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瞥了一眼桌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地圖和毒藥配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宇……宇智波富岳?!”
黑沙認出了來人,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色厲內荏地吼道。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這里是私人領地!我們是砂隱的長老!就算現在是行政區,你們也沒有權利……”
啪!
一聲清脆到極點的耳光聲,打斷了黑沙的咆哮。
黑沙整個人像個陀螺一樣在原地轉了兩圈,半邊臉瞬間腫起,幾顆帶著血絲的老牙飛了出去。
富岳收回手,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自己的手掌,仿佛剛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蒼蠅。
“權利?”
富岳冷冷地看著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黑沙。
“在這里,火影大人的意志就是唯一的權利。而特區人民的利益,就是最高的法律。”
“你們剛才策劃的投毒、暗殺、造謠……每一條,都足以讓你們在木葉的法律里死上一百次。”
“你……你敢打我?!”
黑沙羞憤欲絕,指著富岳的手都在顫抖。
“老夫是砂隱的功勛!老夫為村子流過血!你竟然敢羞辱我?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砂隱的功勛跟我風之特區有什么關系?”
富岳搖了搖頭,那雙寫輪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殺意,而是一種看可憐蟲的悲憫。
“而且……殺了你們太便宜了,也太浪費了。”
富岳輕輕揮了揮手。
唰!唰!唰!
身后的宇智波和日向忍者瞬間動了。
這根本不是戰斗,而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那些平日里養尊處優的長老,以及他們身邊那幾個所謂的死士保鏢,在寫輪眼的幻術和日向柔拳的點穴面前,脆弱得就像是紙糊的玩具。
“啊!我的查克拉!”
“我的手!斷了!”
不到十秒鐘。
密室里所有的反對派全部被按在地上,反剪雙手,狼狽得像是一群被捕獲的老狗。
黑沙被兩名日向忍者死死按在地上,臉貼著冰冷的巖石,嘴里還在不甘地叫囂。
“你們這群暴徒!木葉是不會長久的!砂隱的人民會覺醒的!他們會知道誰才是真正愛他們的人!”
聽到這話,富岳笑了。
那是發自內心的冷笑。
他走到黑沙面前,蹲下身,一把揪住老頭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
“你說得對,人民會覺醒的。”
富岳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
“所以我們不殺你。團藏大人特意吩咐了,要給你們一個展示‘愛國情懷’的舞臺。”
“什么……什么意思?”
黑沙看著富岳那雙猩紅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比死亡還要恐怖的預感。
“明天上午,砂隱中心廣場。”
富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沒有亂的衣領,對著手下揮了揮手。
“我們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公審大會。”
“讓那些被你們視若草芥的平民,讓那些被你們剝削了一輩子的泥腿子,親眼看看你們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長老,到底是一副什么嘴臉。”
“到時候……”
富岳俯視著這群面如死灰的舊時代殘黨,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迎接你們的,將是風之特區所有人民的審判。”
“帶走!”
……
行政大樓頂層。
志村團藏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被押上囚車的那些身影,手里輕輕搖晃著一杯紅酒。
“團藏大人,您早就知道他們會反抗?”
站在身后的旗木朔茂有些不解地問道。
以他的性格,很難理解為什么要故意留著這些人到現在才抓。
“朔茂啊。”
團藏轉過身,臉上的笑容依舊如陽光般溫暖,但說出的話卻透著令人心悸的政治智慧。
“一間屋子太久沒打掃,總會有幾只蟑螂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如果直接一腳踩死,雖然干凈了,但大家未必知道這些蟑螂有多惡心。”
“只有把它們趕出來,讓它們在陽光下暴露丑陋,讓所有人都看到它們是怎樣試圖污染這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那樣,大家才會更加珍惜我們帶來的……光明。”
團藏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不叫清洗,這叫……大掃除。也是送給砂隱百姓的,最后一份投名狀。”
“明天之后,砂隱村這個名字,將徹底成為歷史。”
團藏放下酒杯,看向窗外那輪即將升起的朝陽。
……
木葉風之特別行政區的中心廣場。
一夜之間,一座高達十米的巨型木質高臺拔地而起。
這并非工匠搭建,而是志村團藏隨手甩出的一個木遁忍術。那光滑如鏡的切面,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木紋,都在無聲地宣示著這位新統治者那近乎神跡的力量。
正午的烈日懸在頭頂,將沙漠烤得像個蒸籠。
然而,廣場上卻擠滿了人。
數萬名砂隱居民,從步履蹣跚的老人到懵懂無知的孩童,黑壓壓的一片,將整個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高臺上,十幾根粗壯的木柱聳立。
以黑沙長老為首的舊貴族、長老、以及那些曾經在村子里橫著走的權貴們,此刻正被特制的封印繩索五花大綁,如同待宰的牲畜般跪在木柱前。
他們身上的華服早已在昨晚的“逮捕行動”中變得破爛不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那是宇智波警備隊“溫柔執法”留下的痕跡。
黑沙長老那一頭平時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銀發,此刻像雜草一樣披散下來,遮住了他那雙充滿怨毒與驚恐的眼睛。
“那……那是黑沙長老?”
“還有主管水源分配的赤沙大人……”
“天哪,連掌管稅務的鬼丸也在……他們平時可是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的大人物啊。”
臺下的人群竊竊私語,聲音顫抖。
幾十年積攢下來的淫威,讓這些平民即使看到壓迫者落難,下意識的第一反應依然是恐懼。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
并沒有什么激昂的背景音樂,也沒有花哨的出場特效。
志村團藏身披潔白的御神袍,從高臺的臺階上一級一級緩步走上,他的臉上沒有勝利者的狂傲,反而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沉痛與悲憫。
團藏走到高臺邊緣,目光緩緩掃過臺下那數萬張面黃肌瘦的臉龐。
“我對不起大家。”
團藏的第一句話,通過風遁查克拉的擴音,清晰地鉆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位征服者,這位把風影打趴下的強者,在說什么?
團藏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哽咽。
“我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