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一進來。
貴賓室里的氣氛瞬間落針可聞。
秦媛目光掃了眼站在南月身邊的SaleS身上。
跟帶刀子似的,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射穿。
SaleS不敢看她的的眼神,低垂著眉眼微微有些躲閃。
秦媛擱下手中的咖啡杯,理了理身上的香奈兒季節款套裝:“月月什么時候來的?我們剛剛還在聊你呢!”
南月笑了笑,提著包走到一側沙發上坐下:“是嗎?”
“聊我什么?”
有人笑著附和,想來最近也是關注過她的近況的:“聊你們公司最近新上的那個電影,我們剛剛還在講,要去包場捧場來著。”
“是嗎?那到時候記得截圖給我,我好發微博做下宣傳。”
南月目光環視現場一圈,又道:“這么多人,包一場肯定不合適吧?要不一人包一場?媛媛你說呢?”
秦媛突然被點名,胸腔里一股火莫名其妙往上蹭,但又得維持新貴婦的人設:“我沒問題啊!”
天曉得,秦媛自打跟港城新貴訂婚之后。
整個人傲氣的跟只開屏的孔雀似得。
前一秒還在對南月嗤之以鼻的人,不過幾分鐘時間就被人用軟刀子逼著低頭了。
“那行啊!我們也包,”在場的人都是墻頭草。
南月在這個圈子里混久了,自然知道他們的德行。
表面裝的光鮮亮麗的,其實私底下都是拿著固定生活費生活的二代。
拿著五十萬的生活費,裝的跟五千萬似得。
一旦他們生活費斷了,什么都不是了。
“真好,認識你們簡直是太幸運了,”南月笑著四兩撥千斤,讓他們一人出了筆血。
而站在一旁觀了全場戲的SaleS整個心驚膽戰,目瞪口呆。
竟然還能這樣操作?
所以人還是得沉得住氣?
“聽說你們公司最近簽了好幾部大制作,需要投資人嗎?我未婚夫最近有意往娛樂圈方面發展。”
“指不定可以給你們搭上線呢!”
秦媛拿腔拿調的歪著身子望著她。
言語中止不住的高傲。
南月在娛樂圈這行待久了,接觸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一些富家公子和富商帶著人來的,指定資源給到誰身上。
一般情況而言,從沒入過這行的正常商人不會想著去投資這個行業。
秦媛那未婚夫,只怕不是想投資那么簡單。
看破不說破。
就秦媛這種性子,你說破了,她指不定還會覺得你在嫉妒她。
“好啊,”她一口答應,臉面上沒有秦媛所想的那種難堪。
反而多的是坦然。
“到時候怎么聯系?”
她倒要看看,港城那種地方,是不是會允許未進門的媳婦兒對本家企業指手畫腳的。
秦媛沒想到的是她隨口一句話,本意是想踩踏南月的,結果最終差點被南月反殺。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南月。
竟然會隔三差五的打電話問她什么時候能讓他們見上面。
好幾次她接電話的時候,未婚夫都在身側。
她連聲都不敢出。
“對了,還沒問題,過幾天南氏集團的宴會你參加嗎?你要是去的話,我們就去,你要是不去,我們可就不去了。”
“南周跟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我們去了,也是無聊。”
“對啊對啊!”秦媛話一落地,四周應和聲響起。
南月目光巡視了一圈,落在簡悠身上。
看見她眉頭微擰。
笑了聲:“去啊!”
秦媛自認為掰回一局:“那到時候見。”
“說實話,我們去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跟南周又不熟。”
貴賓室散場,SaleS站在旁邊朝著她豎起大拇指:“南小姐,你太厲害了,是我我肯定不能跟他們這么春風拂面的笑談。”
還順帶坑他們一把。
“經歷多了,就不難。”
南月提著東西離開。
秦媛買完單時,SaleS正好進門。
二人乍一對上視線。
秦媛笑了笑,指著她對經理說:“以后我們這群人,都不需要她服務。”
后者一顫。
SaleS的本質就是服務生,竟然敢讓南月悄無聲息的進他們的場所。
就該知道他們的錢沒那么好掙。
南月的黑色奔馳內,簡悠坐在副駕駛,有些擔憂的望著她:“你真準備去?秦媛他們估計是想看你好戲。”
“看唄!想看我好戲的人那么多,不差他們一個。”
簡悠有些擔心:“你就不怕他們害你?”
“他們能比的過南周嗎?”南月問。
車子駛出停車場,想起什么,她道:“你跟我聊聊秦媛未婚夫的事兒。”
“港城方家的小兒子。”
“據說家里是做港口生意的,我在網上查過,他大哥倒是時常能在媒體上見到,他倒是鮮少露面,我見過兩次,高高瘦瘦的,看起來不像是過日子的人。”
“謝謝,我前面路口把你放下來,你自己打車?”
簡悠一愕:“很久沒見了,我們聊聊?”
“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南月開口拒絕。
簡悠沒再堅持,知道她現在做事業了,忙。
臨下車前又叮囑道:“我還是那句話,宴會能不去就不去吧!”
南月望著簡悠,有些恍惚,誰能想到曾經玩的那樣好的兩個人,如今也只能是這樣了。
“好。”
簡悠站在原地,望著黑色奔馳揚長而去,站在公交車站里打了輛車離開。
............
“太太,奢品店的人送禮服過來了。”
這日周末,南周上午去了趟公司,下午回到了平云山。
“我沒訂禮服。”
平叔笑呵呵回應:“是先生安排的。”
南周有些恍惚的哦了聲:“帶去茶室吧!”
樓敬淵對這些生活瑣事比較上心。
她進了茶室才知道,這人訂的是情侶裝。
很高調的情侶款式。
有旗袍,有禮裙。
可無論是旗袍還是禮裙,身邊定然都跟著一套西裝。
且領結的顏色都跟禮裙的顏色相稱。
宴會那日的高光時刻是吳灣的,不能落在她身上。
她要讓人在那天記住吳灣,而非她跟樓敬淵。
“先放著吧!晚上等先生回來了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