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他二兒子的慘叫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他這個二兒子又是怎么了。
蕭大將軍和鄭太傅是跟在景悅身后出來的人,他也聽到了賈家二公子賈云清的污言穢語。
他正準備上前好好的教訓賈云清一番,沒想到景悅的動作比他快多了。他才剛走到跟前,賈云清已經趴在地上。
賈云清都已經被踹的趴在地上了,仍然是個拎不清的出口成章,緊接著就看景悅把他踢翻了個面,狠狠的踩向他的命根子。
時也,命也,不是他不想救賈云清,他是恨不得也上去補兩腳。就連跟在身后的鄭太傅都搖搖頭。
"活該!"鄭太傅摸著胡須說出兩個字。蕭大將軍還詫異的望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古板的老太傅竟然沒覺得景悅過火。
蕭大將軍對著半空打了一個手勢,一個身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那棵大樹。出去后開始吩咐將軍府里的人,緊急查找賈云清的罪證。
蕭大將軍的動作和那個飛走的身影,別人可能沒察覺。但卻逃不過景悅的眼睛,景悅無聲的笑了一下。
果然自己沒有看錯人,這人還知道護著她。以后她也會護著他,可以為他解決一些,他解決不了的事。
霍鈺他們聽見外面的慘叫聲,就飛奔出來。來到景悅的跟前,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
他們只看景悅有沒有受傷?地下的人是死是活,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景悅不是主動招惹人的人。
能把他打成這樣,只說明這人犯了景悅的大忌。那就是他活該,命中該有此一劫。霍雪甚至還上前去,又踢了他兩腳。
"下次再敢欺負我大嫂,打死你。"旁邊的人面面相覷。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呀?地下那個躺著哀嚎的人是誰呀?
"云清。"賈尚書撥開人群,便看到他二兒子蜷縮成了一個蝦米狀,臉已經腫的和豬頭一樣。
如果不是他的服飾,賈尚書幾乎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認不出來。看著兒子緊緊地捂著襠部哀嚎,他知道壞了。
"榮佳郡主,你和我兒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竟然這樣對他,本官一定要到皇上面前狠狠參你一本。"
對于賈尚書惡狠狠的態度,景悅表示無所謂。她現在渾身舒爽,心中憋著的那股氣出了。
"呵呵,什么仇什么怨,想必旁邊這些大人們也都聽見了,看見了,你的兒子對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敢對我景悅說這種話,做這種事的人,墳頭草早已比他的人都高了。今天看在賈大人的面子上,留他一條小命。
希望你們尚書府的人引以為戒,不要再來招惹我。招惹我的下場,是你們承受不了的。"景悅就是要把話挑明了說。
讓賈尚書明白,今天賈府里所有人對他們的算計,她都看在眼里。這只是小小的報復,真的是希望他們引以為戒。
賈老夫人和賈夫人聽見外面的慘叫聲,嘈雜聲,也跌跌撞撞的從院里跑出來。當看見地上躺著的賈云清,發出了悲鳴聲。
"我的寶貝孫兒呀!"
"我的兒!"
兩人跪撲在賈云清的身旁,不知道他到底傷在了哪里,也不敢上手去觸摸。心疼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賈云清的身上。
鄭太傅看了看旁邊的人,除了蕭大將軍,好像就是他比較德高望重,于是他來到賈尚書的身邊。
小聲的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對著賈尚書輕聲的說了一遍。賈尚書只聽見耳中的轟鳴聲,身體搖晃了兩下。
他狠狠的咬住舌尖,才讓自己清醒了一點。這個孽障,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說皇上親封的榮佳郡主。
即使他豁上這張老臉到皇上面前告御狀,也不一定能告得贏。他這個兒子就這樣被榮佳郡主白白的廢了,這個仇他記下了。
"榮佳郡主,雖然小兒口出無狀,但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留一線,來日好相見的道理,你不懂嗎?"
賈尚書本來覺得自家理虧,想忍下來,但是看到兒子那樣的慘狀。這股氣悶在心里,怎么也忍不了。
賈老夫人和賈夫人仍然趴在賈云清的身邊,拽著他的衣角想給予他力量,只是賈云清這會已經疼暈了過去。
剛好府醫也已經趕到,大家不敢挪動賈云清。府醫只好蹲下來,伸手捏住了賈云清的脈。
周遭也安靜下來,連賈老夫人和賈夫人也只是小聲的抽泣著。不敢發出聲音,時間越長,靜謐的時間也就越長。
府醫頭上已經有大顆大顆的汗滴落下,什么人竟然這么狠。這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扭轉不了二公子的病情。
"老爺,二公子這,這,……"府醫看見周圍圍了這么多的人,他不敢把賈云清的真實病情說出來。
"二公子到底怎么了?你說清楚。"賈尚書說完,還看了一眼景悅。他就是要讓周圍的人知道景悅的惡毒。
反正這個兒子已經廢了,他不介意用他來扳倒景悅。即使扳不倒,也要讓她的惡名傳遍京城。
"回稟老爺,二公子五臟六腑皆受重創,以后即使治愈了。也是弱不禁風,終日要靠藥物續命。
最為嚴重的是,二公子他,他,他被廢了,以后不能人道了。"府醫戰戰兢兢的說完,心里卻在想著今天為什么是他當值。
"啊,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你賠我健健康康的兒子。"賈夫人聽見府醫的說明,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撲向景悅。
賈尚書正準備上前阻攔,他不想家里再傷一個。景悅剛才已經給了他警告,他只想去告御狀,希望皇上能給他一點面子。
"找死,敢謀殺榮佳郡主。"霍鈺抱著小糯糯給了賈夫人一腳。直接把她踢出五步開外,這還是霍鈺收著力的。
而且他給賈夫人的動作定了一個性,說她是謀殺榮佳郡主。就算他把她踢傷,賈家也拿他沒辦法。
賈尚書趕緊跑上前去,扶起了賈夫人。他的動作就慢了那么一下,謀殺郡主的罪名,他們賈府可不能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