頭就對上陸承澤的眼睛,這張沒什么表情的臉,眼睛里竟然透出一絲擔憂。
身后的沈墨還保持著雙臂張開的姿勢,顧瑤瞇了瞇眼睛,手指輕撫上了左手腕上那只翡翠鐲子。
“咳,”陸承澤反應過來自己瞬間有些失控的情緒,趕緊把沈棠放下,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沈棠耳尖通紅,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旁邊的梯子,心跳有些快是怎么回事兒?一定是被嚇到了。沈棠暗暗地想。
沈墨放下雙臂,警惕的眼神開始打量陸承澤,顧瑤過去拉著沈棠進了臥室,一時之間客廳除了傭人們就剩下三個大男人。
“我最近收到一封邀請函,指名邀請我去參加什么睡衣派對。”陸承澤說著拿出一個蓋著洛林十字架火漆封的黑色信封。要不是對方點名說要帶著妹妹幾人,陸承澤根本不屑于這種邀請。
顧九司看著這封邀請函,和沈墨對視一眼,兩個人臉上同時浮現了狠戾。
陸承澤不知道之前墨隱軒的事兒,看著眼前突然變臉兩個人,眼神里透出疑惑,沈墨低頭想了想說“九司,我倒是覺得可以走一趟。”
顧九司點點頭說“嗯,金港我唯一沒摸清的地方就是墨隱軒,這是個好機會。”
“小乖,”顧九司敲開顧瑤的房門,沈棠正滿臉通紅地跟顧瑤坐在床上說話,“婚禮前的單身夜派對要不要參加?”顧九司走到顧瑤旁邊俯身看著她。
“單身夜派對?”顧瑤一下從床上蹦下來“可以嗎?”明明眼底的期待都快溢出來了。
“嗯。”顧九司點點自己的唇,目光灼灼地看著顧瑤,顧瑤踮腳在他唇邊輕啄一下,沈棠臉更紅了。
下午,幾人一起去機場接來了陸老爺子和陸震夫婦,如今港口還沒開通,不方便去銀港接親,于是接過來安排到了顧氏旗下的酒店。幾個長輩不愿意打擾小輩們的氣氛,所以晚飯后讓司機帶著出去散步。換了睡衣的五個人則在老宅客廳集合,顧九司和顧瑤穿了同款的睡衣,沈棠一身純白色花邊領的睡衣,襯得人像一朵純白的蓮,陸承澤看著沈棠,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陸承澤穿了絲綢質地的睡衣,柔軟的布料更襯出他寬肩窄腰的好身材,微敞的衣領隱隱露出帶著好看弧度的鎖骨,看得沈棠呼吸都亂了一瞬。
“我們......穿成這樣去單身夜派對?”顧瑤疑惑地看著顧九司問。
“嗯,”顧九司拉著顧瑤的手,語氣里帶著濃濃的酸味“墨隱軒今年的睡衣派就是今天,小乖不是喜歡?”
顧瑤連耳后都是紅的,低頭看著鞋尖,聲細如蚊“你還要提。”
看到顧瑤羞紅的耳朵,顧九司勾著笑說“不逗你了,是你哥帶來的邀請函,我們一起去。”
墨隱軒的過道依舊是那浩瀚如星辰般的屋頂和暖黃色的小路,幾個人被侍者引著進了三樓的包廂。
整面墻的落地玻璃依舊可以看到一層舞池的人在狂歡,右側半圍的大沙發也依舊擺在那里,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包間里沒有拼命表演的調酒師,而是站了一排穿著旗袍的女服務員,個個面容姣好,見到顧九司幾個人進來,鞠躬問好,顧九司眉頭輕蹙,抬了抬手讓她們出去了。
包廂門外,陸燃陸燼和徐達程力分站兩邊的守著,四個人對視的空氣中噼里啪啦地閃著火花。
“程力,咱們為什么不守在樓下?”徐達盯著對面的陸燃憤恨地開口,守在門口怎么動手?
