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梅薩正要離開，那個喜劇演員出聲叫住了他。

“您認為我的笑話還不錯嗎？”杰克結結巴巴對男人說。

被黑幫堵住固然悲慘，他一度覺得自己必然會破產。

但梅薩隨口說出的贊揚，讓他更為在意，杰克的目光鎖在梅薩的嘴唇。

“還行吧，更像是冷笑話。”梅薩想想：“你表演的氛圍營造的不夠，手腳也很僵硬，未來可期。”

“其實笑話不僅限于這些類型。”

他決定給這個孩子指條明路：“你講話很正經，衣服裝著無不顯示你的正式，你不適合講這種普通笑話。”

“你的氣質能構造一種反差。”

“可以試試地獄笑話。”

梅薩又看看萌新演員單薄的身體：“算了，這個年代只能現場表演，我怕你被打，還是找個班上吧。”

在這個男人面前，杰克?內皮爾感覺控制不了唇齒，想要對其訴說真實想法：“哥譚太壓抑，我想給城市帶來歡樂。”

“但我沒法引起人們注意…”

第一面就對我掏心掏肺？梅薩想到自己的超凡魅力，原來如此。

他拍拍少年的肩膀：“你再等段時間，哥譚就會不一樣了。”

………………………

“這座城市就是狗屎！它永遠不會變！”

“我們必須省吃儉用去支付那些律師費！”

“亞馬遜人入侵的時候怎么不來哥譚，把那些人都殺了！”

男子砸在桌面上，賬單的字數讓他心煩意亂。

“因為你總是戒不掉你那病態的手術欲！給人下刀總是是出現＇意外＇，托馬斯！”

戴著珍珠項鏈的婦人指責丈夫，韋恩家如今的財力有些捉襟見肘。

“布魯斯家要破產了，我怎么會做這種怪夢？”梅薩站在陰影里，他輕松潛入到了韋恩莊園，要找到韋恩家還挺容易的。

“沒錢的蝙蝠俠還有超能力嗎？”

他的眼神透過墻壁，觀察到別墅中的兩個孩子，怎么會有兩？

梅薩并不知道，喬?哀爾拯救了氪星，沒必要再向地球發射探測器來尋找一個適合兒子的星球，更何況他根本不在意卡爾。

托馬斯沒能撿到那艘氪星飛船，未能破譯氪星技術建立公司，雖然韋恩家照樣富裕，卻達不到獨領風騷的地步。

尤其是托馬斯還管不住自己的怪癖，常常需要打人命官司。

不過，梅薩注意到樓下房間中年紀更大的少年懷中有一把槍，而且他的情感正在復雜的變化。

不是吧，莫非這個宇宙的蝙蝠俠父母是他親手殺的？什么地獄笑話？

他該返回去找那個喜劇演員，給他提供一個可以聽哭大量蝙蝠俠的笑話原型。

窗外的夜梟嚎叫，小托馬斯?韋恩仔細擦拭著洛奇?L?380手槍，俠盜佐羅在電影中使用的槍械。

他打算在今晚解決掉父母。

韋恩家的財富不應該如此輕易的白費，他已經有了規劃，殺了他們后，他就是哥譚最富有的男孩，他要拿金錢去創造一個夢想中的城市。

只有一個人進行的計劃還不夠完美，他還需要管家阿爾弗雷德，他唯一能掌控的人。

“你怨恨你的家庭？”

小托馬斯條件反射握住手槍，向前撲倒，一個翻滾朝向身后。

一個男子從書柜背后的陰影中走出，靜悄悄的好似黑夜中的蝙蝠，帶著無形的恐懼。

他警惕看向此人：“你是誰？你是怎么出現在我家的？”

這個人竟然一直待在背后，而他卻一直沒能察覺，小托馬斯只覺得手都在顫抖。

后怕爬上背脊，如果不是男子說話而是遞出刀刃，他現在就是一具死尸。

他注意到男人兜帽下頗具東方人特征的面孔。

“忍者？還是武術大師？”

