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小時前。
吳灣正跟南何商量著該如何暗度陳倉。
談到召開董事會過渡職位時,辦公室大門被人猛的推開。
老太太氣沖沖的站在門口,望著南何:“什么意思?你要將公司總裁的位置讓給吳灣?”
“媽?你怎么來了?”南何蹭的一下從沙發(fā)前站起來。
在反觀吳灣,紋絲不動沒什么想起身的想法,她怎么會聽不出來老太太那話里的意思?
無非就是覺得,女人不配。
可她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性別。
“我不來,這事兒你是不是不準備跟我說?公司無論如何都只能姓南。”
“這就是你們最近忙到?jīng)]時間回家的原因?”老太太特別加重了“忙”這個字。
好像他們這不是在忙,而是在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公司有公司的行事章法,您又不懂,我讓人送您回去。”
南何說著,打電話讓秘書進來送老太太回家。
被人伸手撫開。
老太太目光越過他,落在坐在沙發(fā)上的吳灣身上:“你現(xiàn)在是見到我連招呼也不打了?”
吳灣勉勉強強的站起來,牽了牽唇角喊了聲媽。
只要南何的位置還沒讓出來,她就不能不給老太太面子。
畢竟事情還沒成定局。
她得忍。
“我看你這聲媽喊的也不怎么誠心實意。”
“媽,您為難我也該找個別的理由啊!”吳灣目光落到南何身上,眼神很明顯,讓他解決。
“你跟媽好好聊聊,我去趟財務(wù)部。”
吳灣一走,老太太拉著 南何的手坐在沙發(fā)上:“好兒子,你跟媽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會將公司讓給吳灣?”
“媽,這是公司策略,您別管了。”
老太太一聽這話瞬間炸毛,拍著大腿哧溜一下站起來:“我怎能不管?這是公司策略嗎?這是你的身份地位,是你的權(quán)利。”
“你把它讓給吳灣,知不知道意味著什么?”
南何很頭疼。
有些話不能說。
但老太太這么較真兒,他確實是很煩。
“媽,公司有公司的決斷,我能說的就是這么多,您別再問了,”南何指了指茶幾上多的文山:“您看看,這一摞摞的文件,我們看起來真的那么無所事事的為了那點東西算計來算計去嗎?”
“您別對吳灣抱有偏見,”最起碼在做兒媳這一點,她至今都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算計?你不為自己想想,也不為了柏蕊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嗎?”
老太太這話一丟出來,南何瞬間驚恐,瞠目結(jié)舌望著她,三五步走到門口將半敞的門關(guān)嚴實。
“媽.............這話是能在公司說的嗎?”
“我也不想在公司說,可柏蕊找到我跟前,說吳灣威脅她,讓她把孩子生下來試試。”
南何心顫著,扶著沙發(fā)靠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吳灣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去找不柏蕊,畢竟,權(quán)利馬上要到她手里了。
她向來分得孰輕孰重。
可柏蕊會說謊嗎?南何腦海中閃過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子,抿了抿唇,看不出神色:“媽,這個事情,你就當(dāng)不知道。”
“我現(xiàn)在不能跟吳灣因為任何事情有分歧。”
老太太震驚難掩:“那可是個兒子。”
南何語氣高漲:“是個什么都不能。”
“你現(xiàn)在看到的只是傳宗接代,而我看到的是整體走向,我讓人送您回去。”
老太太甩開南何握過來的手:“她吳灣敢動柏蕊肚子里的孩子,這輩子別想再進我南家的門。”
吳灣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這么一句話。
身后跟著的,還有財務(wù)部的幾個經(jīng)理。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
南總出軌了,有孩子了?
“吳總,我想起我還有點資料忘記帶了,帶他們下去搬一下。”
財務(wù)經(jīng)理是快退休的人了,洞察世事的能力比較強。
身后眾人一聽這話,瞬間吐出一口氣。
連連點頭。
天殺的,老板家的私事兒他們一點都不想知道啊!
會要命的。
眾人以為吳灣會順著這個臺階下, 畢竟..........家丑嘛!誰想讓人看見。
而她今日,反其道而行。
直愣愣的推開門站在門口,就這么讓眾人出現(xiàn)在老太太跟南何的視線中。
再配上吳灣的冷嘲的表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已經(jīng)站在這里很久了。
至親至疏夫妻。
人到中年,能平和邁過去的,才能攜手共度晚年。
而她跟南何之間,已經(jīng)到了撕破臉的地步了。
惡意的獠牙隱在暗處看不見。
老太太乍見吳灣時,眼里的慌神一閃而過。
直到看見她身后的人時,慌神被怒火取代。
吳灣這跟把家丑外揚有何區(qū)別?
南何走到門口將吳灣拉進辦公室,看了眼財務(wù)部的幾人:“你們先下去,嘴巴都嚴實點。”
“是,南總,”眾人連連點頭,逃也似的離開。
辦公室門一合上,吳灣也不忍了,拿起手機給小區(qū)物業(yè)的人打電話。
讓他們帶著人馬上去把家里門拆了。
物業(yè)戰(zhàn)戰(zhàn)兢兢:“您說的是別墅住宅大門嗎?”
“是,現(xiàn)在去拆。”
“這............我們需要您簽一個協(xié)議,您看要不要您晚上回來之后我把協(xié)議...........”
“你可以錄音,我授權(quán)的。”
吳灣說完就掛了電話,怒目圓睜瞪著老太太:“南家大門?南家即便是有大門,那也是我跟南何這么多年一起打下來的江山,不讓我進門,那這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你簡直就是,”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拿手指著她。
吳灣怒火中燒走過去,一把拍下老太太的手,動作大的出奇:“你當(dāng)我是南周他媽那么好素質(zhì)呢?”
“你兒子出軌在外面搞出人命你不教就算了,縱容兒子出軌、背叛婚姻,還重男輕女,就你這樣還為人師表?國家每年給你發(fā)那么高的養(yǎng)老金是為了讓你將傳播這些惡毒思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