“你不懂,”程力眼神不善地盯著陸燼“守在這兒防止有人管咱爺要領帶。”徐達眉角一跳,差點兒破功。
包廂里幾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一樓狂歡的人,沈棠突然就說了一句“真心話大冒險嗎?”
三個大男人自是得讓著兩個女生的,顧九司明天就要光明正大地把顧瑤娶回家了,自然成了陸承澤主要的攻擊對象,幾輪下來顧九司硬是一次沒贏過,他也心甘情愿地被沈墨和陸承澤灌酒。
“顧小叔,又是你。”沈棠舉著一杯果汁,一臉狡黠地看著顧九司。
顧九司看到穩穩指著自己的瓶口,頭一歪就靠到顧瑤的側頸,溫熱的呼吸灼得顧瑤全身發燙,聲音帶著一絲醉意的喑啞說“老婆,他們合起伙來欺負我怎么辦?”顧瑤知道他的酒量,于是抬手輕撫他的后腦笑道“那你要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呢?”
沈墨看著顧九司,勾著一抹壞笑靠在沙發上說“要不,九司你去一樓隨便找個女人要一雙絲襪回來吧?”
顧九司剛要開口就被顧瑤一把按住肩膀,面帶嚴肅地問“顧九司,你知道管一個陌生女人要絲襪意味著什么嗎?”
陸承澤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疑惑地看著大家笑,沈棠轉頭就和陸承澤解釋道“去年,墨隱軒第一次舉辦睡衣派對......”
聽完事情經過的陸承澤低頭笑著,這一笑就笑到了沈棠的心縫里。
幾個人正笑得不行,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九爺,有個侍者找過來了,說是墨隱軒的老板有請。”
歡樂的氣氛瞬間被打破,顧瑤緊張地看著顧九司,顧九司眼底清明,哪兒有半分醉意,拉著顧瑤的手握了握就跟著侍者出去了。
墨隱軒的五樓是供人休息的奢華套房,但是顧九司沒上來過,幾個人被帶到樓層最深處的一個房間門口,侍者雙手疊放在身前,面帶微笑地鞠了個躬,后退幾步轉身離開了。
顧九司直接推開了房門,屋里很黑,沒有開燈,落地窗透進來的光只隱隱映出門對面大班臺后坐著一個人。
“幾位請坐。”男人聲音聽上去得有五十歲,雖然普通話很好,但雖然能隱隱聽出別扭的口音,但是語氣很客氣,含了一絲笑意。
幾人坐下后,顧九司和沈墨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個人。
“呵呵,”男人感受到對面幾人的眼神都不善,笑道“顧九爺,小陸爺,我可不是壞人,我只是個無聊的人。”
墨隱軒的老板,名叫納帕,東南亞T國人,是真正家里有皇位繼承的王子,只不過運氣不好,納帕的媽媽是在順利生下納帕之后才被立為側室的,所以即便納帕非常優秀,也基本無望皇位,但是國王明里暗里對納帕的偏愛,身為王后所出的提拉感王子受到了威脅,提拉繼承王位以后就放逐了納帕。
放逐的條件很誘人,只要納帕不再踏足T國,那么T國將會給予納帕強大的背后勢力和經濟支持,本就對皇位沒有興趣的納帕欣然同意,并看準了金銀兩港從無互通,在金港創辦了墨隱軒,在銀港創辦了聚賢坊,只接待上流人士,沒事兒聽聽包廂里竊聽器傳來的圈子里的秘辛,看看那些衣冠齊楚的人是怎么在賭場里雙眼猩紅地等著翻盤的,以此打發無趣的人生。
十幾年前,納帕人在銀港,原本坐在車里看著窗外大雨的他感覺很是無趣,可路過一座老宅時傳來的槍聲和打斗聲深深吸引了他,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背著一個嗚嗚大哭的孩子四下逃竄,納帕帶著手下撐著黑傘駐足看著,眼見少年摔倒,納帕一個眼神,手下就出手干脆地打昏了少年。