阿爾弗雷德在哪里，他需要管家幫助，憑借他一個人恐怕沒有勝算。

“告訴我。”梅薩低沉著聲音。

“我的母親是個虐待狂，父親是個軟蛋，任由她隨意揮霍家產，再這樣下去，我跟弟弟布魯斯都得去喝西北風。”

“韋恩家積攢的財富不應該如此打水漂。”

他的嘴巴自動張合，說出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這又是什么？高超的心理暗示技巧？

小托馬斯拼命告誡自己別再看向男子。

“弒親是一種人倫慘劇，你為什么不把他們告上法庭，接過家產呢？”

“哥譚的法律就是個擺設，有爸爸的幫助，媽媽能輕松躲過去，然后就會鞭打我和弟弟。”

“我可以解決這件事，但我需要一個交換。”

“你想要什么？”小托馬斯穩住手腕，警惕心一再提高，他完全無法規避對此人說話。

他難以壓抑自身的恐懼。

“哥譚市，你把城市交給我。”

“哥譚從不屬于我，我能交給你什么？”小托馬斯沒能想清楚這個提議的陷阱。

我需要的是某種象征，梅薩心想，代表哥譚的蝙蝠俠向他承諾交出城市，那么這座罪惡都市就屬于他。

“只用你說這句話。”

他看向另一個房間，兒童布魯斯玩著玩具，跟眼前的小托馬斯對比，太過平凡，這個宇宙的蝙蝠俠應該是布魯斯的哥哥。

類似閃點電影中蝙蝠俠是布魯斯的父親。

是魔法契約？小托馬斯猜測著可能性，之前新聞上播出的亞馬遜事件說明地球絕對有超凡因素。

“你打算對哥譚做什么？獨裁統治一座城市？獲得金錢和人口？”

“是像你設想的那樣，讓它變得更好，我能做的比你多很多，遠超你的藍圖。”

小托馬斯省慎著語句：“如果是真的，我原則上同意。”

“明斯特，告訴新任總統，讓他辦事。”梅薩向首相下令。

十分鐘后，托馬斯和瑪莎聽到一陣敲門聲。

“FBI！Open the dOOr！”

全副武裝的特勤小隊踹開房門，把兩人壓在地上。

“涉嫌故意殺人和家暴兒童，你們被捕了！”

風風火火的律師拿著一疊文件，強行給托馬斯按手印，宣布家產移交。

小托馬斯走下樓梯，目眩神迷，幾分鐘的時間，在他看來只能靠槍殺解決的難題便煙消云散。

這就是權力…

梅薩把手放在少年肩膀上：“很多簡單的問題不必訴諸武力，當然這建立在你保有的暴力具有震懾的前提下。”

“擁有槍不代表我隨時都要開槍。”

小托馬斯咬咬舌頭：“先生…你是否愿意成為我和布魯斯的教父，我想向你學習。”

很好，某個蝙蝠俠落入囊中。

“我對你的要求會很高。”

聽聞男人的言下之意，小托馬斯昂起頭：“我覺得自己并不會讓你失望。”

“我該怎么稱呼你，教父？”

看著少年，梅薩來了點惡趣味。

“你可以叫我…蝙蝠俠。”

…………………………

蝙蝠之龍，所有蝙蝠俠的“父親”巴巴托斯正在黑暗多元宇宙中游走，他感到又有一個蝙蝠俠誕生。

咦，這個蝙蝠俠是布魯斯的教父？

不錯，他將這個人選放入備用計劃。

等等，有些奇怪，他又把視線轉回宇宙。

為什么這個宇宙還沒毀滅？

按照原本軌跡，亞馬遜入侵會殺死布魯斯的父母和哥哥，他則墜入井中逃過一劫…

人類與亞馬遜的戰爭會掀起世界末日。

這個教父是從哪里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