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寺,乃是千年古剎。當我醒來,只見窗外寶塔高聳,室內香煙渺渺。知覺大師說:“我們要日日熏習佛法,把學到的佛法變成智慧的力量,來指引我們走向解脫,直至走向成佛。”我是凡人,未修戒定慧,也不明白三世因果,只是看見室內畫壁上題有幾行字:“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小壇的心至誠無比,說:“請知覺大師為我點化?”
知覺大師坐在紅蓮寶座上,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夢為知,醒為覺,是為知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參我的禪語,你走你的道路。我是過去人,你就是未來佛。”
小壇大惑不解,說:“我是小壇,只是個人呢?”知覺大師說:“你的元神在我這里,并非偶然,所以你有什么事,我都會產生知覺。”小壇又問:“白露娜迦是什么來歷?”
知覺大師說:“傳說白露娜迦的前世原本是天游十二溪女中的一位,用的是化名,她因為違反天規,被貶為白色小蛇,重新修煉。因為你救過她,而她又愛上了你,這是你們的孽緣。除此之外,你命中還有幾位女子與你患得患失,糾纏不斷。”
小壇搖頭說:“傳說太遙遠,未必是真的。人間罪惡,罄竹難書。我看白露娜迦也是有善意的,比世上很多人好多了。”
昆侖山隱仙谷,迷霧重重,掩映著人際關系,花草精靈雨露均沾,自得其所。晚晴仙子站在露天臺上若有所思,嘆了一句:“入凡塵是免不了?”
冷星忽然降臨,空氣也頓時降溫了。晚晴仙子說:“想不到,前世我們真的是夫妻。觀音菩薩說的一點沒錯,緣起緣滅,都是情劫。然而我成仙,你做魔,究竟是何種因果?”冷星不以為然,說:“管什么因果?成仙要受管束,定那么多天條干什么?做魔多好,無法無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晚晴仙子訓斥說:“做盡壞事,你就不怕遭報應?”冷星反問:“報應?你想愛不能愛,做仙有什么好?為了你開心,我順從你連一顆魔蛋也不吃,甘心跟你修道成仙!我為的到底是什么?”
晚晴仙子說:“只要你修道成仙,我就與你再續前緣。你呆在這片大森林里禪修三年,就能祛除體內的惡毒邪氣!”冷星轉怒為喜,說:“此話當真?”晚晴仙子指向木樁說:“你把那木樁雕刻成一尊佛,一切就如你所愿!”冷星說:“給我三天時間,我不用法術,用刀具一點一點地雕刻,不信這能難倒我?”
晚晴仙子拔下發髻上的梳子,變化成仙船,然后登船說:“好了,三天之后我來驗看。先告辭,知覺大師找我有事呢!”冷星不屑地說:“哪里又冒出來一個知覺大師?跟這些假慈悲的人來往,豈不有**份!”晚晴仙子遙遠而去,說:“你簡直不可理喻!”美女蛇和蝎子精都跪在冷星面前說:“使者,我們一心想加入閉月教,求你幫我們說幾句好話?”冷星看都不看一眼,說:“我不是教主,求我也沒用!除非有一天我做教主,你們都皈依于我!”
天龍寺的諸佛雕下,香煙繚繞,經久不散。我匍匐在寶殿佛前的蒲團上,苦苦追問五百年的因果沒有回答。我悄悄來到空靈室內,看見一副對聯:“真誠清凈平等正悟,看破放下自在隨緣。”紅蓮座上的知覺大師正口誦醒世禪語:
體性清凈,作用覺迷。
聞法開慧,無二無一。
小壇作揖,說:“知覺大師,紅塵之中,什么是緣份?”
知覺大師說:“并蒂蓮開,一朵是你,一朵是她,在一起是緣,分開是份。”小壇開口詢問:“既知道有我,為何不知道有她?”