看著躺在大雨里哇哇大哭的女孩兒,皺著眉頭抬抬手,手下立刻把女孩兒抱了起來,納帕看著遠處的老宅,又看看手里哭得喘不過氣的女孩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轉身回到車里直接開回了聚賢坊。
可納帕沒結婚也沒孩子,整天看著哇哇大哭的孩子,很是煩躁,剛好金港的墨隱軒已經裝修完畢,他想了想就帶著這孩子到了金港,經過幾天的觀察,金港的顧家夫婦結婚幾年都沒孩子,于是趁著夜色將那個孩子扔到了顧家老宅附近的樹叢里,如果活了就是你命好,如果死了......反正你也是要死的,那也是你的命,納帕唇角勾著玩味轉身離開了。
女孩兒自然是顧瑤,怕得不敢吃飯的她那個時候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樹叢下面奄奄一息。
白知微牽著霜月在老宅附近散步,霜月突然停下仰著頭不停地嗅著空氣,終于確認方向后帶著白知微走到樹叢,大爪按住一團白色就叼了出來轉身放到白知微腳下。
“這......可不是我能養的。”白知微看清那團白色居然是個小孩子,蹲下身子趕緊抱起來跟霜月說。
霜月低著頭不停地蹭著白知微的腳踝似乎在說“這東西和小麻雀、小兔子沒什么不一樣,可以養。”
白知微感受到懷里的孩子身上滾燙,呼吸孱弱,趕緊抱回了家,守了三天算是讓這孩子撿回一條命,可是孩子醒了以后除了知道自己三歲了,別的什么都不記得了,看著孩子濕漉漉的小鹿眼里全是驚恐,白知微心軟了,她很喜歡孩子,但是自己生育困難,結婚這么久也沒有孩子,小女孩兒在她精心呵護下越長越好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再加上尋了一段時間找不到任何線索,和顧九宸一商量,給起了個名字叫顧瑤,就一直養著了,白知微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顧瑤,顧瑤也逐漸養成了個乖巧可人的模樣。
“一切諸果,皆從因起,一切諸報,皆從業起。”納帕吩咐身邊的手下給幾人倒了杯酒說道“我很喜歡這句話,現在看來我導致的因,得到的果……似乎還挺完美的。”納帕語氣帶笑。
陸承澤此時雙拳緊握,眼里是翻滾的怒意,顧九司倒是淡定了很多,感受到手里顧瑤的手在發抖,握了握安慰著。
“呵呵,小陸爺倒是不必生氣,當初如果沒有我,說不定你的妹妹也早就死了,”納帕笑道“畢竟你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不是嗎?”
陸承澤聽了這話,緊握的雙拳慢慢地松開了。
看到陸承澤的動作,納帕笑了笑說“如今兩港因為九爺和小陸爺,百年來終于聯系到一起,九爺明日大婚,我也沒什么別的東西表示祝賀,九爺不嫌棄,這墨隱軒我就送給九爺了,至于小陸爺,我愿意將銀港的聚賢閣送給陸家賠罪。”
看著對面兩人質疑的表情,納帕又笑了“人生無趣,如今兩港有二位攜手,我要去尋找新的樂子了。”
納帕剛說完,房門被打開,一個面帶微笑的侍者對著幾人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群人還沒走出墨隱軒,顧九司和陸承澤手上就被遞過來兩份轉讓合同,兩人垂眸看完合同,同時 把合同遞到了顧瑤面前,顧瑤看看顧九司又看看陸承澤,高高興興的簽了字遞回去了。
一番折騰已經快到深夜了,顧瑤被顧九司送到了陸氏夫妻下榻的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小乖就是顧太太了。”顧九司站在房門口依依不舍地道別。
“好!”顧瑤一臉笑意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