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江紓擺出這種做作的姿態(tài),喬滿滿忍不住的便想拿棍子把她打回原形!
礙于身邊沒有可用的工具,喬滿滿便也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沖著江紓開口。
“沒關(guān)系,我要是沒人要,我就賴上你兒子。”
江紓卷著頭發(fā)的手驀地停下。
她瞪大眼睛盯著喬滿滿:“喬滿滿,你又想打我兒子主意!”
“就只許你打我爸的主意?”
喬滿滿看到江紓生氣就痛快,連語氣都變得輕快。
“反正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啊?”
江紓氣的站直身體,右腳往地上用力一跺。
“喬滿滿,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嫁給我兒子!我兒子也不會看上像你這種心思歹毒強行睡了他的女人!”
喬滿滿的注意力被江紓跺腳的行為吸引。
筱江紓生起氣來的時候,也習(xí)慣性跺腳。
還沒來得及把她們兩人掛鉤在一起,江紓的一句“心腸歹毒”便讓喬滿滿驀地拉回了思緒。
“我歹毒??”
喬滿滿被氣笑了:“我歹毒你就是惡毒!你在我爸面前吹耳邊風(fēng),企圖挑撥我和我爸的關(guān)系!”
江紓惱火到一個箭步邁到喬滿滿面前。
“喬滿滿,你說我就算了,你還想借機發(fā)揮說你爸沒腦子!”
喬滿滿瞪大眼睛,她什么時候說喬祁年沒腦子了?
這人怎么張口就來?
“老女人!我說的是你,你少往我爸身上扯!我真應(yīng)該給我爸買一副照妖鏡,讓他好好看清你這種惡毒后媽的嘴臉!”
照妖鏡照她這個惡毒后媽?!
江紓?cè)虩o可忍,抬手就朝著江紓肩膀上推了一把。
“喬滿滿你給我走開!像你這樣睡了我兒子還不承認的渣女人,不配跟我講話!”
江紓吼完就要將門關(guān)上,喬滿滿卻眼疾手快的用腳將門卡住。
江紓看到突然伸進來的腳愣了一下,旋即用力地將門往外推。
喬滿滿也當(dāng)仁不讓,使出吃奶的勁用肩膀死死地抵著門不讓江紓關(guān)。
江紓見推不動,便一腳踩在了喬滿滿的腳背上。
喬滿滿疼的倒抽冷氣,連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但她知道她現(xiàn)在不能讓,她現(xiàn)在讓,往后這老女人要爬她頭上去了!
“老女人!有本事開門啊!堂堂正正打一架!陰戳戳的對付算怎么回事!?”
江紓用力咬牙回應(yīng):“你別想用激將法!這招在我身上不管用!!”
喬滿滿亦是用力到小臉通紅:“這里是我家,你沒有權(quán)利把我關(guān)在外面!”
江紓:“這是我跟你爸的房間!我是你媽!你給我放尊重點!!”
喬滿滿:“你才不是我媽!你是外來的人!該出去的人應(yīng)該是你!!”
兩人的力氣勢均力敵,推得連大氣都不敢多喘,生怕一松懈對方就壓過了自己。
同時,兩個人也透過門縫望著對方。
眼神中的滾滾怒火與較勁都清晰地映入對方的眼中。
江紓齜牙咧嘴:“喬滿滿,你最好想清楚,我可是你爸最愛的女人!你要敢欺負我,你爸絕對不會放過你!”
喬滿滿好像聽到了句什么笑話。
她冷嗤著回應(yīng):“我是我爸最疼愛的女兒!你倒是看看,我爸是不會放過你,還是不會放過我!”
江紓想要繼續(xù)懟回去,但身上的力氣都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
再說話,她恐怕連門都抵擋不住。
可要是不說話,喬滿滿還以為她怕她!
江紓縮短話語:“你放不放?!”
喬滿滿反問:“你松不松?!”
“你再不放,我喊你爸了!”
“你喊啊!是你先推的我,你看是你有理還是我有理!”
江紓哪里會想喊。
她現(xiàn)在扎著馬步毫無優(yōu)雅的模樣要是被喬祁年看到還得了?!
一想到喬祁年失望又嫌棄的眼神,江紓就覺得自己要炸了。
不行!
她絕不能讓喬祁年看到!也不可能去叫喬祁年的!
這邊的江紓還在想著怎么讓喬滿滿先離開,浴室里的喬祁年已經(jīng)穿好了浴袍抓住了門把手。
等他取下毛巾蓋在頭上,拉開門把手走出浴室時,江紓抵著門站在門口的模樣讓他明顯地怔愣在了原地。
“紓……紓紓?”
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
江紓聽到喬祁年喚她名字的那一刻,渾身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
她飛快地收回手腳,往后快速退了兩步,以最快的速度收起猙獰的表情,回頭溫柔大方地沖著喬祁年打了聲招呼。
“老公,你說。”
她的話音剛落下,被大力推開的房門外突然撲進來了一道人影。
喬祁年還沒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對方已經(jīng)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道耳熟的吃痛聲響起,喬祁年這才看清楚,是喬滿滿撲摔在了地上。
“滿滿!”
