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尖微微抖了抖。
“沒............沒有。”
“好像不止我們在查,夏公子和南總也在查。”
大家都對南周跟誰結婚這件事情非常感興趣。
南何查,是想知道南周背后的男人是誰。
那夏呈查是為什么?
沈知寒拿著手機的手背青筋直爆。
指尖都在顫抖。
他對南周的感情,很難言。
愛嗎?
不見得。
恨?
應該不少,
他痛恨南周三年前的恩情裹挾,痛恨她的高高在上。
痛恨她坐在輪椅上望著自己的目光宛如望著孽畜。
她的眼神,太慈悲又太殘忍。
慈悲是對外人。
殘忍是對他。
他無數次幻想過,如果南周對他不那么冷漠,不那么殘忍。
他們之間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境地?
可這世間,沒有如果。
任何關系走到頭,不是親人就是仇人。
陌生人?
做過夫妻的人哪兒再做陌生人?
沈知寒的恨意隨著在高速上提起的車速越來越茂盛。
在黑夜中滋生出來,宛如魔鬼的爪牙,讓她逃不開。
平云山結束時,南周渾身無力,趴在床上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樓敬淵瘋了!
絕對是瘋了!
浴室水流聲結束時,她將自己埋進鵝絨被里。
不想看他。
樓敬淵神清氣爽的走過去,寬厚的掌心摁在被子上,緩緩的摸著她:“起來吃點東西。”
“不吃。”
“生氣了?”
不生氣的都是傻子。
她說了多少次不要?
他停了嗎?
樓敬淵無奈嘆了口氣,俯身將她連著被子一起抱住:“我渾。”
“我很嫉妒,周周。”
“嫉妒沈知寒跟你在一起的那三年,”樓敬淵聲音響起時,南周有些詫異的撥開被子望向他。
“我跟他什么都沒發生,你知道的。”
她連第一次都是給的樓敬淵,怎么可能會跟沈知寒有任何關系?
“我知道!”樓敬淵急忙開口。
“所以我覺得我瘋了。”
樓家家教嚴格,樓敬淵在規訓中長大,對許多事情都有著近乎刻板的要求。
他覺得自己不該有這些情緒。
但很顯然,他也是個俗人。
會有嗔癡貪欲。
太愛南周了,所以恨不得她的成長軌跡里全是自己,不能有別的任何人。
南周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可話到嘴邊就止住了。
她也覺得這是病。
但她治不好。
所以選擇閉嘴。
南周沒跟樓敬淵多聊。
也沒順從他的要求起來吃東西。
她很累,需要睡覺。
而樓敬淵,精神抖擻。
不僅沒睡覺的意思。
還將任東喊進了主宅。
他夾著雪茄,沒有要抽的意思,問任東:“太太收拾沈家人到哪一步了?”
“準備收網趙夢了。”
樓敬淵深深吸了口氣:“下一步是誰?”
任東搖頭:“太太做事情很謹慎,還沒說。”
任東心想,樓先生能忍這么久,任由南周將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前夫身上,必然是做了極大的掙扎的。
不然,按照樓家人的本性。
沈家人早去見閻王去了。
樓先生的手段,多狠厲啊!
一早。
趙夢從家里出發去音樂學院參加了一場研究生答辯。
忙到中午離開,趙夢剛從椅子上起身,虛晃了一把,被人扶住。
“趙老師,沒事吧?”
“沒事,有點低血糖。”
同事好心提醒:“女性在退休期間確實很容易有抵抗力下降的風險,有問題的話要去醫院看看啊。”
對方說的很委婉。
應該將退休期間改成絕經期間。
她也快了。
正常人,五十歲之前該絕了。
但趙夢這些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下,必然是有好處的。
好處就是她的更年期來的要比平常人晚一些。
她點頭說了聲謝謝。
開車離開學校準備回家時,想了想,直奔醫院。
內分泌科檢查結果出來,醫生建議她去抽血。
而抽血結果出來,醫生拿著單子,望了望趙夢,又看了看單子,一臉詫異。
“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趙夢無端緊張起來。
“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