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上常年無人踏足,深山里的枯樹數(shù)不勝數(shù)。景悅拿出她的電鋸,只要看見枯樹滋滋滋的就是一棵。
一個多時辰,她的空間倉庫里就堆了幾十棵的枯樹。只是家里如今有這么多張炕,這些枯樹還不夠一個冬天使用。
但想想自己出來的時間差不多是從賀州城歸來的時候了,這些枯樹可以先用著,她沒事的時候再上山來砍一些放空間。
只是當(dāng)她直起身子的時候,透過樹林的縫隙看到前面竟是一片草地。雖然草已經(jīng)枯黃,但是草地上那幾頭白花花的羊,她可沒有看錯。
空間里確實(shí)有不少頭羊,但是誰又能放過這白白送上門的肉肉呢?景悅運(yùn)起風(fēng)系異能一個閃身,就來到那群羊的身邊。
一個意念,這群羊就懵圈的待在了她的空間里,只是這些雪白的羊嘴四周,全部漆黑一片。
好奇使她用意念困住一只羊,伸手去捻了捻它胡須上的黑灰。黑色的灰在景悅的指腹上變成粉末,伴有稍微的顆粒感。
越捻景悅越歡喜,難道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樣?于是她一個閃身出了空間,來到剛才羊群待過的地方。
同時手里拿著一把兵工鏟,用它清理掉地表面的那些枯草。往下深挖了一鍬,沒想到就這一鍬挖出的全部是松散的黑土。
確切的說就地表面一層薄薄的土,底下全部是黑乎乎的煤。有了這些煤,冬天里就再也不怕沒柴燒了。
景悅看著這一片沒有樹木的草地,分別在不同的地方進(jìn)行了深挖。發(fā)現(xiàn)底下全部都是煤,看樣子儲量還挺大的。
按道理,這些煤都應(yīng)該是深埋在地底,沒想到這一片的煤礦,已經(jīng)浮于地表上了,也不知道是經(jīng)歷過怎樣的滄海桑田。
景悅又往周邊的山林?jǐn)U散了一些,進(jìn)行勘測。發(fā)現(xiàn)這一片山林都是煤礦,這么大的礦產(chǎn)資源,她一輩子也用不完。
想到霍鈺他們說每年冬天,在西北大營里都有很多士兵凍傷,甚至一些體弱的被凍死。
景悅的心糾結(jié)了一下,她明明不是好人。單單對這些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露出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善心。
也許是兵哥哥給她的濾鏡太為濃厚,讓自己總想著為他們多做一點(diǎn)。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景悅的本性。
她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山頭,用意念把土地表層底下的煤礦全部收進(jìn)空間庫房。估摸著夠他們?nèi)以谶@樣嚴(yán)寒的冬天,可以用十年的量。
收完這些她運(yùn)起風(fēng)系異能,幾個閃身就回到山腳下。用意念移出牛和牛車,還有那些準(zhǔn)備拉回霍家的物品。
套好牛車,坐上車轅,一甩牛鞭,那頭牛便噠噠的奔跑起來。接近靠山屯村,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一個黑點(diǎn),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走近一點(diǎn),景悅定睛一看,是霍鈺杵著一根木棍,站在那里。臉已經(jīng)凍的通紅,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等了多久。
景悅的心里暖暖的,鼻尖突然傳來酸意。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她,等待她。突然,她就覺得自己有了歸宿。
用鞭子輕輕的甩了一下牛屁股,讓它走的更快一點(diǎn)。她想快點(diǎn)到達(dá)他的身邊,想對他展開笑顏。
她決定以后也會對這一家人多笑,因?yàn)檫@一家人帶給了她從未感受過的溫暖,讓她的心態(tài)在不知不覺中轉(zhuǎn)變。
尤其是這個帶傷等待在寒風(fēng)中的男子,她想試一試,也許不用去父留子。也許她也能獲得,那些小說里才能出現(xiàn)的幸福。
"你身體還沒有好,怎么不在家里多歇著?在這寒風(fēng)里干什么?"景悅雖然心里很歡喜,但是嘴上還是有點(diǎn)責(zé)怪。
"我想你了,想早點(diǎn)看見你。"霍鈺根本不敢說,他怕媳婦跑了。從她出門以后在家里坐立難安,就來到村口等著。
景悅停下牛車,下來扶著霍鈺慢慢坐上牛車。握住霍鈺手的那一刻,才感受到霍鈺的手是刺骨的冰涼,不免有些心疼。
"下次別這么傻,我辦好事就會回來。說好了和你一起過日子就不會言而無信,不告而別的。"景悅看出了霍鈺的緊張害怕。
什么時候自己也成為了,對于別人來說是那么重要的人。景悅這一顆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從未有過的溫暖。
牛車駛進(jìn)家門,霍母和霍雪連忙上前幫助景悅把牛車上的東西卸下來。當(dāng)她們看見堆成小山似的棉花,還有整整齊齊碼著的十匹布。
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她們家做夢都沒想到能這么豪橫,擁有這么多的棉花和布匹。只是她們不太明白,景悅買這么多棉花布匹回來干什么。
"娘,你和小妹這兩天抓緊時間給祖父和爹一人再做一套棉衣和兩床被子。讓他們帶到軍營里去,這個冬天也就好過了。"
景悅邊幫她們搬東西,邊吩咐。她知道,如果沒有自己的吩咐,她們都不會動這些東西。
霍母和小雪激動的手都在發(fā)抖,尤其是霍母。她每年看到公公和夫君,穿著那么單薄的衣服去軍營。
還有他們每年出現(xiàn)在手上,臉上的凍瘡都讓她心疼的不得了。可是西北屯的軍戶哪家不是這樣,哪個人手上臉上沒有凍瘡。
她只能心疼,卻無力改變這種處境。好在今年他們家娶了兒媳婦,兒媳婦當(dāng)家后為這個家?guī)砹瞬灰粯拥墓饩啊?/p>
"悅悅,謝謝你,我們?nèi)叶疾恢涝撛鯓痈兄x你,你就是我們?nèi)业母P恰?霍母顫抖的手握住了景悅的手。
這個樸實(shí)的婦人,真的是不知道該怎樣表達(dá)對景悅的感謝。只想著今后要對景悅好,比對她的幾個孩子還要好。
"娘,你說什么呢?他們也是我的祖父和爹爹。我們是一家人,以后這樣見外的話,我不希望聽到。"景悅現(xiàn)在很喜歡這個家。
她景月也終于是有家的人了,雖然她平時顯得是那么的不在乎。但是人往往最缺什么,就最渴望得到什么。
這個家的氛圍讓景悅感到很舒心,尤其是全家人對她的態(tài)度,更讓她感覺到輕松。她現(xiàn)在暫時還很喜歡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