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阿倫的冒險才剛剛展開就腰斬了。
阿倫坐在地上回顧自己的前半生。
從尤諾帕難民的繁殖營中出生,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剩下的人把他當作最強兵器交給星球聯盟,卻被發現沒有那么強大,不足以抵抗維特魯姆帝國。
然后成為了象征吉祥物,游走在各個星球中,最終在瀕死時展現了天賦,成為了宇宙中數一數二的強者。
他的使命是代表愛與和平,聯合受到壓迫的人們,反擊帝國,把維星人一個不留的驅逐出星系。
結果戰敗至此,生涯一片慘淡。
現在阿倫甚至都一個月沒見過維星人了,那群人把他關進監獄就不理他了,真悲慘啊,連敵人都不想搭理他。
昏暗的房間進來一個人,竟然是那帝國的暴君。
他的處刑日終于來了嗎,維特魯姆人,尤諾帕英雄士可殺不可辱!
阿倫握緊拳頭,就算深知不是這個暴君的對手,他也要拼死濺皇帝一身血。
梅薩站在阿倫面前,低頭看這只盜版賽亞人。
這一個月完全把這個俘虜給搞忘了—族人們都忙于談戀愛也沒人跟他提起阿倫。
幸好今天工作告一段落,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想起來。
“你走吧,阿倫。”
什么?
“養著你也沒什么用,任由你白吃白喝嗎,現在帝國也不擔心你找茬,你打哪來回哪去吧。”
阿倫試探性邁動腳步,走出房門一步,兩步,三步,真不抓他了?
但之后該做什么,阿倫站在監獄外一臉迷茫。
議長塔迪斯身死,星球聯盟解散,他還能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吧,帝國已經放下硝煙,以后沒有戰爭了,你有機會親眼見證后去星系中告訴所有的文明。”
梅薩從他身邊離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走了?真這么放心他?
阿倫飄在月球外的太空中,發現地球跟上次來時一般平靜蔚藍,完全沒有他想象中那樣生靈涂炭或者被燒成一顆玻璃球。
不管帝國在算計什么,他現在自由了,可以回去找女友,但目前還不能一走了之,他需要去找馬克,對于這個月發生的事情,無敵少俠肯定是親歷者。
梅薩站在堡壘隔著墻壁觀察阿倫動向,發現他朝著地球去了,這才放下心。
對于這種實力強又一根筋的熱血系角色,就不能跟他說太多道理,這種人物聽不懂的,得讓他自己去看,阿倫就交給馬克去解決好了。
他的夜晚可是很忙的。
“馬克,馬克,你快看窗外,有個怪物!”安珀在身下尖叫。
馬克正準備跟女友開一局,被安珀突然的驚呼嚇的一凜。
趕緊穿好褲子,回頭就發現一個熟悉獨眼肌肉佬正在敲自己窗戶。
“阿倫,帝國愿意放你出來了!”
“抱歉,馬克,打擾了你的好事。”阿倫尷尬的用拳頭捶捶掌心。
安珀善解人意的離開房間,阿倫盤腿坐在床上,馬克趁機穿上上衣。
“沒有事,反而是我十分抱歉,我沒法向皇帝請求,讓他釋放你。”馬克沒有在意阿倫的突然到來,對他還活著很高興,反而表達他的歉疚。
馬克知道自己明明有機會找梅薩,懇求他放了阿倫。
但皇帝救了父親,這個名義上的叔叔跟自己一家的淺薄親情還有多少實在無法計數,他那可恥的私心想要留下這點情誼,后面人類與梅薩如果翻臉的話還能進行勸說。
阿倫理解馬克的想法,擺擺手表示并不在意這些:“保護地球是你的責任,我只是現在還不敢相信,帝國真的就和人類共處了。”
“這不合理,維特魯姆人殘忍,嗜殺,意志堅定,不達目標絕不放棄,他們怎么會這樣簡單放過地球。”
他惆悵嘆氣,如果維星人能夠被改變,那么議長這千年來不就是愚蠢的在做無用功嗎。
馬克點點頭:“我也很難相信,但現在我甚至能偶爾看到他們在救人,阿倫,我也搞不明白他們在想什么了。”
“事實就是,人類社會和皇帝改變了他們。”諾蘭打開房門。
“就像黛比改變了我,維星人也在逐漸改變。”
“你們可能無法相信,但我能發覺克雷格這些人是真的在,用崔格的話來說,就是軟弱。”
“現在回憶跟梅薩見過的那幾次面,我很確定,他并不是先王阿加爾或者崔格那樣強硬冷派的軍事領袖,反而更類似人類歷史上的仁君英主。”
“梅薩沒有在維星長大真是件大好事,他甚至不太喜歡維星名字,更喜歡人們叫他梅薩。”諾蘭由衷說道。
“而維特魯姆人絕對信服王室的統治,他們在梅薩影響下本來就會潛移默化的改變,現在的地球環境又加速了這一過程。”
“馬克,阿倫你們無法想象一生都在冷酷高壓環境下生活的維星人突然遇見跟自己一模一樣但情感如此豐富的人類時,會有怎樣的想法。”
諾蘭給阿倫倒上一杯酒:“還沒有感謝你當時攔住了我,如果按我的想法在城市開戰的話,我…真的永遠不敢回來了。”
阿倫感到了難得的開心,他總是能為救下別人而開心:“很高興能幫助你回歸善道。”
馬克愿意相信父親的看法。
“那我也能松口氣了,西塞爾壓力很大,希望我能看好這些維星人。”
“你沒必要聽他的話,我就幾乎從不聽西塞爾的命令,但我曾經是地球最偉大的英雄。”諾蘭對兒子比個大拇指。
馬克抱抱父親:“你現在也是。”
“不,現在地球最偉大的英雄是你,就像你剛獲得能力時我就堅信的,你會是真正的無敵少俠(inviSible)。”諾蘭撫摸兒子的腦袋。
“但一個負責的男人不會拋下女友不管,你得去找安珀,她是個好女孩。”
諾蘭示意兒子趕緊去安慰今夜離開的安珀,馬克如夢初醒急忙向阿倫告別。
現在只剩下諾蘭,阿倫兩人了。
“還是放不下過去?”
