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進臥室時,樓敬淵不在。
她將手中的蘆薈膠放在她長期坐著抹精油的沙發上。
洗完澡出來時,見他坐在一側,拿著蘆薈膠在端詳著。
南周擦著半干的頭發過去,貼著他坐下:“跟大哥聊完了?”
“恩。”
“大哥明天返身回港城。”
南周有些錯愕,又問:“需要準備什么禮品嗎?”
樓敬淵沉穩回應:“都備好了。”
這些事情,他向來不讓她多操心。
南周也樂得自在。
樓敬淵側了側身子,膝蓋抵著她,撈起她的胳膊:“看看。”
“好很多了,蘆薈膠都不用了。”
“你別氣了好不好?”南周嬌嬌軟軟的腔調跟羽毛似的掠過他的心頭。
樓敬淵渾身一顫。
望向她的視線宛如深淵似的,密不透風,恨不得拉著她一起共沉淪。
目光像是細密的蛛網,纏繞著她,緩緩收緊。
四周空氣都變得粘稠了,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可言說的占有欲,正當南周想說什么時。
他略低頭,倏爾一笑,伸手將她抱到膝蓋上,額頭抵著她的耳側,輕聲呢喃:“乖乖。”
“我的傻乖乖。”
她竟然會覺得自己只是因為她受傷而那么大的怨恨。
何止啊!
他真是瘋了。
竟然想將南周藏起來。
不讓任何人窺見她。
一想起晚上那個男生帶著探究性的目光,絲絲麻麻的,宛如蛛網似的纏繞在她身上,他就恨不得擰斷對方的脖子。
那骯臟的眼神...........
南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清明的眸子撞進樓敬淵的眼里時,二人之間,有種異樣情愫瘋狂炸開。
夫妻許久。
樓敬淵向來又在這種事情上沒節制。
南周幾乎是立刻就懂了他想做什么。
后腰往后仰了不到半厘米,被人勾著腰肢帶了回來。
輕笑聲跟罌粟似的讓她神志不清:“乖寶,躲什么?”
她被架在沙發上,如一葉扁舟,在水中飄飄蕩蕩,起起伏伏。
樓敬淵的惡趣味很嚴重。
一開始還裝一裝,演一演,后來徹底放肆了。
興致來了,南周如何求都沒用。
哭只會讓他更興奮。
夜半, 南周渾身酸軟被放回床上。
樓敬淵滾燙的身子貼上來時,她躲開了。
男人側身將臉面落在她的脖頸上,輕輕 蹭著:“生氣了?”
南周羞憤不已:“你怎么可以讓我用那樣的姿勢..............”
南周氣紅 的眼。
樓先生知道她這是徹底來氣了,即刻放低身段哄著她。
“我渾,我錯了,下次不了。”
“乖乖,原諒我。”
南周不信他,啞著嗓子開口:“你回回都道歉,回回都變本加厲。”
樓先生很委屈的蹭著她的鼻尖:“乖寶,夫妻情事,情到濃時,讓我如何忍?”
“你也很快活啊!”
南周臉更紅了。
紅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翌日一早,樓敬淵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南周的胳膊,見痕跡徹底消除。
才松了口氣。
樓下, 樓敬池已經穿戴整齊,客廳地毯旁放著行李箱。
宋姨一早起來煮了餃子。
“一會兒送你去機場。”
樓敬池看了眼穿著家居服下來的樓敬淵:“不用送了, 專機,有什么好送的。”
“也別跟弟妹說了,讓她好好休息。”
樓敬池目光準備收回時,正見樓敬淵拉開椅子準備坐下去。
低頭間,胸口一道道痕跡散開。
“你悠著點,別老折騰人家,弟妹瘦瘦小小的,你也不怕折騰出問題來。”
樓敬淵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扯了扯領口,恩了聲。
“爸媽催你要孩子催得緊,準備什么時候考慮?”
“快了。”
樓敬池做大哥的,不免多說幾句:“備孕時要格外注意,盡然快了,煙酒都戒了,想想你大嫂堂弟兩口子,一尸三命的事兒,時常給自己敲敲警鐘。”
樓敬淵一聽到一尸三命,臉色不大好看,一大早的說這種晦氣話。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是警醒你。”
樓之遙有個堂舅,結婚不到半年。
妻子懷孕,二人都不知曉,行事時大出血,一對雙胞胎和大人都沒保住。
經此一事,他那個堂舅,就差遁入空門了。
樓敬淵初聽這個消息時,也很詫異。
這件事情,不管是誰的原因,但活下來的那個人必然是罪魁禍首。
樓敬池吃完 早餐,行到平云山的空地,準備上直升機直奔機場。
“真不讓我送?”
“不必了,都是自己人,不講究那一套。”
樓敬淵也不堅持嗎,反而是點了點頭:“我一會兒給你打個文檔,里面是以南周名義準備的一些禮品,你回去之后幫忙轉交給家里人。”
“好,”樓敬池回應,又道:“要是不忙,多帶南周回去,老太爺年事已高,最掛心的就是你了,你好歹讓老人家安安心心的,別多想,別多記掛。”
“這樣才能多活幾年。”
“恩,我心里有數。”
送走樓敬池。
樓敬淵上樓時,恰好看見南周裹著睡袍急匆匆下樓。
“大哥走了?怎么沒喊我呀?”
“無礙,他叮囑的,”樓敬淵迎上去,打橫將人抱起來,又放到床上。
“還早,再睡會兒。”
“你呢?”
“陪你。”
樓敬池走的很早,趕著上午十點回港城開會,一早就離開了。
南周在睜眼時,是樓敬淵手機信息進來。
她躺在床上,抹了把臉。
還沒回過神來,手機電話猝不及防的闖進來:“南總,公司頂樓有人跳樓,媒體和警察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