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先生不是個禁欲的人。
在江城時,不說每天。
最長時間不能超過兩天,否則他就會不高興。
特殊時期除外。
而南周本就不是個很開放的人,對這方面的事情,甚至是有點畏懼。
樓敬淵要的太狠。
她受不了。
回港城這幾天,唯一讓她慶幸的是晚上她能睡個好覺,
但這種時日不長久。
十月四號晚上,一家人吃完飯,聊完天,都早早歇下來,樓遠山夫婦的作息時間很健康,有專門的營養師和健康管理師長期住在樓家。
主要服務對象就是家里的三個老人。
南周上樓舒舒服服的泡了澡,敷完面膜,掀開被子躺進去的時候,舒服的嘆了口氣。
夜半,樓家三兄弟小聚完,各自回自己房間。
半夢半醒之間,南周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撈她,緊接著是陰影落下。
半推半就時的不情愿在此時顯現出來。
樓敬淵興致高,吃齋幾天這會兒怎么也忍不住,而南周不太配合,一會兒說在樓家放不開,一會兒說他重,一會兒說疼的。
鬧來鬧去大半小時過去了,他第一輪都沒結束。
他撐著身子望著她。
臉色極差。
南周猶猶豫豫的想開口解釋。
但一想到她萬一解釋了,這人興許就會順桿下,她就忍住了。
四目相對,沉默了半晌,南周被樓敬淵陰沉打量的眼神壓的喘不過氣來。
男人深沉的目光像是沼澤地,將她緊緊包裹,讓她無處遁形。
半晌,南周才抬手落在他腰上,輕輕的捏了捏:“回去再說好不好?”
樓敬淵心情極差,聽見她這句回去再說,就更不開心了。
呼啦起身,抄起一側的浴袍披在身上進了浴室,嘩嘩流水聲傳來時,南周狠狠松了口氣。
直至第二日清晨,她轉醒時。
趙興蘭上來,將一個綢緞盒子遞給她:“敬淵說你們今日就回去了,這是你父親特意讓我轉交的見面禮,說上次見面倉促沒什么時間好好準備,讓你見諒。”
回去?
今天就回去?
不是原定七號嗎?
南周滿腦子的問號。
直到回到江城,她才明白,樓敬淵為什么要回去。
她被人禁錮在洗手臺上,男人啞著嗓子咬著牙問她:“回來了,行了嘛?”
浴室剛剛用完,水汽氤氳,南周被困在洗手臺上無法脫身。
樓敬淵故意開了大燈,讓她能透過淋浴房的玻璃看見二人...........的一幕。
南周喘息不定,驚顫間問他:“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提前回來的?”
樓敬淵未曾回應她的話。
反倒是越來越.........
八點,到十點,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南周宛如被拋上云端。
落不下來。
直至十點半,她隱約間覺得有些不適,推開樓敬淵,眼神躲閃又無助:“我好像來大姨媽了。”
樓先生:................
整個十一假期,樓先生都很憋屈。
直到假期最后一天,看南周的眼神帶著點無奈的認命。
自打那日二人提前回來,宋姨就看出端倪了。
趁著樓先生不在的時候悄摸摸的問南周:“跟樓先生吵架啦?”
“沒有。”
“他臉色最近很難看。”
南周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該如何說?
說樓敬淵欲求不滿?
十月八號。
假期結束上班,南周去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開高層會議,簡單告知眾人吳灣的事情,順帶扶了兩個順手的人上來。
會議結束,眾人心驚膽戰,拿著筆記本出去時,走路都差點順拐。
直至進了電梯,人群中有人回過神來:“所以,是南何跟吳灣殺了南周的父母,對嗎?我理解沒錯吧?你們都聽到了嗎?”
“你沒理解錯,南總的話就是這個意思,警方定案意味著事情已經定性了。”
“天...........怎么做的出來?那可是親哥嫂啊!”
“我一直還覺得那對夫婦人很好,現在看來,是我看走了眼。”
“殺了哥嫂,搶奪產業,十幾年后,侄女反殺回來將二人送進監獄,這不是妥妥的大女主爽文嗎?”
“誰說不是呢?”
交談聲從電梯出來,各自回辦公地點。
而這件事情,就跟熱門八卦消息似的,傳遍公司的角角落落。
這日,南月來南氏集團找南周。
剛走到門口就被安保攔下來。
南周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語氣不善:“什么意思?”
“南小姐等等,我們得給頂樓打個電話。”
南月氣笑了,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連她都敢攔。
“我以前是沒來過嗎?”
安保態度不卑不亢:“南小姐,今時不同往日。”
“即便今時不同往日,可你別忘了,我姓什么。”
“南小姐姓什么我知道,南小姐的父母殺了現任總裁的父母我也知道,放你上去是小事,但是你若是有反社會心理。我豈不是要背鍋?”
言外之意,萬一你拿刀子上去捅了南周,我怎么辦?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
社交軟件上時常有新聞推送。
南月一聽這話,臉色瞬間一寒,冷肅的語調隱著幾分要干架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安保指了指天花板:“警方剛上去,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這事兒了,南小姐,還是別為難我了。”
南月身形一顫。
吳灣高傲了那么多年。
如今卻被南周敗在這里。
樓上,易可敲開辦公室大門,告知南月 在樓下。
南周靜默了片刻:“讓她上來。”
易可有些為難:“我擔心她會對您圖謀不軌。”
父母都被送進去了,吳灣的案件懸而未定,南月這種時候上來能有什么好事?
“她沒這個本事。”
南月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
易可略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不多時,南月推開門進來。
南周站在窗邊,艷陽落在她身上,她一手托著杯托,一手捏著咖啡杯的杯耳,笑意深深的望著她。
不知情的人,會誤以為二人是老友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