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名字。”老者聽到尤御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才點頭道:“確實是好名字,希望你以后不猶豫。”
他說完,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扶著自己的容與,開口道:“小與你先帶師妹去禪院,就在你旁邊的那個禪院吧。”
說完老者就自己慢悠悠的朝著遠處走去,一時間只剩下了兩個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容與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說話,此時也無聲的看著面前的人。
倒不是他冷漠,而是他雖然覺得尤御說的是真的,但是從小生活的地方充斥著太多的爾虞我詐,讓他有些懷疑這么巧的事情可能是有人故意做局,況且這個少女的名字也讓他有些出戲。
尤御四處打量著寺院,感受到對面容與看過來的眼神時才轉頭和他對上了視線,朝著少年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師兄。”,尤御甜甜的開口,說完似乎覺得這樣的稱呼有些奇怪,眨了眨眼睛才繼續開口道:“我住的地方在哪里?”
容與沒有回答尤御的問題,眼睛落在了尤御右眼角那顆淚痣上:“尤御……哪個御?”
“尤是尤其的尤,欲是**的欲。”尤御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會被問,早有準備的她立馬一邊回答一邊在空中寫出了自己欲的。
寫完后,她才抬頭眨著好看的眼睛看向了面前的人:“現在師兄知道了嗎。”
聽到尤御的名字不是御的時候,容與就將她和自己腦子里的形象分隔開來,他低頭看著面前這個好看到有些不真實的少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太敏感了。
尤御,那個學院里那個臭名昭著的丑八怪,前一天還在群里威脅自己的無賴,怎么可能會是面前這個修行天賦極高的少女。
想到這里,少年的表情都放松了幾分:“知道了。”
他說完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尤御見狀立馬就跟了上去,在容與的身邊背著手和他并肩走著。
這看起來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卻讓少年的腳步頓了頓,因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并肩走的人,從前他身邊的人不是走在他的前面,就是在他的后面畢恭畢敬的跟著,這還是他身邊第一次有了別人的存在。
容與有些不習慣的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女,但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因為他的私心告訴他這樣的感覺還不錯,至少看起來自己不是永遠都孤單一個人了。
尤御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么走有什么問題,一邊走一邊好奇的東張西望:“師兄,我們修行只需要兩天嗎?”
“師兄,我們住的地方有燈嗎,晚上會不會冷啊。”
“師兄,你說早上是你起的快還是我起的快?”
“師兄……”
尤御像是一個好奇寶寶,問題一個一個的砸了出來,可是身邊的人卻沒有回答她,畢竟她雖然和學院里的尤御不是一個人,但容與還是有些懷疑她的身份。
他在帶著尤御朝著禪院走去的時候,就已經吩咐手下去搜查她的資料。
如果她有任何的嫌疑,就算是容與第一個能夠看的順眼的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她的脖子直接掐斷。
尤御見容與不回答自己也不生氣,只是有些好奇的抬頭看向他的方向,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好像在詢問為什么不回答我。
容與淡淡的掃過尤御的眼睛,開口道:“寺院里不允許大聲說話。”
聽到容與這話,尤御立馬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低聲說了一句抱歉,這才老老實實的跟著容與往前走。
“寺院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人都能進來的,其實師傅早有準備。”容與的聲音無論什么時候聽起來都沒有什么情緒,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能讓他有情緒波動的事情一樣。
但是他平淡說出來的下一句話,卻讓還在思考要怎么靠近他的尤御渾身一僵,一股寒意立馬爬滿了她的后背。
“師傅知道有人會成為他最后一個徒弟,師傅也說她的靈魂是最獨特的。”
“師妹,你的知道你的靈魂有什么獨特的地方嗎?”
容與說話的時候依舊是淡淡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可是尤御卻聽出了他話語里威脅的意味。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會這么容易就得到容與的信任,在制作攻略的時候也發覺這個看似平淡的少年,其實才是最難靠近的那個。
尤御甚至覺得只要她回答這個問題出現任何的一點差錯,那留給她的下場只有死。
“特別的靈魂……”尤御似乎是被容與的這句話問的有些疑惑,抬頭看向了勾唇盯著自己的人。
“師兄說的這個特別的靈魂是什么意思,難道剛剛師傅說的我有極致的修行天賦嗎?”
尤御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裝作沒有聽懂開口反問起了容與,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初入寺廟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不知道才是她最好的回答。
同時她也正視起了容與的這個師傅天元大師,原本她以為這個老者頂多接觸到天道的一絲皮毛,可是現在一看似乎不是這樣的,他居然能將她的來歷模糊的算出來。
容與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面前的人,想要看看她會不會露出什么破綻,只是面前的人絲毫沒有任何心虛,只是抬頭好奇的看著自己。
他沒說話,收起了自己剛剛拿出來的手機,上面寫著并沒有查到關于尤欲這個人的任何消息。
不過他們查到了她從貧民窟出來的照片,貧民窟里都是一些被拋棄的獸人和人類,沒有任何詳細的記錄,要是真去查根本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我也不知道。”,他輕聲開口,面不改色的往前走去:“你可以去問問師傅,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聽到這話尤御就知道這關暫時是過了,好心情的笑了笑:“那我還有一個師兄一定能回答的問題。”
容與挑眉看向身側,示意她問。
尤御抬頭,瞇起眼睛開口道:“師兄,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