喬祁年瞪大眼睛,趕忙將喬滿滿扶起。
喬滿滿捂著鼻子抬頭,眼眶積蓄著淚水看著喬祁年。
“好痛,爸爸……”
她帶著哭腔的嗓音差點沒把喬祁年給心疼壞。
喬祁年趕忙抓住喬滿滿的手,將她手往下拉拽:“快讓爸爸看看情況!”
喬滿滿剛將手放下來,一旁站著的江紓驀地睜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
喬滿滿兩只鼻孔里都在不停地冒血。
“紙!紙巾!”
喬祁年趕忙看向愣在原地的江紓,原本嚴肅的臉龐在看到江紓也受到驚嚇時,語氣漸軟了幾分。
“紓紓,快拿些紙巾過來,再讓傭人送點冰袋上來。”
江紓趕忙點頭:“好好,我知道了。”
喬滿滿被喬祁年抱著回到自己房間,在單人沙發(fā)上坐靠下。
同時江紓也跟在他身后,將紙巾和濕巾都遞給了喬祁年。
看著喬滿滿下半張臉和衣服上都是血,喬祁年看著眼眶都微微泛紅。
他小心翼翼的擦拭掉血跡后,這才幫喬滿滿用紙堵住鼻子。
傭人送來冰袋和毛巾,喬祁年更是親力親為的幫忙冷敷。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傭人的叫喊聲。
“宴少爺回來了。”
江庭宴寡淡的回應(yīng)聲傳入喬滿滿等人耳中。
他們循聲往臥室外看去,恰好與往里面看來的江庭宴對上視線。
“庭宴,你回來了。”
喬祁年笑著朝他招呼,但江庭宴的視線卻定睛落在喬滿滿身上。
喬滿滿遙遙與他對望,看到他眼中的寒意,莫名發(fā)虛地別開視線。
而喬祁年看到駐足于門外不進來又不走的江庭宴,好奇地招呼道:“庭宴,要不進來說話?”
江庭宴似乎在猶豫,兩秒鐘后,他抬腿走到喬滿滿面前,嗓音平淡地問。
“出了什么事?”
他沒看任何人,而是盯著喬滿滿問的這句話。
喬滿滿張了張口,欲要回應(yīng),邊上的江紓突然開口。
“她變成這樣,跟我有一半的關(guān)系……”
江紓大概地解釋了下今晚她們兩人之間的爭執(zhí),雖然簡單概括了下,但也是實話實說。
喬滿滿倒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她對該承認的事情絲毫不藏掖。
或許她很清楚,這種情況只有坦然應(yīng)對,才是名為“真誠”必殺技。
博的喬祁年和江庭宴之間的理解,明白她不是故意而為之導(dǎo)致喬滿滿受傷。
如果喬滿滿和江紓之間沒有矛盾。
江紓今晚的直言,是會在她心里博得好感的。
可惜。
她們兩人現(xiàn)在就是死對頭!
聽完江紓的話,喬祁年對著喬滿滿溫聲細語地問:“滿滿,今晚的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喬滿滿也不稀得撒謊。
“是,我這傷也不全是她造成。”
江紓會博好感,她亦然會。
她可不能因為自己受了傷而借題發(fā)揮,這種斗法太抬不上臺面了。
而且重要的是,她如果不去卡著門,也不會有受傷這件事出現(xiàn)。
喬滿滿的回答,讓江紓也很驚訝。
她本以為喬滿滿會借機在大家面前裝可憐倒打一耙。
沒想到她居然沒有半句訴苦的話,甚至還將自己的問題也都給認走了。
這還是原來書中囂張跋扈、刁蠻任性、毫不講理的喬滿滿嗎?
江紓視線忽然沉了兩分,她回憶著書中的劇情,在結(jié)合現(xiàn)在喬滿滿的性格。
她好像……有點變化……?
還是說,喬滿滿這么做,是故意來降低她的警惕心的?
喬祁年見情況屬實,兩人都沒吃到對方的大虧,這才松了口氣。
作為一家之主,他也必須得想辦法緩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才行。
往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一直針尖對麥芒下去。
“既然你們兩人都覺得自己有錯,那互相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你們看如何?”
“我不要!”
“才不要!”
喬滿滿和江紓兩人同時拒絕喬祁年后,下意識地互看了一眼。
不到眨眼距離,兩人又同步地將頭扭向別處。
喬祁年愣住,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們。
“你們這么默契的嗎?”
喬滿滿和江紓兩人慪氣,誰也不回應(yīng)喬祁年。
江紓氣的握拳。
她就知道,喬滿滿有什么變化,要不是她主動找上她,事情也不會變得那么棘手!
現(xiàn)在讓她道歉,她還傲氣上了!
喬滿滿好不容易給江紓拉起的那么一點點好感,也瞬間因為江紓的“我不要”給擊潰。
要不是她突然松開,她也不至于摔個狗吃屎,淌那么多鼻血!
要她道歉也不過分吧?!
聞言的江庭宴,目光也淺淺地在江紓和喬滿滿身上梭巡了兩眼后,最終定格在江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