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真那么輕松,還能輪到你?陣法堅固非常,憑老夫一人之力尚破不開,不如你我聯(lián)手試試?”
于無天冷聲回應(yīng),言語間帶著明顯的不滿與戒備。
殺陳之安隨時可做,但眼下更重要的是破陣奪寶,容不得意氣用事。
“早說便是,何須浪費(fèi)口舌?”
兆屠冷漠回應(yīng),翻掌之間,黑炎如蛇,蜿蜒爬上掌心,氣息猙獰可怖!
“不過,動手歸動手,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
于無天目光一凝,沉聲道:
“此次機(jī)緣,是我火魔教謀劃多年才有的機(jī)會,損耗最大、布局最廣,靈泉之心的歸屬,當(dāng)由我火魔教主導(dǎo)。”
兆屠未置可否,手中攻勢卻已凝成。
轟!
黑炎陡然轟出,猶如萬蛇穿空,直擊護(hù)陣結(jié)界!
于無天也不甘示弱,身形一動,再次聯(lián)手出擊。
兩位大能強(qiáng)者合力,其威力自然非比尋常!
片刻之后,那原本堅不可摧的結(jié)界終于顯露疲態(tài),光幕閃爍頻頻,最終在一聲轟然巨響中,徹底碎裂化灰,煙消云散!
“成了!”肖處驚喜萬分,眼中盡是狂喜之色!
“哼,還以為是什么天階大陣,不過如此!”
兆屠收手拂袖,神色冷峻,眼中卻透出一絲得意。
“靈泉之心近在咫尺,馬上就要到手!”
于無天不再廢話,身形如電,率先一步?jīng)_入禁地之中,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爆喝響徹天際,柳千童率領(lǐng)圣宗諸位長老、精英弟子,急速抵達(dá)!
她一眼望見兩大魔教強(qiáng)者踏入禁地,眼中殺意沸騰,如潮水般洶涌爆發(fā),臉色徹底陰沉。
“邪魔外道也敢放肆!全殺了!連只蒼蠅都別想逃!”
這一刻,圣宗圣女的雷霆之怒傾瀉而出,氣場強(qiáng)橫無比!
本來肖處也想一同沖入禁地,趁亂搜刮其他機(jī)緣,可看見柳千童那殺氣騰騰的模樣,他立刻打消了念頭。
進(jìn)去無異于找死!
他急忙轉(zhuǎn)身,借著陳之安的掩護(hù)準(zhǔn)備逃走,畢竟小命才是第一要緊的。
“師兄,你快順著山道離開!再晚一步,小命恐怕真得交代在這了!”
陳之安滿臉焦急,語氣急促,額頭汗水直流,喘息不止,看起來一臉真情流露。
“可……長老他們……”
肖處雖已逃至山道口,卻還裝模作樣地轉(zhuǎn)頭,滿臉擔(dān)憂神色。
“他們?nèi)粽嫦胍`泉之心,那就讓他們?nèi)グ伞K^死道友不死貧道,難不成你還想回去陪葬不成?”
陳之安語氣冷笑,心中卻充滿譏諷:你一個魔教中人,還真裝得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講義氣?配嗎?
“你說得對……該走的時候就得走,活著才有希望……”
肖處連連點(diǎn)頭,隨即長嘆一聲,神色復(fù)雜。
“如今火魔教內(nèi)部早已大變,老祖失蹤,教主重傷幾廢,現(xiàn)在整個教派都快成了于無天的一言堂了。”
陳之安聞言一愣,心中頓時了然幾分。
難怪了!若妍要嫁給于魁肯定是被逼迫的!
他心頭一冷,眸光愈發(fā)深沉。
肖處還欲多說些什么,然而圣宗弟子的追殺已至!
他不敢再遲疑,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流光,直入夜色,消失在茫茫山野之間……
此番突襲,于無天終究只能撲個空,靈泉之心早在混戰(zhàn)之前便已被陳之安暗中取走,留在禁地中央的,不過是個靈氣盡失的空殼罷了。
兩大邪教門派此次明顯準(zhǔn)備不足,真正壓軸的高階強(qiáng)者根本未曾出動。
此番趕來支援的,多是修為一般的普通弟子,結(jié)果在圣宗雷霆圍剿之下,傷亡慘重,幾近覆滅,元?dú)獯髠?/p>
“噗嗤!”
禁地深處,于無天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被柳千童一掌擊中胸膛,此時體內(nèi)靈力逆亂,五臟六腑翻涌。
鮮血噴灑之間,他再不敢戀戰(zhàn),跌跌撞撞地強(qiáng)行遁出禁地,拼命逃命。
而等柳千童徹底壓下魔教入侵的局面,重新返回禁地查探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靈泉之心早已不知去向!
她明明未曾察覺于無天或兆屠攜帶有任何異樣之物,那這靈泉之心又是如何悄無聲息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盜走的?!
一時間,圣宗眾人心生疑竇,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唯一的可疑之人-陳之安!
作為宗門中唯一的男弟子,又是棄暗投明的火魔教出身,陳之安頓時成了眾矢之的!
“還不快說?!靈泉之心到底去哪了?”
“這次魔教突襲,你說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當(dāng)我們是三歲孩童不成?!”
“不管你有沒有直接參與,這事兒跟你脫不了干系!你必須以死謝罪!”
“謝罪?死都便宜他了!我看該閹了他!讓他永世在圣宗為奴為婢,看他還能笑得出來不!”
眾位師姐師妹群情激憤,言語間殺氣騰騰,幾乎要將陳之安生吞活剝,就差沒沖上來把他直接釘在刑架上了!
本來,陳之安在圣宗就是個另類,多少年來一直被視作垃圾、廢物,對圣女收他為徒之事,很多人都耿耿于懷!
如今他再添叛徒嫌疑,自然更成了眾女怒火的宣泄口。
若真說殺了他,陳之安也不是不能認(rèn),只是咬咬牙一閉眼的事。
可這些女人居然要砍他第三條腿,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
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一陣幻痛襲來,疼得靈魂都在哆嗦!不慌才怪!
最讓他難受的是這些女人一個個兇神惡煞,說不定真能做出這等事,毫無預(yù)兆地下手,自己根本防都防不住!
更諷刺的是,站在一旁的墨玖璃雖未參與叫罵,卻眼中譏諷冷笑連連,似乎巴不得他立刻慘死!
陳之安看得真切,心中冷笑連連:
墨玖璃啊墨玖璃,你也有這份毒心腸,若我今天死了,你那點(diǎn)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正好就能永遠(yuǎn)塵封了么?
可他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生死看淡,命都能丟,何況是這點(diǎn)群毆壓迫?!
陳之安猛地抬手,直接指向人群中的墨玖璃,語氣堅定如刀鋒:
“我剛才跟墨師妹在一處,是真是假,問她便知!”
此言一出,如同驚雷炸響,原本喧囂如潮的罵聲瞬間噤了下來,眾女紛紛回頭,將視線聚焦在墨玖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