知覺大師說:“你是你,她是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緣不知來去,有良有孽,有無其份,要順從天意。遇事萬千,皆有因果,任其自然。”小壇恍然大悟,意味深長地說:“出家人化緣,而我只是在結緣。緣可以為怨,怨也可能為緣。我所求之緣,不可輕得;我所結之怨,皆求化解。”
城南池館近黃昏,天乍雨,消暑亦**。臺上有蝎子精唱歌,美女蛇跳舞,仿佛是男人的假天堂。金哥再次遇見寬讓方丈告誡自己說:“施主,你的眉間有晦氣,會遭旦夕之禍。老衲有一言:人若有大福,必先有小災難考驗;人若有大難,必先有小誘惑迷心。”金哥反感說:“什么迷心?我看你是迷信吧?”金哥在時珍閣坐診下班后,經常跑去城南池館當聽眾,這次聽了一段黃梅戲《西簾夢》,大為癡迷,隨即往臺上拋銀子,臺上臺下一片歡呼喝彩。
一群賭徒見金哥身上銀子多,就拉金哥去賭場,金哥堅決不去聚賭,說:“老子不就是罵了你們幾句,就當成是挑釁。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會怕你們這幾個地痞流氓?”那一群賭徒見金哥不肯去,就圍毆金哥,金哥武力高強,使出“鐵砂掌”和“猛虎掏心”接連打倒五六個,還剩下七八個一窩蜂撲上來,把金哥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見金哥還手不肯屈服,歹徒下黑手將金哥左臂打殘,金哥還是大喊大叫不肯屈服,歹徒竟然要用鐵棍砸金哥的頭。不料來時一陣風,王凱忽然出現,用兵器擋住鐵棍,然后一個“掃堂腿”,把賭徒放倒在地,命人將金哥抬往醫館,賭徒都被王凱的手下擒拿,全部歸案。
粉墻托出綿綿不休的黛瓦,繡花針在樓臺上開出了五彩的奇葩,爭相斗嬋娟。池館里面,忽然走出來一個嬌艷誘人的美女,穿一襲絳紗復裙,搖曳的衣裙與青草翠竹搭配得天衣無縫。王凱兩眼發呆,頓時被這美貌女子迷住。從此,王凱也經常來城南池館聽美女唱歌,得知美女叫阿奴,是外地來的,有人暗地里叫她“狐貍精”。王凱覓得新歡,阿奴妖嬈嬌媚,善于勾魂,原來是狐貍精迷惑世人,采納精氣。王凱花錢用金屋藏嬌,縱欲而為,夜不歸宿。狐貍精阿奴來自清靈水殿,與白露娜迦以姊妹相稱。
晚晴仙子穿越云頭徑直來到天龍寺,一路風塵仆仆,入門登殿拜見了知覺大師,只聞知覺大師端正坐在粉紅色的蓮臺上念誦:
萬法是對迷人說,覺本無法亦無我。
佛說眾生本是佛,學法要識本彌陀。
晚晴仙子說:“大師找我前來,不知有何見教?”知覺大師張開雙眼,說:“晚晴仙子駕臨敝寺,還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晚晴仙子看見榻上的小壇,關切地問:“小壇怎么了?”知覺大師說:“小壇已經在蓮座入定,我需要在你的幫助下,才能讓他的元神歸位,從而讓他能夠駕馭已經擁有的法力?”晚晴仙子說:“原來他的元神在你那里?”
知覺大師點頭,合十說:“小壇原是觀保童子轉世,不小心走失了元神,我這就運轉他的元神出來,你在他的背后攝定他的心神,切勿有失!否則,他將魂飛魄散,難以超生!”晚晴仙子隨即施展仙法,籠罩小壇的全身。不覺一炷香的時間,真是不可以思議。知覺大師化身金剛葫蘆,成功地將元神灌入小壇的大腦里面。
昆侖山隱仙谷,這里是天然的花草福地。晚晴仙子發現冷星垂著頭,兩眼直視,還在片刻不停地雕刻木樁。冷星說:“我每雕一下佛像,身體就刺痛一下。所以就雕成這個奇怪的樣子。”晚晴仙子說:“給你三天時間雕刻佛像,你竟然雕刻出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怪物?”冷星說:“你不是說過‘見一切相為非相,即見如來’?”晚晴仙子問:“那你雕刻的到底是誰?”
冷星恐怖地說:“我雕的是另一個自己。”晚晴仙子問:“另外一個你是誰?”冷星害怕地說:“另外的一個我是未來的教主,統攝三界,不再是我自己。”晚晴仙子說:“你是在胡思亂想吧?”冷星說:“是的,但是我相信它是真實的存在!”
