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糾察隊世界中。
馬克·格里森按動手腕處的按鍵,嘗試打開傳送門。
正常的綠色渦流展開,確認一切正常后,他關閉傳送。
現(xiàn)在,他獨自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宇宙了。
金黃麥浪拂過身體,他解除戰(zhàn)甲,盯著零件旋回,隱沒在衣服下方。
“酷!”他吹吹口哨,裝甲變形讓他百看不厭。
他走過農(nóng)田,禮貌敲擊這個家庭的房門。
“您好,有人在嗎?”
大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握著獵槍警惕望著這個陌生人:“你有什么事?”
“冷靜,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下紐約在哪個方向。”馬克舉起雙手,向男人展示自己“毫無武裝”。
“那邊就是。”男人充滿警惕:“離開我的家!”
“噢,好吧,老兄。”馬克聳聳肩,后退幾步。
這個世界的人類一點也不友好。
男子猛然關上門,回頭對忐忑的妻子安撫:“只是個路過的孩子,不是沃特公司的人。”
沃特公司?門外的馬克耳朵微動,一扇門可擋不住他的聽力,他繼續(xù)敲門。
“嘿,別來煩我們!”男人拽開門,舉槍警告。
馬克手腕一翻,亮出一個證件:“其實我是FBI的特工,來這里是想要幫助你們。”
出發(fā)前從西塞爾那順走一些證件果然是對的,在同樣是美利堅存在的世界觀下很方便。
男人氣笑了,槍口上抬。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跟沃特公司就是一窩的!”
好吧,看來有時候會起反作用,這個世界的美利堅政府公信力不足。
他又翻出一個證件:“剛才是我的偽裝,你看看我的亞洲面貌,其實我是東大的間諜。”
“上面讓我來收集一些沃特公司的罪證,你會得到豐厚報酬的。”馬克打開小紅本展示。
男人遲疑片刻。
“……進來吧。”
……………………
“過來,約翰。”瑪?shù)铝諟厝釗崦稍谒笸壬系哪凶樱┫律怼?/p>
祖國人瞇起眼睛,享受著“母親”的懷抱。
嗯~媽媽的味道~
“點燈人要退休了,我們需要一個新的英雄。”瑪?shù)铝蛰p言細語,與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超人類日常相處是她的工作,也是她最自豪的手段。
她的演技很好,可以真正扮演出一位母親的角色。
“超級七人隊的名聲不能受損…當然,親愛的,所有人都會在你的領導下。”
“我不關心這些,都聽你的。”祖國人將臉深深埋入。
他沉迷母愛的感觸,想起最近瑪?shù)铝疹^疼的威脅公司事件,他或許可以幫忙解決,給她一個驚喜。
從小在實驗室孤單長大的他,迫切想要取悅自己的“母親”。
……………………
“那些超人類都是化學藥劑造就的怪胎!”
男人憤恨出聲:“醫(yī)生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往我的孩子身上打藥!”
“還帶走了她,甩給我一張支票就想掩蓋!我絕對不會屈服,我要把他們告上法庭!”
女人悲切擦著眼淚,連帶著紙巾顫抖:“我的瑪麗,她還那么小。”
馬克帶著愉快和好奇的心態(tài)出發(fā),結果剛剛接觸一對夫妻,他高昂的心情就變得沉甸甸的。
沃特公司,這個他此行的最大目標,擁有一種奇特的化合物,一定概率下可以誘使人類基因改變,獲得非凡的超能力。
他可沒想到,這家公司膽子大到拿嬰兒做實驗,還不告知雙親。
簡直就是納粹的行徑。
“謝謝你們的坦白,我會嘗試找到她的,沃特公司的罪行不會持續(xù)太久了。”
環(huán)顧破舊的家具,馬克留下一塊金子:“也許這點錢能夠有些安慰。”
以防貨幣無法使用,他此行只帶了通用物資。
“沃特公司只給了三天的考慮時間。”女人擔憂瞟向丈夫:“我們對抗不了的。”
她希冀看著馬克:“你能把我們送出國嗎?我們愿意擔任證人指認公司。”
“我絕不會逃跑,除非他們跪下來向我認錯,把女兒還給我。”男人一拍桌面。
“不需要出國,相信我,公司不會再是威脅了。”
馬克柔聲安撫,剛剛出發(fā)就向帝國尋求幫助,或許會讓首相對他的觀感不好,但不能對這一家置之不理,他需要幫手保護他們。
而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要直闖沃特公司總部。
敲門聲再次響起。
馬克拉開門,身披星條旗的金發(fā)男子勾起標準的微笑。
“祖國人!”他認出這個帝國資料中最為強大的超人類。
“好孩子,你一定是我的粉絲。”
“是我,正是美利堅護衛(wèi)者。”祖國人張開手,親熱抱住馬克的肩膀:“我聽說你們有些煩惱,而我從不會忽略民眾的懇切。”
他大步流星,叉著腰走進房間,看見警惕的夫妻兩人。
呼吸一口氣,笑意盈盈。
“拜托,難道我會是什么壞人嗎?”
“你不過就是沃特公司的一條狗!”男人揮舞獵槍:“滾出我的家!”
笑容漸漸收斂,祖國人拿起櫥柜上的照片:“漂亮的女孩,對嗎?”
“有一對愛她的父母,真是幸運。”他將全家福朝下蓋住,繼續(xù)露出微笑:“可惜她要在實驗室長大了—變成一個孤兒。”
刺目紅光毫無征兆的迸射,在這個偏僻的農(nóng)場中,他一點顧忌也沒有,這個膽敢諷刺自己的男人,必須死。
然而,灼熱激光被伸出的手掌攔下。
祖國人可沒料到突發(fā)情況:“你也是一個超人類?”
“你也配叫英雄?”馬克握緊無傷的拳頭,怒火如滾涌巖漿的活火山,幾欲噴薄:“隨意對民眾下手,你連人都算不上!”
真是讓馬克差點沒反應過來,這個人居然在輕描淡寫的話語間就暴起殺人。
他認識很多英雄,但絕不會有人像祖國人一樣漠視生命。
“你的能力是什么?鋼筋鐵骨?能夠擋下熱視線真夠令我吃驚。”
“孩子,聽我說,也許你覺得你的能力很無敵,膽子大到敢當面阻擋我?”
“雖然不知道公司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個野生的,但你馬上就會知道,你跟我的差距…”
祖國人手掌合攏然后拉開,把手臂伸直:“比這都大。”
他眼前突然一黑,陌生的手掌已經(jīng)壓住他的面部,龐大的沖擊將他的鼻梁打得爆裂,身體從敞開的大門飛出,在農(nóng)場連續(xù)翻滾,泥土和折斷的麥穗粘連,砸出數(shù)個深坑,直到兩百米外才堪堪停住。
嗡嗡作響,鼻血混著碎裂的骨茬噴出,祖國人難以置信撫摸變形的臉骨。
在這之前,他連淤青都未有過。
“你怎么敢!”憤怒帶著顫抖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