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朝著吳灣一點點的逼近:“吳總既然這么聰明,那不如再猜猜,我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南周,你以為你能拿捏的了我?我要辭職?!?/p>
“哦,”南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意啊,法不容情,你只要還活著,該你承擔(dān)的都得承擔(dān)?!?/p>
辭職能解決問題?
辭職能逃避一切?
南周笑意沛然,宛如陰間惡鬼,精致的面龐掛著笑意,但說出來的話卻含著毒似得:“吳灣,我這個位置,不是白坐的。”
“你當(dāng)初敢對我父母下死手,就該知道,這世間有因果報應(yīng)這一說?!?/p>
她一定會讓人血債血償。
一如多年前,她跪在父母的靈堂前質(zhì)問老太太,為何父母人這么好卻要去世的時候,吳灣站在一旁說的一句話。
她說:“這是命。”
而如今,南周也將這句話還給她。
“吳總,這是命?!?/p>
她一個成年人都能對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說出這種話。
敢做了殺人兇手之后如此理直氣壯的說這句話,她還有什么不敢的?
這對夫婦,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
“趙經(jīng)理,”
趙萌辦公室門被人推開,易可一身職業(yè)裝站在門口。
整個人干練,氣場十足。
一看就是在大佬身邊歷練出來的利刃,可斬一切。
趙萌當(dāng)初將人招進來的時候,就隱隱覺得易可不簡單。
“易特助,”趙萌拉開椅子起身,望著站在面前的易可。
后者徑直進來,反手帶上門隔絕了外面一切打量的視線。
“相信趙經(jīng)理知道我此番前來的意圖?!?/p>
趙萌揪了一天的心瞬間松了口氣,有種等著砍頭的人被就地正法的輕快感。
好似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趙萌頹喪的點了點頭:“我知道?!?/p>
一仆不侍二主,在她自作聰明的選擇在吳灣和南周之間左右逢源的時候,就注定走不長久。
易可打量的目光落在趙萌身上,狐疑的視線一閃而過。
一個干了幾十年的老hr了,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二把火就燒到了她身上。
一個掌管著公司人才命門的人,除了**OSS,竟然還會有別的想法。
易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傻。
斗敗了的人,畢竟斗敗了。
曾經(jīng)是頂頭上司又如何?
不還是個手下敗將?
易可的打量隨著趙萌抬頭的視線而收回。
“那賠償?”
“n 2,但是需要簽署競業(yè)協(xié)議。”
簽署敬業(yè)協(xié)議意味著她要在家待業(yè)兩年,兩年之后她在出去,社會環(huán)境早就變了,
43歲跟45歲的職場環(huán)境截然不同。
她從農(nóng)村考到江城,又成家立業(yè)。
現(xiàn)如今,住著不小的房子,每個月的房貸興許是許多小鎮(zhèn)人一年的工資。
要是突然失業(yè)..........
她該如何維系接下來的生活?
孩子的教育怎么辦?
“易特助,能不能幫我跟南總求求情,我可以不要n 2,n 就行,競業(yè)協(xié)議能不能不簽?我上有老下有小,待業(yè)待久真的不行?!?/p>
易可目光閃過一絲同情。
面對趙萌的苦苦哀求,竟然生出一絲不忍。
沉默了片刻,才恩了聲:“我盡量。”
“一周之內(nèi)交接工作,明早八點會有人來找你,趙經(jīng)理做好交接?!?/p>
易可走到門口,想起南周的交代,細尖高跟鞋緩緩轉(zhuǎn)了方向:“趙經(jīng)理應(yīng)該知道南總的手段,神仙打架如果傷及凡人,必然是凡人多管閑事了?!?/p>
“易特助放心,我不敢耍任何手段?!?/p>
不到一周,趙萌工作交接完成。
易可親自下來送人離開。
臨行前,將一封推薦信放在她的收納筐里:“這是南總給趙經(jīng)理的離職禮?!?/p>
“南總說,趙經(jīng)理是個人才,該有更好的去處?!?/p>
也是南周對她識相的嘉賞。
如果在離職的這段時間,趙萌但凡有別的什么心思,這封信都不會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站在易可得角度來看,南周跟樓敬淵越來越像了。
趙萌上車,心驚膽戰(zhàn)的打開南周給的信件。
看見上面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地址。
她拿起手機在百度搜索了一下。
才發(fā)現(xiàn)這家公司是京川資本旗下的衍生企業(yè)。
近乎是瞬間,困擾了她一周的陰霾一掃而空。
她拿著推薦信埋在方向盤上喜極而泣。
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給南周發(fā)了條消息:「謝謝南總,日后有任何需要之處我必定赴湯蹈火」
頂樓辦公室里。
南周將手機放在桌面上,雙手交疊撐著下巴。
眼神中的肅然經(jīng)久不散。
半晌,才猝然失笑。
人就是這樣,身處順境中,你給她任何幫助她都會覺得這是自己應(yīng)得的。
可若是你打斷她的腿,在給她一根拐杖,她便會對你感恩戴得。
南周緩緩轉(zhuǎn)動椅子,將目光落向窗外,指尖轉(zhuǎn)動著鋼筆。唇邊掛著的,是冷肅且譏嘲的笑意。
............
九月下旬。
刑塵手中關(guān)于吳灣的案子正在推進。
目前來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而東風(fēng)外出學(xué)習(xí)去了。
時間年限久的刑事案件如果需要重新拿人,得上級領(lǐng)導(dǎo)簽字。
否則不好辦。
這件事情一直持續(xù)到九月二十三號都沒定論。
負責(zé)此案子的同事叫苦不迭。
事情不解決,就宛如一座大山壓在山頭。
萬一吳灣跑了,她們更難辦。
一邊盯著人一邊還不能打草驚蛇。
臨近國慶節(jié)。
各部門的安全壓力都很大。
刑塵暫且將這個案子放在了一邊。
而東南亞那方。
沈家企業(yè)在那邊分公司開了多年。
沈知寒父子二人重返東南亞,事業(yè)做的也是如日中天。
林陌找到人的時候,沈知寒正從一個皇家會所出來。
正招待完幾個中國客商。
林陌穿著個大褲衩,夾著煙蹲在路邊,正想著如何上前。
結(jié)果被沈知寒事先看到了他。
“你怎么來東南亞了?”
“南周又想玩兒什么?”
說句驚弓之鳥也不為過,畢竟整個沈家都被南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而今人家連老巢都棄了,他還找上門來,怎么著都有些上趕著 ,追著人殺的意思。
“沈總別誤會,我來找人,跟你沒關(guān)系?!?/p>
沈知寒眉頭緊擰,不信林陌的說辭。
在他眼中,林陌跟南周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林陌“嗐”了聲:“真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