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適。
南周低頭不言。
可她也確實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處理別的事情。
樓敬淵等她回答等了半天。
都沒見人開口。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氣的他胸口發悶。
忍了半天才退了一步:“按之遙說的,二十九回去住一晚,三十吃完年夜飯,年初一一早我陪你去看外婆,好不好?”
“舅舅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遲早是要知道的。”
“可我不想在大家團圓正快樂的日子將這件事情挑明。”
“那你想什么時候挑明?我比你那人渣前夫還見不得人是不是?”
南周見他脾氣上來了,心頭一慌:“我不是這個意思。”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有什么顧慮直接說。”
“我只是想緩緩。”
樓敬淵很霸道,一直都如此,只不過南周小小的一只,性子又溫和,他一直都怕嚇著她,所以在忍。
但是南周今天這幾句話,說的他火冒三丈,再好的脾氣都沒了:“沒得緩。”
“樓敬淵,你講講道理,”南周無奈,放下手中的杯子走過去想握住他的胳膊。
后者退了一步,直接躲開了。
她伸出去的手落空。
“你不跟我回去讓我心情不好,你不帶我去見你家里人,我更是難以接受,南周,你把我當見不得人的小三藏著?”
南周:.................天菩薩!!她哪有這個意思?
“樓敬淵!”
“樓敬淵!”
砰————————
起居室的門被猛地帶上,南周嚇了一跳。
................
“難得見你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來,臉色這么差,被弟妹趕出家門了?”
應景州最近跟一個創一代打賭,對方輸了一家酒吧給他。
他也沒心思管。
偶爾下班沒飯吃的時候過來混口吃的。
純屬把這兒當食堂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今兒竟然能在這里見到從來不泡吧的樓敬淵。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話剛落地,樓敬淵睨了他一眼。
應景州嘖了聲:“看來是被我猜中了。”
“說說吧!幫你排解排解,”他一邊說著,一邊擺弄著手機。
正好樓之遙信息進來:「SOS!!!我小叔因為小嬸過年不跟他回港城的事情,氣的離家出走了!!!」
應景州之間漫不經心的在屏幕上游走,回了句:「在我這兒」
“你不說我也知道,覺得老婆對你不上心唄,這都快過年了,難道是因為弟妹不愿意跟你回家過年?”
樓敬淵笑了,他就說他當德華這么多年,養出來了一窩白眼狼吧!
“樓之遙跟你說的?”
“小姑娘也是擔心你嘛,”應景州拿出雪茄,一旁專門的侍茄生見狀走過來想接替他手中的動作,應景州揮了揮指尖,讓他下去。
“我不愛人伺候我,忙別的去吧!別在我這兒等著了。”
人一走,他才開口:“不回就不回唄,人家爹媽都沒了,去你家,看著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心里不好受,再者,你真以為江城沒你們樓家的人呢?真以為人小姑娘在江城鬧的風風火火的復仇計劃你們樓家老爺子不知道?”
“人家這邊屁股沒擦干凈,轉頭跟你回家,萬一被有心之人念叨幾句,還影響你們夫妻感情,她是跟你過日子,又不是跟你家人過日子,回不回港城,有那么重要嗎?”
“你就是被傳統家族規訓的太聽話了,對傳統教條太過一板一眼。”
用林陌的話來說,就是改革開放沒帶他們家。
而樓敬淵,絕對是改革開放的漏網之魚。
“有后顧之憂我幫她解決不就完了?”
應景州覷了他一眼:“你少拿你的上帝視角來看待問題。”
“你幫她解決,人家只會說她找了個好男人,她自己解決,人家才會說這女人真牛逼。”
吃軟飯跟自己腰桿直的道理是個正常人都分的出來。
就這點小事還吵架?
有什么值得吵的?
“那你說.........................”
砰————
樓敬淵一句話還沒問出來,樓下卡座里,七八瓶香檳齊上天,打斷了他說的話。
應景州見人轉身望過去時,心想,壞了!!!!
完了。
忘記了!
南周她前夫最近是他這兒的常客。
樓敬淵乍見沈知寒,邪火一冒。
一想到南周為了解決他們家,才不跟自己回港城的,更是火氣旺盛。
沒由的冷笑出聲。
剛想下去,被應景州一把拉住:“樓董,你行行好,人家一晚上消費五百萬呢!”
“你最起碼得等人家把單買了再說。”
“我是出不起五百萬?”
應景州:...............他是那個意思嗎?
“渣男的錢不掙白不掙,我掙他的錢拿去給弟妹買禮物,你看行不行?”
應景州好說歹說才勉強穩住人。
見樓敬淵坐下來,狠狠松了口氣。
他這才開口:“人家 最近跟女明星打的水深火熱的,天天都有新鮮新聞出來,沈氏集團股票一連許久的綠油油好不容易紅起來了。”
“這可都是你老婆的計謀,你要是下去鬧出點事兒來讓你老婆計謀落空,這就不是跟你回不回家的事兒了。”
應景州善意提醒:“南周跟之遙也差不多大啊,你老想著讓之遙成長,怎么就一心想給南周包辦呢?”
“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
“樓之遙以后會遇到什么人,尚未可知,但南周這輩子,只要在我身邊,我都不會在傷害她,所以她不需要成長。”
應景州:.................麻蛋!!!
還是雪茄好抽。
怪他嘴賤,平白無故吃了一嘴的狗糧。
按照應景州的經驗。
他覺得樓下的局應該會很早就散了。
而事實也正如此。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那個夏呈這幾日都跟著沈知寒混來著, 也不知道這哥們兒怎么想的,自己親妹子被人免費睡了好幾年,沈知寒斷崖式把他親妹子甩了,他不為人家做主就算了,還上趕著跟人家一窩混,你說是不是有毛病?”
這要是哪個男人敢這么對樓之遙。
樓敬淵不得打斷對方的腿?
果然,男人跟男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么大。
“不過夏呈今天怎么沒來?”
應景州剛還覺得奇怪。
就見樓敬淵拿著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酒吧外,沈知寒將林佩送上車,站在車前跟人吻的難舍難分。
也不顧四周是不是有媒體狗仔。
忘我的恨不得直接把床搬來。
“上車吧,明天見。”
林佩抬手揮了揮:“明天見。”
目送車里離開,沈知寒拉開黑色的上保時捷坐上去。
坐在后座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對著思及丟出兩個字:“回家。”
車子一路七拐八拐,沈知寒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不是回沈家的路,你不是我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