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作家,很抱歉,您的小說未能通過簽約審核……】
電腦屏幕前,李蟬錯愕地看著作家助手的消息。
三十萬字未能簽約。
開書時豪言壯語,力壓各路大神。開書后沉默不語,連滾帶爬。
“算了。”
無奈之下,李蟬只好選擇完結。
接下來,他開始搜索整理資料,尤其是工業化體系、化肥、掃盲、醫療教育建設……等等相關內容。
沒錯,他打算去金末世界一趟。
既然“通關”了那個世界,并不代表那個世界徹底沒用了。
很快,他將所有知識記下來。
金末世界,統領府邸。
陳載戎驚愕地看著伏案書寫的人影。
“總舵主?”
兩年未見,總舵主的氣息又神秘了許多。
丹勁高手的直覺比猛獸還尖銳,如果說以前的總舵主如高山一般有壓迫感,如今總舵主好似流水無形。
平平無奇,暗含玄機,更令人不可捉摸。
兩年不見,竟強悍至斯。
“噓。”李蟬抬頭,示意小點聲。
陳載戎走近一看,旁邊撂著厚厚的草稿,上面記載各種科學發明、制度建設……。
總舵主現在畫的是一副人體圖案,上面寫著三個字——紫霞功。
人體經絡圖繪著各個穴道以及路線。
陳載戎靜心凝神,眼神漸漸發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是什么絕世神功?
竟如此巧妙,這內力之法即便練不成,或許也能觸類旁通,助力自己突破傳說中的【罡勁】。
良久,李蟬一篇寫罷,問道:“如何?”
“我感覺罡勁只在一步之遙。”陳載戎胸有成竹,武道之魂正在燃燒。
若證得罡勁,即可壓服那些聽調不聽宣的軍閥,徹底將山河一統。
再配合這些科學典籍,不超二十年,不,十年,定能躋身列強之列。
想到這里,陳載戎不禁問道:“總舵主,這些典籍是何來歷?”
“此乃天外武學。”李蟬放下鋼筆。
他想看看,另一種時間線,不同的文明能碰撞出什么火花。
無論世界大小,都是不可多得的財富。
知識遠遠勝過物質。
“總舵主神功蓋世,在下佩服。”陳載戎抱拳行禮,佩服至極。
“走了,好好干。”
李蟬想到神道香火,想了想,最終還是算了。
此方世界步入科技文明,眾人的共識不再是封建神話,他就不添亂了。
“總舵主留步,在下……”陳載戎挽留,話還沒說完,李蟬消失不見。
他失神地望著虛空。這是武者終生未能探尋的未知領域。
“在下不負總舵主之托,定讓吾族屹立世界之林。”
之后,陳載戎拿著李蟬賜予的天外武學,開始轟轟烈烈的建設。
時間線,從此刻開始,出現極大的變化。
……
華山派。
“氣宗是根本,乃是華山派的根基,難道你們劍派不練內力不成?”
“光煉內力有何用?沒有護道之法,不過是任人宰割的豬羊。”
華山上,兩派的理論相爭火藥味十足。
隨著顧青鋒的閉關,雙方宛如脫了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其中或許有野心家的鼓動,但本質上源自于雙方核心理念的沖突。
湖邊。
李蟬背對眾人釣魚,旁邊是岳青云的兒子岳飛。
身后是個唇紅齒白的黃毛丫頭,如跟屁蟲一般跟在李蟬兩人身后,這是郝謙的小兒女郝玉。
作為山上為數不多的小孩,李蟬已是他們當中的孩子王。
當然,這并非他本意,只是這幫小孩喜歡找自己玩。
“李蟬兄,父親和郝師伯會打起來嗎?”岳飛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眾人。
“有可能打起來。”李蟬頭也不回說道。
郝玉瞪圓眼睛,手指絞著衣角,小聲道:“那、那我是不是也得跟岳飛打架?”
岳飛叉著腰像個小將軍:“放心!我不打你——我打得過你也不打。”
“那我也要當掌門!”
“你當什么掌門?”岳飛急得臉都紅了,“你應該支持我!”
兩人宛如父輩般爭論,李蟬笑了笑,沒有說話。
湖邊波光粼粼,魚蝦淺淺遨游。
魚鉤沒有掛魚餌,僅僅是放在那里,只等魚兒上鉤。
神念感應四方草木。
“神道……”
此方世界還沒有思想啟蒙,倒是適合傳播神道。
而且武者江湖堪比亂世,百姓深受其害,推行神道反而是維持社會秩序。
因此,適合施展神通。
無論如何,李蟬定是要成為山神。
嘩!
魚兒上鉤,緊緊咬著魚鉤,任憑掙扎,仍然掙脫不開。
李蟬解開魚兒放生,緩緩站起來,看向華山紛紛擾擾,以及山下萬頃良田。
“就從這華山開始吧。”
李蟬收拾好東西,向兩位首座告別。
“兩位首座,在下準備下山居住,勞煩安排一處僻靜的地方。”
李蟬的到來,令緊張的氣氛略微緩和。
“下山,后山住得不舒心嗎?”郝謙詢問道。
他對這個天賦絕佳的孩子很有好感。
“要不安排你和其他弟子住一塊?”岳青云也說道。
“不了,黃裳太醫曾授我醫術,我打算下山實踐一番,日后有個出路。”
“也好。”
隨后,岳青云給李蟬安排了鄉下的宅邸。
華山腳下,共有五鄉。
清溪鄉人口最多,依山傍水,常有行商前來收購皮草草藥,漸漸地,形成十里八鄉有名的集市。
“你聽說了嗎,華山下來一個大夫,自稱賽華佗。”
“賽華佗?診金貴不貴?小老百姓能看得起嗎?”
“可以,我三叔就去過了,柴火、油米雞蛋都可以抵藥錢。”
樹蔭下,三三兩兩的人閑聊。
華山的大俠向來是山下居民日常的話題,在這個地方,華山比官府還要說得上話。
消息很快傳播,靠著華山的名頭,不少人跋山涉水前往清溪鄉尋找賽華佗。
這一日,清晨,一輛牛車載著病人行駛而來。
病人面如金紙,咳嗽聲如帛布撕裂,似要把肺都咳出來,胸前灑滿鮮血,一副癆病之相。
看客紛紛散開,唯恐癆病染上自己,三三兩的人群轉眼空了。
“出去出去,癆病怎么治!”
“年輕人回去準備后事。”
“就是,莫要傳給大伙。”
眾人起哄讓青年離開。
“神醫,救救我爹!小人做牛做馬報答神醫恩情。”方臉青年撲通一聲跪地。
“起來吧。”
他抬頭一看,神醫赫然是一個十歲童子。
童子身著道袍,眉心有著朱砂般的紋路,神情古井無波。
“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