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賢的賣相很好。
所以一進樓子老鴇龜公便是迎了上來。
“呦,這位公子好生俊俏啊,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奴家這就給您安排。”
魏小賢聞言極為陽光的一笑。
伸手在老鴇的臉上摸了摸:“生雛無趣,本公子就喜歡你這樣年紀大又夠騷的。”
啪!
手掌在老鴇肥碩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就你吧。”
這話讓四十余歲的老鴇掩嘴一笑:“公子莫要拿奴家打趣了,奴家人老珠黃的...”
魏小賢伸手攬住老鴇的腰咧嘴邪魅一笑:“就喜歡黑的。”
萬花樓很大,而且生意極好。
摟著老鴇走上二樓坐下,魏小賢指了指頭上的燈:“點上。”
老鴇聞言微微一愣:“公子,這燈若是點上,今晚萬花樓所有客人的花銷可都要您來出呢。”
魏小賢用手指捅了捅老鴇的鼓鼓囊囊的胸脯。
“你覺得公子我是拿不出銀子的人嗎?”
這話讓老鴇大喜,隨即命人在魏小賢的頭頂點上一盞巨大花燈。
“公子出手如此闊綽卻面生得緊,怕是從外地來的貴人吧?”
啪的一聲輕響,老鴇的衣服扣子被魏小賢彈開了一顆。
“以前在京城,第一次來應(yīng)天,日后可要時常親近才是啊。”
隨著這話落下,老鴇衣服的扣子被全部彈開,漏出里面的...
“呦,公子好快的手啊。”
魏小賢哈哈大笑:“一會還有比這個更快的,定讓你欲仙欲死。”
萬花樓里來了個不知姓名的土財主,這一下子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魏小賢的身上。
來這種地方的全是有身份的人,而且相比啪啪更注重的是面子。
一個不知來歷的土鱉突然點了萬花樓的花燈。
這讓家世不一般之人,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尤其在他們看到高坐二樓的魏小賢,一手酒壺一手伸進老鴇胸脯哈哈大笑的模樣,頓時眼中閃過一抹陰鷙。
“今日出門便聽喜鵲鳴叫,原來是這萬花樓來了貴人。”
數(shù)名身著華服的公子哥搖著折扇,走上二樓。
其中領(lǐng)頭之人按著折扇微微拱手開口說道。
“不知兄臺是京城哪位大人府上的公子,在下余斟酌這廂有禮了。”
而老鴇見到余斟酌現(xiàn)身后,對著魏小賢笑著介紹。
“這位是咱南直隸吏部尚書府上的大公子。”
隨后對著身后幾人開口:“這位是應(yīng)天府丞劉大人府上的公子,這位是應(yīng)天府羽林前衛(wèi)宋將軍府上的公子,這位是南直隸戶部尚書府上的二公子。”
全是大有來歷的人物,家中長輩也盡皆為應(yīng)天府里的實權(quán)大臣。
老鴇接人待物最會看的就是眼色。
幾位公子是萬花樓的常客,而且余斟酌為人極其霸道。
如果魏小賢的來頭很大,那免不了一番推杯換盞結(jié)下善緣。
可若這魏小賢沒有來頭或者來頭不夠大,怕是他很難站著走出這萬花樓了。
余斟酌等人在看著魏小賢,等待著他自報家門。
而魏小賢在打量他們幾眼后,淡淡開口說了四個字。
“將死之人。”
這話明顯不是自報家門,所以余斟酌等人的臉色瞬間一變:“兄臺是否太狂妄了些?”
余斟酌看著魏小賢冷冷一哼:“這是南直隸,就算是京城二品大員來了南直隸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
“你到底何許人也,若不從實道來,那在下只有將你拿入大牢審問一番了。”
魏小賢聞言很是認真的看向懷里的老鴇:“南直隸的廢物紈绔都這么囂張的嗎?”
隨后又看向余斟酌等人。
“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應(yīng)天府丞的兒子冷冷一笑:“那今日你就見到了。”
“來人,將其拿下送入應(yīng)天府大牢嚴刑拷打,本公子要讓你知道這南直隸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看著霸氣無比的應(yīng)天府丞的兒子,又看了看其他幾人魏小賢微微搖頭。
就在搖頭的剎那,咔嚓一聲折斷了懷里老鴇抬起要召人拿下自己的手臂。
噗的一聲悶響,那折斷的手臂被他一把撕下,帶著手掌的斷骨插進了應(yīng)天府丞公子的喉嚨。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快到斷一臂殺一人之后余斟酌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地步。
“萬花樓發(fā)生兇案,所有人不得離開就地審問!”
就在魏小賢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大批東廠番子闖入萬花樓的同時封住大門。
嘭!
魏小賢將自己東廠掌刑千戶的令牌,直立插在了萬花樓的柱子上。
“應(yīng)天府真的是好日子過的太久了,久到以為已經(jīng)脫離了朝廷的管轄,更久到的養(yǎng)出了這么多廢物白癡。”
他轉(zhuǎn)頭看向呆愣在原地,臉色蒼白的余斟酌。
“雖然你們這幾個廢物份量差了點,但也勉強夠用了。”
他有些無奈的再次搖搖頭。
整個大明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京中勛貴全滅,藩王廢除,八大晉商被抄家滅族,京城人頭滾滾。
但南直隸的這些人卻還活在夢里,甚至就連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看看眼前這幾個廢物官員的廢物兒子。
就連京城吏部尚書房壯麗的兒子,都在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做點什么出格的事,連累的老爹丟官全家死絕。
一個南直隸的吏部尚書的兒子,居然囂張跋扈到了隨意將人扔進大獄拷打的地步。
所以陛下是對的。
這南直隸的人,都該死,也該到了粉碎他們春秋大夢的時候了。
他沒有再理會余斟酌這樣的小廢物。
在他眼里這些紈绔真的只是小廢物,而他要做的是用這萬花樓引出一些老廢物。
殺人而已,什么理由都行。
以他探知的情報,這萬花樓死人是很正常的事。
那些從皮島接到此處的婦人剛烈不肯接客的,被生生打死扔到城外亂葬崗的不知凡幾。
而死的最多的,還是那些為了滿足大人物癖好的童男童女。
有的是被生生折磨致死。
平常死了也就死了沒人查也沒人敢查,但今日不同。
東廠掌刑千戶在此。
出了人命自然要查,而且每一個身在萬花樓的人都有嫌疑。
有嫌疑就要動刑,誰都不能例外。
他抬手指向龜公:“就從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