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祈禱吧!祈禱天娛不會是南月管理,不然你跟沈知寒的那點事,難保對方不會找你秋后算賬。”
經紀人在副駕駛沒好氣的數落她。
林佩撐著腦袋嘆了口氣:“要不你幫我找個律師看看合同?萬一還有挽救的機會呢?”
“自古以來,割地賠款的事兒只有虧的,沒有賺的。”
林佩嘆了口氣,心想,報應啊!
實在是報應啊!
她跟沈知寒那不是迫不得已嗎?
要不是被公司管理層壓榨限流了,誰愿意去找一個二世祖炒緋聞啊?
娛樂圈里這些年因為嫁進豪門而身敗名裂的案例還少嗎?
那個誰誰誰,結了婚,背了幾十億的債務。
她還沒傻到這個地步。
林佩想了想,側過身子正兒八經的望著經紀人:“你說我回頭去跟南月解釋一下當初也是迫不得已怎么樣?”
“你離她遠點吧!我總覺得這天娛是從一個爛倭瓜手里,到了另一個爛倭瓜手里。”
林佩倒抽一口涼氣,望著經紀人:“這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啊!”
經紀人白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慫的嗎?”
“名不與官斗,戲子不與資本斗的道理我還是懂的,自己幾斤幾兩我能不知道嗎?跟他們硬碰硬最多是個你死我亡,我這輩子拼盡全力好不容易過上現如今榮華富貴生活,說什么都不能讓她在倒退回去。 ”
經紀人心想,還有點救。
沒有頭腦一熱的沖上去。
娛樂圈里的人上要哄資本家,下要安撫粉絲。
沒腦子的人坐不上影后這個位置。
車子繞了一圈又回到起點,林佩深知自己躲不過了,硬著頭皮下車, 自動車門剛一打開,她掛著得體的笑容跟四周的粉絲們揮著手。
站在門口讓媒體拍了幾張照片。
宴會廳里,金碧輝煌。
林佩穿了一身裸粉色禮服,盤起長發,竟然莫名的跟這宴會有點和諧,乍一眼看去,不知道的以為是她的專場。
“要死了你,快讓你經紀人送披肩來。”
“怎么了?”好友走過來拉著她的胳膊往柱子后面藏,林佩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看人家吳總穿的什么!”
林佩視線順著好友的話移過去,乍一眼,心跳都差點停了。
人群中,吳灣跟她穿著同款禮服,端著酒杯跟人推杯交盞。
往來之間,唇邊笑意始終未曾落下。
跟她的韻味比起來,林佩覺得自己就是一只年輕且干癟的鴨子。
三十來歲的女人就是這么尷尬,比不過四五十歲的女人有韻味,也沒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年輕。
混娛樂圈的, 出席活動選個禮服受限性也大。
經紀人送來披肩,她圍了圍,發現還是不行。
“車上有件旗袍,你去換上?”
“行吧!”林佩認命,誰讓人家是資本家,誰讓人家是大佬?
今天這場合,本來就是他們南家的,正常人都知道不跟主家搶風頭,撞衫而已,換一下就好了。
林佩換完衣服回來,接過服務生的酒杯,剛站定。
天娛旗下的原先的藝人盧靜嶼就找上門了。
端著酒杯面含淺笑站在她身側:“以后找男朋友還是要擦亮眼,江城這個圈子可不大。”
林佩側眸瞧了她一眼:“特地過來挖苦我啊?咱混這個圈子的,誰還不知道花無百日紅的道理啊?”
盧靜嶼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也是,那...........祝你好運。”
“聽說天娛,是南總給女兒準備的,林佩,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盧靜嶼端著酒杯,搖著水蛇腰離開。
林佩一口氣哽在胸口半天沒散去,端著杯子跟宴會場上比較重要的人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
停車場里,保姆車門緩緩合上。
吩咐司機開車時,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她隔壁的車位上。
女孩子推開車門下車,一頭長發披散下來。
一身淺粉色的棉麻長裙在身。
即便寬松,沒有勾勒出腰身,但也難掩氣質。
“是個混娛樂圈的好苗子啊!”
經紀人的感嘆聲沒有讓林佩的視線移開。
反而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到電梯廳。
直到.....................南何迎了出來。
南何見到眼前的女孩子,有些錯愕震驚。
四周看了眼,眼見無人,拉起女孩子的手進了電梯。
有種做賊心虛的視覺感,
林佩震驚的視線移到經紀人身上,發現后者同樣震驚。
.................
“大小姐,南月沒去今天的宴會。”
一樓茶室里,燃著檀香。
煙霧裊裊的往天上飄著,南周指尖拿著一只狼嚎,在磨盤邊緣緩緩的刮著多余的墨水。
微彎腰的姿態一株被風雪壓低的梅花,墨條與硯臺摩擦發出沙沙聲。
硯中漸濃的墨色映出她下垂的眼睫:“猜到了。”
“那我們安排的那些?是不是不用上了?”
她抬手,筆尖懸在宣紙上方:“取消掉。”
“那這段時間我們的準備功夫,不是白費了?”林陌沒那么淡定,準備許久就是為了這一天。
說取消就取消?
就這么放過南月了?
筆尖落下,南周在宣紙上寫下遒勁有力的一個字:「緩」
林陌站在對面望著宣紙上的字,南周起筆時才開口:“不急。”
片刻,她將狼嚎放在一旁的清水中,僅是瞬間,清水逐漸變黑,侵染的四周無一處干凈之地:“我另有安排!”
宴會廳頂樓休息間里。
南何望著站在對面的柏蕊,有些頭疼:“你怎么來了?”
“你幾天沒接我電話了,我很擔心,”女孩子低垂首,紅著眼,緊張兮兮的抓著自己的衣擺。
弱柳扶風的樣子讓人心疼。
南何緩緩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她要是強硬一點,他倒是能狠下心,可偏偏,她太軟糯。
讓他如何能下得去手。
南何伸手將她圈進懷里,輕輕的安撫著:“我最近有點忙,你聽話,回去等著,好不好?”
柏蕊聽聞這話,仰頭望著他:“那你晚上能來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