“也不是,我只是難以接受,本來守護的聯盟在議長死后就煙消云散,現在帝國也似乎不需要我來對抗,我也抵抗不了。”
“你或許該弄清楚你的身份。”諾蘭跟他干了一杯威士忌。
“你不是議長,不該認為自己得領導聯盟,而且塔迪斯對你有很多恩情嗎?”
“那也沒有,塔迪斯只是把我看作兵器,我在跟征服作戰瀕死后他都沒讓人救治我,只想看看我能不能進化。”
“那你沒有必要沉浸在過去,你該找到初心,想想你本來打算成為什么樣的人,這是長者的智慧,我可是活了兩千年了。”
一個英雄,保護弱小,去解決家園難題,阿倫猛然就想清楚了。
放下所有內耗,一念天地寬,他阿倫只是個普通人又不是什么領袖,何必擔憂這些,他該返回自己的生活節奏。
“謝謝你,諾蘭,我應該回去,去當一個英雄,保護塔勒斯奎亞星,保護我的愛人泰莉婭!”
“這就對了!”諾蘭把酒遞給阿倫:“這可是美利堅特產,路上喝,宇宙可沒有警察查酒駕。”
“大眼朋友,或許我能送你一程。”科技夾克從空中降落:“正好我也想陪琳去宇宙旅游。”
扎克蘇醒后就發現他失業了,地球沒有重大危機需要他出動。
這也算是大好事,可以用這段時間去解決他跟琳之間由生理因素引起的感情危機,他可不想因為接口不匹配這種扯淡原因跟女友分手。
他遲疑看著阿倫:“你就是外星人吧,你要回別的星球對吧?”
看見阿倫跟全能俠這么熟,他有點懷疑當時戰爭遇見的大眼萌也是個地球土著。
倒不是他沒看出阿倫外表清奇,主要是地球上很多人類變異后比阿倫更清奇。
“我認識你,你是格星的科技夾克!當時我們可是一伙的。”阿倫拿拳頭碰碰扎克,有艘飛船蹭可真不錯。
他已經迫不及待與泰莉婭重逢了。
諾蘭望著兩人被琳開過來的飛船接走,喝光杯中殘留的酒,他現在是隱退的英雄,喝酒陪老婆,加上開導年輕人,日子比當間諜舒服多了。
“阿加爾皇帝這輩子干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把梅薩放進飛船送走。”
要是從小養梅薩的是崔格,諾蘭估計自己早就已經被掏心窩子了。
……
“我就這樣伸手進去,把諾蘭的心臟掏了出來。”
驚惡手舞足蹈,向同位體們比劃他干下的大事。
“得了,我也殺了他,這種事沒什么好吹的。”
“我還沒來得及殺,現在我才從監獄逃出來,我遲早得弄死他。”囚犯馬克按壓身上的傷痕。
“你這點水平也能殺死一個精英?”標靶馬克質疑驚惡:“你恐怕都沒有我強。”
“我們每個人宇宙中的那些人實力都不是對等的,我這邊諾蘭幾乎能跟崔格同歸于盡。”
他們聚在一起,正商量著從哪個宇宙開刀,開啟他們的征服或者娛樂。
“會不會有一個宇宙的我們是個同性戀?我覺得這種最惡心,我們先殺他吧,把他的世界收下。”
“去哪都行,我只想殺個爽,我那邊的英雄們都被父親干掉完了。”
驚惡飛到空中:“我有個計劃,一個絕妙的點子。”
“殺死下一個同位體,假扮成他,生活一段時間再開始侵略,有不有趣,可以看見伊芙他們難以置信的表情。”
“拜托,你這想法純變態,一點意思都沒有。”
“老兄,你這個想法太極端了。”
驚惡惱羞成怒:“隨你們吧,反正下一個世界我要這么干,不準打擾我,機器人,運行大腦找一個善良版本的我出來。”
終于開始了,安格斯特朗打起精神,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