明臺忽然從天而降說:“人性一半是佛,一半是魔。我一心向善,想修煉成佛;人間世事,想拉你入魔。是成佛,還是入魔,你我都難以抉擇?”冷星斷然說:“你欠我的,是我生起的期望。無論是成佛,還是入魔,我都已經重生了!我做不了人,就是要引你入魔!”晚晴仙子說:“你為何不反醒自己?我對你已經無語了!以后不要再來昆侖山找我!”冷星絕望地說:“你對我下逐客令?”放出怒火,焚燒木樁雕像,然后灰溜溜地駕云離去。
晚晴仙子上前一步,行禮說:“尊者,我聽到了許多關于我們的傳聞,不知有何見教?”明臺并不理會,說:“但凡內心強一點,就不會聽風就是雨;但凡見識高一點,就不會人云亦云。”晚晴仙子低頭說:“是。”明臺不禁多看了美麗無比的晚晴仙子一眼,忽覺心里一陣疼痛,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天龍寺梵音高唱,暮鼓晨鐘,一聲接一聲,仿佛在喚醒世人于迷霧之中。知覺大師在紅蓮寶座上掐指推算,說:“末法時代,遍布歪理邪說,八正道即為真理,天地即為守護神!糟了,小壇回到家里后就一睡不醒,如今還在夢中游走,如果他去紫竹林,觀保就要醒了,而小壇就會死去!”
小壇經常感覺百會穴麻木,只是說通天穴沒事,別人都說三道四。小壇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昏迷不醒。桃仙用手指試探鼻息說:“糟了,小壇都呼吸微弱了!”說完大哭起來。阿爸金哥也很著急,說:“我給他抓幾副藥,吃下去說不定就能起死回生!”母親桃仙失去希望,說:“氣都快斷了,吃藥有什么用?”金哥打了小壇一個耳光,不見醒來,就給小壇灌下一粒藥丸,還是不見起色,頓時面色蒼白,立即采用針灸療法,找準百會,四神聰,人中等穴位扎針其上,然后把脈說:“縱然不醒,也能不死”。
這時候仿佛有救星降臨,一個游方道士搖著響鈴在門外敲門。母親桃仙迎接道士進門,道士一掃拂塵,披在肩上說:“貧道是來給周秀才收魂的。童子命的人,帶福字乃仙童玉女下凡,婚姻難成,命里過三關,能住世一般有任務,能傳達天意!”道士給小壇的床頭點了還魂燈,然后招魂,堂前作法,噴水念咒曰:“蕩蕩游魂何處留,驚虛異怪墳墓山林,今請山神五道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體,筑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里童子送魂來。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小壇的魂魄飛越在山谷叢林之間,感覺大道寬敞,一身自由自主,又有些害怕孤單。忽然日游神飛過去,地府派出來的黑白無常也撞見小壇,厲聲說:“何方游魂,敢肆意閑逛?”小壇驚覺說:“你們想干什么?”黑白無常亮出陰間令牌,說:“亡魂應該按照地府規定進入六道輪回!所以我們要抓你回酆都受審!”小壇不想去做鬼,連忙逃跑,說:“我做人還沒有活夠呢!”黑白無常在后面緊追不舍,并且取出無常袋,說:“別跑,跟我們上黃泉路!”這時候知覺大師閃身出現,說:“小壇陽壽未盡,請兩位神君容我帶回陽間?”黑白無常急忙收工,表態說:“你是陽間神,我們是陰間神!就給你個面子,我們也好打道回府!”
母親桃仙又在自家的善堂向觀音菩薩哭訴:“菩薩,我家小壇已經昏迷三天三夜,滴水未進,想必是死了!他平生未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求菩薩保佑他醒過來吧?”
觀音菩薩正在南海仙山的紫竹林中央修煉,口念箴言:
菩薩超圣智,六處悉皆同。
心空觀自在,無閡大神通。
禪門入正受,三昧任西東。
十方游歷遍,不見佛行蹤。
忽然,觀音菩薩用手指一掐算,說:“我算一下,下界明臺修為到了第幾關?財關,情關,生死觀,心魔關,自信關,定力關。。。智慧關都還沒到?”忽然手上念珠一動,說:“遭了,觀保從蓮池里醒過來了!”觀音菩薩急忙去蓮池,只見觀保在盆里揉睡眼,還不停地打滾。觀音菩薩于是用手指拂動柳枝,輕輕一點,說:“合——”觀保的眼睛又合上了,繼續呼呼大睡。
善堂里觀音菩薩畫像發微妙之光,從凈瓶里射出一絲魂魄進入小壇的身體,有梵音響起:“堅持吃素,罪惡倒退三丈,得人身如佛掌沙,方能聞因果。心不死則道不生,苦不深則福不厚。”道士繼續搖鈴鐺,口念咒語說:“神靈告誡,小壇前世浪費糧食,故而得此大病!”沒過多久,小壇就醒過來了,說:“我做夢了,聽見海潮梵音去了大士蓮池。紅鯉魚說我的阿賴耶識,也就是記憶合子,記憶了生活中一些丑惡的經歷,因此我的意識情緒會生病,負能量就容易產生。所以努力改變環境,創造美好生活吧。”母親桃仙說:“謝天謝地,你阿爸給你扎了好幾支銀針,終于醒來了!”然后就去殺老母雞,燉雞湯給小壇吃。小壇吃了雞湯,說:“糟了,菩薩告誡我要吃素,我怎么吃葷犯戒了?紅鯉魚還說做人應該修福報,而很多人只知道滿足自己的財庫,豈不可惜?你要做到‘舍利’二字,必然與道相合。”
王妻聽丫環通風報信,前來城南池館追查奸夫淫婦,以證實情。王凱和狐貍精阿奴正在榻上飲酒,尋歡作樂,還附庸風雅吟了一首《武陵春》:“簾雨霖鈴終不聞,眉間思無窮。攜手佳人既相逢,含羞折殘紅。人間久別堪惆悵,何時來入夢?縱使春江都是淚,流不到,畫屏東。”不料被妻子抓個正著,要求見官,否則決不罷休。阿奴輕視地說:“我來去自由,你是抓不住我的。”王妻仇恨地說:“我知道你是狐貍精!我請法師來收你!”
