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她忙怎么沒見她出屋?”
蕭玉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你爹你娘,還有你小弟小妹每天都有自己的事做,然后還得做飯做菜,我怎么覺得她什么都沒做呢?”
宋遲歸本能的有些煩躁,可一想到昨天晚上蕭然的話,他又把情緒給壓下了。
就嘆息一聲:“我爹我娘都說她忙,那她應(yīng)該就是忙的吧,哎呀,反正這些也不重要,家和萬事興,不然天天針尖麥芒的,我這心里也不好受?!?/p>
蕭玉焉像是很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也是,估計你爹娘和你想的也是一樣,畢竟嫂子的那張嘴實在不饒人,這誰要是惹的她心里不痛快,家里還不得雞飛狗跳的?
就是可憐你爹娘年紀(jì)大了得不到長輩該有的尊敬,你小弟小妹年紀(jì)小又正是童真的時候,卻還要讓著她,
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吧,人嘛,活著就總有為難的地方,就都得有些許的不容易,但我真覺得嫂子嫁你家挺享福的,因為她說的算,大家都看她臉色行事,她可真是一點不容易的地方都沒有。”
宋遲歸眉頭蹙了起來:“算了,別提她了,一提起她我的心里就煩的要命,蕭兄,你先吃著,吃完你碗筷放一邊就行了,我得上山了,這要是不獵點啥回來,晚上怕是要沒吃的了,成天吃蕭然的也不是那么回事?!?/p>
蕭玉焉有些落寞:“是啊,你要是不獵點什么,你爹娘給我盛菜也得看嫂子臉色,宋大哥,對不起啊,我這次是真給你添麻煩了,弄的你在家水深火熱的?!?/p>
宋遲歸咬了咬牙:“沒事,不麻煩,我對她本也沒什么感情,她這般潑辣我就更是……反正她啥樣我心里都不在乎,哼,我這就上山去,等我獵到了東西,我看她好不好意思吃!”
蕭玉焉馬上感激涕零:“那你上山注意安全,這獵不獵到都不要緊,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p>
宋遲歸一聽這話,心里也是舒坦:“蕭兄放心吧,打獵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p>
等宋遲歸離開了,蕭玉焉思索了許久,然后去了新房子這邊。
蘇梨此刻正在復(fù)刻木耳和一些蘑菇的生存環(huán)境,她按照系統(tǒng)給的比例一一還原,也正因為聚精會神,一直沒發(fā)現(xiàn)蕭玉焉這個人的存在。
“嫂子,你這是得多討厭我啊,我這都在這站半天了,你是真的沒看見嗎?”蕭玉焉委屈巴巴的問。
蘇梨忙里抽閑的看了蕭玉焉一眼:“有事?”
蕭玉焉訕訕的笑了笑:“我沒什么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聽宋大哥說你每天都很忙,所以很好奇……畢竟我也沒看你做過什么?!?/p>
蘇梨挑眉:“我做什么不做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在我家白吃白住的不也什么都不干嗎?怎么?你心安理得的,我這個當(dāng)主人的反倒是得被你質(zhì)疑是嗎?”
蕭玉焉詫異的瞪圓了眼睛:“我,我這也沒說什么啊,嫂子怎么無緣無故的就這么憤怒呢?”
蘇梨哼笑:“你這套我早就玩爛了,所以你也就別裝了?!?/p>
蕭玉焉臉色一僵,又馬上調(diào)整過來了:“嫂子,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宋大哥收留我,我是感激的,所以我就想和你搞好關(guān)系,免得他夾在咱們之間左右為難?!?/p>
蘇梨一臉好笑:“是嗎?可是你滿臉滿眼的都是算計,都在說你就是想讓他和我爭執(zhí),就是想讓他為了你與全家為敵,因為這樣你會很得意,你會覺得自己很有本事。”
蕭玉焉臉色有些繃不住,她表現(xiàn)的明顯嗎?她露餡了嗎?不應(yīng)該啊,她這么多年一直都偽裝的很好……
這么一想,她的底氣又重新的足了起來。
就又掛上了笑容:“說來,我和宋大哥的相遇還挺不一樣的,我們兩個真是緣分深重……”
蘇梨快速打斷:“行了,可別說了,我對你們之間的故事一點都不感興趣,不光是他和你之間故事,是他和所有人之間的故事都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蕭玉焉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當(dāng)時他……”
蘇梨翻了個白眼,再次打斷:“你知道他和杏花的故事嗎?”
膈應(yīng)人是嗎?
看咱倆誰膈應(yīng)誰!
蕭玉焉一臉錯愕:“誰?誰是杏花?”
蘇梨輕嘆一聲:“杏花就是我們村上的一個姑娘,跟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二人也曾經(jīng)私定終身,然而造化弄人啊,最終杏花家給了別人,他娶了我……
哎呀,你不知道啊,他心里一直對杏花不能忘懷,所以新婚第二天就離家了,但你說這命運真是離奇啊,那杏花可能也是牽掛著他的,就謀殺親夫了,
然后,嘖嘖嘖,東窗事發(fā),她淪為軍妓,竟然又在軍營與宋遲歸重逢,二人在那就像正常夫妻一樣,過上了你濃我濃的日子,但是造化弄人啊……唉,不說了,他們倆的故事就像是話本子里寫的一樣,
真是曲折離奇讓人心碎,這若無相欠怎會遇見?我覺得他們定然是有三生情緣。”
看這小白蓮的臉色,她這故事編的可真不錯。
蕭玉焉臉色發(fā)白:“真,真的?那,那你怎么不介意?”
蘇梨砸吧了一下嘴:“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啊,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杏花當(dāng)軍妓他都不嫌棄,那應(yīng)該是真愛,但是我嫌臟啊,這萬一有花柳病傳給我,我還活不活了?你說是不?”
“不,不可能,宋大哥不是那種人?!笔捰裱汕榫w有些激動道。
蘇梨冷哼一聲:“他不是這種人?你滿村打聽打聽去,他都給杏花贖身了!”
蕭玉焉身形晃了晃,又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反正在我心里宋大哥是正人君子?!?/p>
蘇梨一臉無語:“誰說他不是正人君子啊?正人君子不也得有真愛嗎?遇見真愛了不嫌棄這不正常嗎?這一般人還干不出這事兒呢,就正人君子才干這事兒呢。”
蕭玉焉眼圈都紅了:“宋大哥知道你這么敗壞他嗎?你就不怕他知道?”
蘇梨無所謂的笑了笑:“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怕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