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按您的要求,屋子里都裝上了屏蔽儀?!?/p>
客廳里,秘書剛送走通信公司的人,返程回來匯報工作。
歐陽戰點了點頭:“麻煩了。”
又道:“今天的工作安排能推的都幫我推了,下午的會讓林書記去開?!?/p>
“好?!?/p>
“另外,去查一下京川資本應景州的家庭情況,盡早將資料發給我?!?/p>
“明白?!?/p>
沐悅倒了杯水遞給歐陽戰,坐在他身側,身子輕輕貼著他的胳膊:“消消氣?!?/p>
歐陽戰狠狠嘆了口氣,端起杯子將一杯水喝完:“我都要被她氣糊涂了?!?/p>
“小姑娘,難免會有些心思,幸好她自己也知道及時止損,我們應該慶幸才是?!?/p>
沐悅對處理家庭關系這件事情上向來得心應手,表面上看起來是跟歐陽戰站在一邊的,實際上,是為了打入敵人陣營來解救歐陽初。
她這么溫溫軟軟的說著寬慰的話,歐陽戰的怒火也隨之消下去了不少。
“慶幸什么?慶幸她沒搞出人命來?”
“搞出人命也沒什么,結婚就是了,不結婚我們也不是養不起個孩子。”
“結婚?”歐陽戰更氣了:“那應景州是個不婚主義,她知道人家是個不婚主義還上趕著跟人家糾纏不清?!?/p>
“這才是我最氣的地方。 ”
不婚主義?
沐悅詫異了。
哪個正經好人家會允許自己兒子不婚的??!
這么一看,應家人估計也不也是什么正經家庭。
可轉念一想,不對??!
應景州不是樓敬淵的人嗎?
“應景州不是敬淵的人嗎?家庭應該不能太糟糕吧?”
提起樓敬淵,歐陽戰更氣了,伸手扣住脖子上的領帶往下拉了拉:“他一個老總,看個人能力就夠了,關注點跟我們這些為人父母的不在一條線上了?!?/p>
沐悅還試圖說好話:“敬淵看人總不會有錯的!”
“這么信他?”歐陽戰火冒三丈:“老子就是因為太信他了,才讓他有機會搞我外甥女,才讓他兄弟有機會搞我女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氣的將茶幾拍的砰砰響。
“樓敬淵那個狗東西,一早就知道小初跟應景州糾纏不清,卻瞞而不報,要不是今天鬧到警局里,我們還被蒙在鼓里?!?/p>
“那個應景州,占著炮友的身份,卻妄圖享受正宮的待遇,怎么了?一日是炮友終生是炮友是不是?歐陽初 想散伙還散不了了?相親他都從中作梗,他是當老子死了嗎?”
歐陽戰越說越氣,脫了身上的夾克、甩在一側的沙發上。
蹭的一聲站起來,望著沐悅,半叮囑半警告:“不許將屋子里信號屏蔽儀關了,若是讓歐陽初聯系南周過來撈她,跟到平云山我也要打斷她的腿,南周馬上要臨產了,你要是不想鬧出點什么動靜,就別依著她?!?/p>
沐悅瞠目結舌..........
“我————————”
砰——————
回應沐悅的是動靜極大的關門聲。
見人出門,她三五步跟上去站在門口望著即將上車的人問道:“你去哪兒呀?”
“你別管?!?/p>
歐陽戰這些年遠在西北,盡管歐陽初年紀大了,已不不是小時候了,他仍舊時常覺得愧疚。
因為他工作忙,導致一家人不能團聚的愧疚。
原想著現如今回來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將日子過好。
可還沒等上其樂融融,就等到了自己女兒碰上渣男。
歐陽初不是個好東西,應景州更甚。
即便是歐陽初招惹人在先,可應景州竟然打定自己是不婚主義,就該守好下半身。
人他睡了。
責不用負。
甚至還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歐陽初身上。
說什么明知他是不婚主義還招惹之類的狗屁話。
行行行?。。。。?/p>
真當他死了!
真是當他死了!
...........
“應總,樓董讓我告訴您,趁著休假,您出去躲幾天?!?/p>
應景州目光從郭丘手中的機票上移開:“什么意思?”
郭丘無奈抿了抿唇:“樓董的意思是,歐陽先生現在好歹也是江城一把手了,真要是想做什么,他也攔不住?!?/p>
“怎么?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拿著你的機票滾?!?/p>
沒天理了是不是?
他有錯,那歐陽初又是個什么好東西?
歐陽戰難不成還想知法犯法?
“應總..............”
“滾..........”
應景州將人推出門,砰的一聲關上門。
剛進去準備倒杯水,門鈴響起。
且接連不斷。
應景州怒火中燒,三五步走過去拉開門:“你沒完了是不是.............”
怒喝聲戛然而止。
過了兩秒鐘,應景州從門口飛到了客廳。
歐陽戰一邊卷著袖子一邊跨步進屋。
動作不疾不徐,
一雙鷹眸深陷在眉骨之下,目光如柄淬了冰的短劍,緩步向前時,壓迫感如山傾斜。
壓在應景州身上,讓他無處遁形。
“應總剛剛有句話說的很對,事物都有兩面性?!?/p>
“我表面看著不與你計較,但實際心里早就想將你千刀萬剮了。”
“我歐陽戰的女兒,你睡了,不負責還妄圖將過錯推到她身上,你真是當我死了啊!”
這個世界,對女人何其殘忍。
錯是他們的,享受卻是男人的。
他不知道就罷了,如果知道,還站在自己親生女兒的對立面去苛責她。
那他簡直,不配為人父。
“你...............”
應景州試圖開口解釋。
話還沒說出口,歐陽戰拎起他的衣領一拳頭終止了他的話。
“閉嘴!”
砰——
砰砰————
歐陽戰拎著歐陽初的衣領一拳頭接一拳頭的砸下去。
砸的他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
無疑............
應景州在歐陽戰這種在部隊里干了幾十年的人跟前,就是單方面的被虐殺。
站在門口的郭丘,被眼前的景象嚇的瑟瑟發抖,直到過了良久,才想起拿出手機給樓敬淵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