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口仁義道德,出門用自己老師的身份趾高氣昂,掌控欲極強的管了人一輩子,眼看著大兒子翅膀硬了,不聽話了,你才將目光落到聽你話的小兒子身上,說什么母子親情,托舉恩情,你這輩子,要的只是聽你話的傀儡,南卓死的時候你都沒有多傷心,那是因為覺得他在不在沒區(qū)別,在.....也沒給你多大的心里慰藉,不在,你還有小兒子,生活質(zhì)量也不會多下降。”
“你要的不是兒子,是兒子帶給你的社會地位。”
“張口閉口傳宗接代,你是個什么性別自己忘了嗎?怎么也沒見你覺得自己是個女的,想著活著浪費空氣早點結(jié)束死掉呢?”
“怎么?雙標?搞女性對立那一套?”
老太太被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吳灣:“吳灣,你別忘了,你今天能站在這棟樓里,是因為誰。”
“因為誰?怎么?你當(dāng)初作偽證,幫我們下手,難道是因為我嗎?是因為你兒子。”
“你放肆!”
吳灣:“我怎么就放肆了?說什么為了我,我不嫁給南何你還會為了我嗎?道德綁架我呢?”
老太太被氣的頭腦發(fā)昏,身子虛晃了一下,南何伸手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
輕聲呵斥吳灣:“夠了。”
夠了?
這就夠了?
她能說的事兒,遠不止這些。
“該夠的不是你們嗎?外面的女人那么好,那就請她回家照顧你老娘吧!我是伺候不動了。”
“畢竟我沒生兒子。”
哐當(dāng)————
老太太年紀大了,三高在身。
被吳灣這么一氣,直接120拉到了醫(yī)院。
吳灣說到做到,家里阿姨是她請的,全部不許去醫(yī)院,特意給南月打了電話,也不許去。
至于南何?
那是他親娘,必須得去。
想要人照顧?
外面不是還有一個嗎?
...........
茶室里。
南周將事情聽了個大概。
錄音筆的收音效果極好,以至于讓她一字不差的聽完了全程。
放下手機時,她嗤笑了聲。
低垂首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液體在杯中晃呀晃的:“你也有今天。”
南周拿出手機給林陌撥了通電話:“去查一查南家老太太住哪家醫(yī)院,給她送點喜慶的花籃過去,送花人就寫吳灣。”
“另外,盯著柏蕊的人是什么動靜?”
林陌:“去港城了,還在盯著,估計是想把孩子生下來再走。”
“盯緊點,別讓她有翻起風(fēng)浪的機會。”
“明白。”
茶室里,宋姨端著果盤進去。
一疊疊的果盤放在各位總跟前。
臨到樓敬淵時,這人指尖夾著煙,修長的臂彎搭在桌子邊緣,輕聲問她:“人呢?”
“院子里喂貓去了。”
一群公司高管聚在一起,即便是閑聊也會聊到工作。
很枯燥。
離開也好。
這夜,臨近十一點,客人才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平云山的保鏢分別將人送回家。
南周跟樓敬淵站在院子里目送一輛輛車離開,才轉(zhuǎn)身上樓。
脫掉高跟鞋,換上一雙卡其色的愛馬仕涼拖時,南周才覺得腿是自己的。
“坐。”
樓先生牽著她得手讓她坐在沙發(fā)上。
順勢半蹲在她跟前,伸手準備給她揉腿。
南周一個機靈,彎腰擒住他的掌心。
樓先生微微詫異:“怎么了?”
“我泡個澡就好了。”
沒洗澡就讓人給自己按腿,怪臟的。
“放水還要一會兒。”
“不礙事,我可以等。”
男人靜默了半分鐘,望著南周的視線帶著探究,確認她的臉面上沒有任何的生疏才順了她的意思。
抻了抻褲腿坐在她身側(cè),掌心落在她大腿上,輕笑詢問:“怎么了?突然跟我客氣上了。”
“沒洗澡,你有潔癖。”
“我有潔癖也不能嫌棄自己老婆啊!你什么地方我嘴沒碰過?”
南周腦子嗡的一聲響。
像是化糞池拆開似得,里面全被黃色廢料占滿。
閃過樓敬淵親吻叢林的畫面............
“我去卸妝。”
樓先生見她起身,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不急,先讓我抱抱。”
男人蹭著她的肩窩,動作溫溫柔柔,連帶著她癢呼呼的。
她想動。
樓先生抱著她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
剛調(diào)整好的瞬間,南周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背脊繃的筆直筆直的...........一動不敢動。
怕被突然吃掉。
樓先生笑她:“都多久了,還這么緊張?”
「那是你不要臉」
當(dāng)然,這話南周現(xiàn)在不敢說。
明擺著知道對方喝多了,她還上趕著去蹙眉頭,不是等著被撕碎嗎?
“多久能洗好?”
“太久了我怕我等不了。”
南周:“很快!”
她逃也似的進浴室,還不忘鎖上門。
站在鏡子前的人狠狠的松了口氣。
這夜,樓敬淵很多了。
問南周是什么感覺,她只能說:很過分,非常過分。
..............
“不是送醫(yī)院嗎?怎么選這種花?”
“看病人不得選點喜慶的?”
任東站在花店里,望著林陌手中捧著的那盆鴻運當(dāng)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忍了半天才開口:“那也沒有看病人給人送鴻運當(dāng)頭的啊!”
“你只看見鴻運當(dāng)頭了, 難道沒看見我剛剛付款199嗎?我都沒嫌貴。”
“在貴也不能.............”任東還想爭辯。
林陌懶的聽他叨叨:“閉嘴,再說干你!”
任東:...............神經(jīng)病!!!!!
死腦筋!!!!
醫(yī)院里,南何安頓好老太太,請了個護工沒等她醒來就走了。
公司里離不開人。
夜晚。
護工出去打飯,進來時抱了一盆花:“老太太,有人送了盆花進來,還有卡片。”
老太太虛弱的躺在床上,朝著護工伸手,讓她將花送過去。
乍見這盆鴻運當(dāng)頭時,老太太血壓又上來了。
直到看見寫著吳灣卡片的名字時,氣的忍無可忍,將剛剛擺好的花推到地上。
瞬間,陶瓷花盆碎的稀巴爛。
護工嚇得手里的飯盒都沒拿穩(wěn)。
“賤人,吳灣那個賤人...........”
“我要曝光她,要找媒體曝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