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看了一眼那條銀藍色的魚尾裙,在平板上打字:“設計簡潔大方,顏色低調不張揚,適合壽宴這種場合。”
“而且魚尾款式能凸顯身材優勢,又不會顯得過于暴露。”
“嗯,分析得不錯。”祁琛難得夸了她一句,然后話鋒一轉。
“但你忘了一點——這種款式走路不方便,萬一在宴會上摔跤,那才真是丟人現眼。”
時暮瞪大眼睛,在平板上用力戳字:“我又不是沒穿過高跟鞋和禮服!”
“你以為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嗎?”
“那可不一定。”
祁琛慢悠悠地說道:“你之前參加的宴會,規格能和祁老夫人的壽宴比嗎?”
“到時候名流云集,你要是走路不穩,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
時暮氣得臉都紅了,在平板上飛快打字:“你就是故意氣我!”
祁琛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唇角勾了勾。
“行了,別生氣了。”他站起身,“去試試看,我幫你看看,合不合適。”
時暮哼了一聲,轉身進了更衣室。
Vicky和助理們立刻跟了進去,幫時暮換衣服。
更衣室里,時暮脫下身上的勃艮第紅禮服,助理小心翼翼地幫她套上那條銀藍色的魚尾裙。
裙子很緊。
緊到她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Vicky在一旁調整著裙擺的褶皺,嘴里念念有詞地說道:“這條裙子是品牌方今年的主打款,全球限量五件,祁先生為了這條裙子,特意讓林特助跟品牌方談了三天……”
時暮聽著Vicky的絮叨,心里卻在想別的。
【祁琛特意讓人談了三天?】
【為什么?】
【就因為這條裙子好看?】
她低頭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
說實話,是很美。
但也很貴。
她瞥了一眼標簽——€320,000。
三十二萬歐元。
時暮深吸一口氣。
【穿著這么貴的裙子,我要是真摔了……】
【那可就不是丟臉那么簡單了。】
Vicky幫她整理好裙擺,滿意地點了點頭:“祁太太,可以出去了。”
時暮深吸一口氣,提著裙擺走出更衣室。
祁琛正在沙發上翻看手機,聽到腳步聲抬起頭——
然后整個人頓了頓。
銀藍色的裙子如月光般流淌在她身上,緊致的剪裁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和玲瓏的曲線。
抹胸的設計露出她精致的鎖骨和天鵝般優雅的頸線,裙擺在腳踝處綻開,像是一朵盛放的花。
她的長發被簡單地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
沒有化妝,素面朝天,卻有一種清冷的美。
祁琛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時暮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在平板上打字:“怎么樣?合適嗎?”
祁琛回過神來,站起身走向她。
“還行。”他說,“走幾步看看。”
時暮抬起裙擺,邁開步子在房間里走了幾步。
動作雖然受限,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平衡感,步態優雅而從容。
走到祁琛面前時,她故意停下腳步,在平板上打字:“怎么樣?我說了不會摔跤吧?”
祁琛看著她那副得意的樣子,突然伸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裙擺。
時暮沒防備,身體一個趨勢,差點摔倒。
好在祁琛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你干什么!”時暮驚得瞪大眼睛,在平板上飛快打字。
“測試你的平衡能力。”祁琛一本正經地說,語氣里卻透著幾分意味深長。
“宴會上人多擁擠,萬一有人不小心碰到你,你能不能站穩?”
時暮氣得想打他,但被他扶著腰,動彈不得。
“松手!”她在平板上打字。
“先別急。”祁琛沒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些,“我再檢查一下這條裙子合不合身。”
時暮感覺手腕被他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像是被烙鐵燙到一樣。
她想抽回手,祁琛卻突然輕輕一拉。
時暮猝不及防,整個人失去平衡,銀藍色的裙擺在空中劃過一道流光,她直直撞進了他懷里。
鼻尖撞上他胸膛的瞬間,她聞到了羊絨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
那種氣息很淡,卻像是有穿透力一般,鉆進她的鼻腔,讓她的呼吸都亂了節奏。
時暮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燙得她渾身僵硬。
更要命的是,她能清晰地聽到祁琛的心跳聲——沉穩而有力,一下一下敲擊在她耳邊,也敲擊在她心上。
“站好。”祁琛低聲說。
他的聲音就在她頭頂響起,帶著某種低沉的磁性,像是裹著蜜糖的刀刃,溫柔卻危險。
時暮慌忙想退開,腰上卻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了。
那只手的力道不重,卻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祁琛的掌心很熱,隔著薄薄的禮服布料,燙得她腰間那片肌膚都發燙。
時暮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能感覺到他手掌的紋路,甚至能感覺到他微微收緊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嵌進他懷里。
時暮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她不敢抬頭,不敢看祁琛的眼睛,只能死死盯著他胸前的襯衫紐扣。
那顆紐扣就在她眼前,近得她能看清上面的紋路。
她的臉燙得厲害,連耳根都紅透了。
兩人的距離近得離譜,時暮甚至能數清他眼睫上根根分明的弧度。
她的心跳快得像打鼓,臉頰燒得發燙,連呼吸都變得滾燙。
祁琛垂眸看她,目光從她微紅的臉頰,緩緩下移到她纖細的頸線,然后是精致的鎖骨,最后停留在那片被禮服勾勒出的雪白肌膚上……
“肩帶會不會太緊?”祁琛突然開口,同時伸手拉了拉她肩膀處的裙帶。
修長的手指擦過她的肩頭,指腹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
時暮渾身一僵,像被電流擊中,從肩膀處蔓延到全身。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指尖的紋路,能感覺到那種若有若無的摩挲,像是羽毛掃過皮膚,酥麻得讓人腿軟。
她想搖頭,想說話,卻發現自己連平板都沒拿——剛才被祁琛拉過來的時候,平板掉在沙發上了。
【這混蛋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