阿奴花容失色,想到自己道行有限,不過八百年而已,心里無比害怕,急忙回到清靈水殿,與白露娜迦一起修煉,不敢繼續混跡人間。白露娜迦一襲漢服,橫臥水殿之上,說:“妹妹,今后還是小心為妙。”阿奴露出狐貍尾巴,說:“王凱的精氣已經被我吸走,恐怕他連他的手下都打不過了。”
白露娜迦熟諳人性地說:“世上男人都好色,你抓住了他們的弱點。”阿奴不以為然,說:“男人也有不好色的,比如明臺,他已經達到人佛合一的境界。”白露娜迦輕笑說:“不見得吧!他如果不是貪戀晚晴仙子的美色,怎么會鎮壓冷星呢?”阿奴審時度勢,說:“他不好惹,閉月教都奈何不了他!我們勢單力薄,早晚得投靠一方。”白露娜迦拉起阿奴一起跳風流的舞姿,說:“我們是世外神仙,今朝有酒今朝醉。”
皇宮門口,假國師如同煙霧出現,與往日不同,一身法袍,手執水晶球,自稱法丈,心術不正,卻要主持天下正義。他公布“三體學說”,開創“星盤大陣”,為朝廷挑選人才,送進翰林院,文淵閣,欽天監,修史館,還總攬宮廷的祭祀和法事,就連四大護法都受他節制,權傾朝野,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法丈善于蠱惑人心,能知道別人心里在想什么,凡是心里反對他的官員,都加以迫害,一個不留。一日,法丈登上祭祀臺,說自己能呼風喚雨,滿朝文武都不相信。忽然,天上刮風下雨,滿朝文武立在臺下,只見法丈立在法壇之上,揮舞雙手,頓生幻象。法丈說:“雨師,風婆都要聽我的!快刮風下雨吧!”好像天上的雨師和風婆的工具都在他的手里似的,完全聽命于他。沒過多久,地面上的大樹都被大風吹斷,運河里的水漲滿了河岸。
坊間流傳有百姓說看見皇宮上面,有黑手翻云覆雨,江山會變色!可是被失去理智的夢嵐女王當作謠言,予以治罪!雖然說防民之口勝于防川,但是朝廷的威望還在,因此誰也不敢亂說是非,都只道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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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凱急忙跪下求救,說:“方丈,家妻上吊而死,皆因我之過失。我愿意誠心改過,萬望搭救?”寬讓方丈教訓說:“人一生起私欲,心田即暗,中正之心已邪,則光明正大之名譽遂失,充滿了負能量和戾氣,氣場很不好,這樣的人能不倒霉嗎?宇宙運行有道,道路是自己選擇的,君子應該修戒定慧,以免違背倫理道德,走進畜牲道的痛苦輪回,當你心里陽光開朗了,才能把正能量帶給別人,過上幸福生活。”
王凱恍然大悟,淚下漣漣,無比悔恨,但是已經墮落太深,難以彌補過失。寬讓方丈搖頭,說:“你與夫人既有宿緣,才結為夫婦,理應互諒,學會包容。你秉持公務,卻被美色嬌嬈破情,貪慕享受,這已大大損耗你豐厚的福命,你聽信讒言與媚惑,這又漸漸折去你端正的人格,夫人怨氣沖天,抱恨而亡,這又完全折損你的品行。可嘆你命中本該好風光,只為美色一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