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呆滯片刻,陡然爆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姜云歲,左左右右你們,你們……”
完辣,給兩只狗子洗澡的工作。
南書是眼前一黑又一黑的。
這么大兩只狗,得洗到什么時候去啊。
還這么臟……
姜云歲大大的眼里滿是無辜。
“紀(jì)宴安,你聽我狡辯!”
紀(jì)宴安閉了閉眼睛,這看著黑黢黢還臟兮兮的泥人,對眼睛真的很不友好。
“丟了吧。”
不能要了。
姜云歲:━Σ(?Д?|||)━
“不不不,我還能要的,洗洗就干凈啦。”
她跑過去想抱住紀(jì)宴安大腿。
給紀(jì)宴安嚇得直接從輪椅上彈射起步躲開了。
“別過來。”
太臟了,一路走過來都還有泥巴腳印呢。
姜云歲用委屈的眼神看著他。
“我還給你帶回來那么大一個王八補身體呢!”
小蘑菇氣呼呼的,語氣里滿是控訴,指著右右?guī)Щ貋淼哪谴篦M。
胖大廚:“哦喲,這玩意好,的確大補!”
姜云歲頓時仰著小下巴,鼻孔朝天。
“還有這個大青蛙,胖爺爺這個可不可以吃呀?”
胖大廚一看,給姜云歲豎起大拇指。
“可以,牛蛙,好吃著呢。”
姜云歲繼續(xù)數(shù)自己的戰(zhàn)績:“我還帶回來了那么多荷葉,荷花,我又不是故意變成這樣的,是不小心掉池塘里去啦。”
說完大眼睛又盯著紀(jì)宴安。
紀(jì)宴安深吸一口氣:“那你現(xiàn)在也不能過來。”
潔癖少年傷不起。
他好幾次都因為姜云歲潔癖底線一退再退了,這次是真退不了一點!
“南墨,南書,帶幾個人,把這幾個洗干凈了!”
然后姜云歲就被南墨拎小雞崽似的拎了起來。
左左右右也乖乖跟著。
臟兮兮的一人,兩狗,還有被牽連的兩只大公雞都丟到了河里。
撲通下去,瞬間就把清澈的河水給染渾濁了。
姜云歲在水里撲騰。
哼哼……她是只會游泳的小蘑菇。
兩只狗也在河水里狗刨。
南書擼起袖子,拿出了給狗子洗澡的工具。
“左左右右過來!”
他一邊洗一邊抱怨:“這么臟,你們不知道自己身體有多大嗎?每次給你們洗澡就累得要死,還往泥里滾!”
“姜云歲你也是,還不快跟著丫鬟去洗澡。”
“我啊,就是個操勞的命!”
姜云歲哼哼兩聲,從河里爬起來,被丫鬟帶著去洗澡洗頭了。
折騰了好久,等洗干凈變成只胖嘟嘟白凈凈的漂亮小蘑菇時,胖大廚的午飯都做好了。
那只鱉還沒處理,倒是烤了小丫頭心心念念的叫花雞。
還有幾只打獵來的野兔子也是這么處理的,也特別好吃。
兩只狗也有,一狗一只。
他們這群人別的不說,只要周圍有野雞野兔,那身手肯定能打到獵物的。
“紀(jì)宴安一只,我一只。”
分完雞腿,姜云歲就抱著美滋滋地啃了起來。
紀(jì)宴安垂眸看了眼。
他有世子包袱,除非特殊情況,平日里吃飯都很優(yōu)雅。
所以這雞腿他可不會像姜云歲那般吃。
但看小丫頭吃東西真的是一種享受。
姜云歲吃得一雙本就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帶著奶膘的臉頰鼓鼓的,嘴巴雖然吃得有點臟,但桌面很干凈。
總之就是讓人食欲大開。
“紀(jì)宴安你吃快一點,要多吃點。”
小蘑菇自己吃著,還不忘催促紀(jì)宴安。
自己喜歡吃的都要問他要不要吃,點頭就給他多夾點。
紀(jì)宴安看著碗里都快冒尖的菜。
“不用夾了,我吃不完。”
姜云歲小臉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
“那可不行,你得多多的吃。”
紀(jì)宴安:“你當(dāng)是喂豬呢?”
“豬可吃不了這么少,吃這么少的豬豬不是好豬豬!”
最后,紀(jì)宴安成功吃撐著了。
也不知道這小家伙怎么回事,最近總給他塞吃的。
除了正餐,還有各種小零食。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他和人說著話,下一秒嘴里就被塞了塊奶片或者小餅干。
有時候閉目休息都能感受到姜云歲往他嘴里塞東西。
紀(jì)宴安也從剛開始的生氣,罰姜云歲蹲馬步,但姜云歲死性不改。
到后面都無奈了,習(xí)慣了。
對此,最高興的就屬南書了,畢竟經(jīng)過姜云歲這么一同不講道理的投喂,世子的胃口的確好了不少,臉上肉眼可見的長出了點肉。
吃完飯,就要去準(zhǔn)備解決山匪了。
之所以這么不慌不忙的,也是因為根據(jù)問出來的消息,那就是個才聚集不久的小山匪群體。
“走吧,出發(fā)。”
宋晉領(lǐng)頭,帶著三十來人離開。
姜云歲屁顛屁顛地想跟上,但很快就被拉了回來。
“你去做什么?”
姜云歲:“搶劫呀。”
紀(jì)宴安沒忍住在她額頭上敲了下。
“我們是正規(guī)軍隊,別整天把搶劫掛在嘴邊!”
姜云歲稚嫩的嗓音疑惑一問:“可我們不是反賊嗎?反賊也是正規(guī)軍隊嗎?”
紀(jì)宴安:…………
沈青竹:…………
南書:…………
小蘑菇兩句話把大家都給干無語了。
哪個好人把自己是反賊掛在嘴邊的啊?
“總之以后別說,不然會被罵。”
姜云歲哦了一聲。
那還是別了吧,小蘑菇不想被罵。
他們也沒等多久,宋晉就帶著人把一群山匪給綁回來了。
這些原本都是普通百姓,甚至是種地的農(nóng)民,武器都是些鋤頭,砍菜刀之類的。
只有幾個是真正殺過人的山匪。
問清楚后就被解決了。
剩下的那些都是沒殺過人的,看到這場面直接跪地哭嚎著求饒。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逃難逃到這邊來,被那幾個人逼迫著當(dāng)山匪,不然……不然我們的家人都會被殺死。”
紀(jì)宴安看著他們思索幾秒,在幾人瑟瑟發(fā)抖中緩緩道。
“你們是從安陽縣逃來的?”
所有人都連連點頭。
“安陽縣是南陽王的封地,他……他起兵造反了,到處抓青壯年,搶糧食,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一路往北跑,但在路上被幾個拿著武器的人挾持,不得不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在這一帶幫著搶劫。”
“但我們沒殺人,我們不敢殺,殺人都是他們干的。”
宋晉把那幾把武器拿過來。
“世子,這幾人的武器,還有身手都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軍中的招式,怕是流竄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