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年烏黑的眼珠子上布滿紅血絲,藏在理智表相下的**幾乎是立即復蘇。
夏枝枝發來的兩張照片,可謂是COS界的仙品。
第一張照片是在飄窗上拍的。
她穿著火紅色的狐貍毛套裝,仰躺在飄窗上。
一條腿踩著窗臺,另一條腿懶懶的支在地板上。
她身上火紅的狐貍毛與身下的白色毛絨毯子相得益彰。
她眼睛上蒙了一層黑紗,眼睛半睜半瞇,透過黑紗蔑視般看向鏡頭。
她下巴微抬,像高高在上的狐仙大人在睥睨眾生。
而眼角的紅妝卻濕潤了起來,顯得更加艷麗魅惑。
極致的黑,極致的紅,極致的白……
像靈動的小狐仙落入凡塵,要拉著凡夫俗子共沉淪。
容祈年被這種美震撼到了,她的腿那么白,那么修長,那么好看!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夏枝枝的腰那么細那么絕。
還有逶迤在身后露出一截的火紅狐貍尾巴,襯得她膚白如雪。
他甚至此刻才知道,她大腿內側有一顆小小的痣。
賞心悅目。
容祈年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眼神像是能吃人。
另一張照片,是她穿著白色小綿羊連體衣。
這一次不是仰躺,而是赤著腳站在地板上。
她筋骨纖細修長,毛茸茸的小羊連體衣穿在身上,顯得更是長手長腳。
褲子是類似于花苞褲的樣式,剛過大腿根。
她纖細的手腕上系著紅紗,雙手遮擋在花苞褲前,上半身微微前傾,頭往上仰看著鏡頭,完美的復刻了瑪麗蓮?夢露飾演女房客的名場面。
而她的神情純真中帶著幾分撩人的欲,雪白的貝齒輕咬唇珠,勾得人想一親芳澤。
容祈年怎能不瘋,還能不瘋?
他被她的這種美刺激到了,身體誠實的給了他反應。
喉結咽動,嗓子干涸,像是有烈火在燃燒。
他想把她整個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
他想……
想什么呢?
容祈年看見這個微信賬號的頭像,是年總的。
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是啊!
這兩張照片是夏枝枝發給年總的,她想勾引的人也是年總。
容祈年的心臟一半浸在烈火里一半又浸在冰雪里。
冰火兩重天,說的就是他此刻的心境。
他的手先于理智,迅速將兩張照片保存到自己的手機上。
然后下一秒,對話框里的照片消失了。
容祈年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屏幕。
照片的確被撤回了。
對話框上方開始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容祈年看著這七個字,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也得到了救贖。
她發錯了吧?
這種照片她不可能發給別的男人,肯定是發錯了。
容祈年正心潮翻涌時,對話框上面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消失了。
可他并沒有收到新消息。
他揉了揉眼睛,使勁盯著手機屏幕看。
然后又看見對方正在輸入中……
如此反反復復了十來次,對話框徹底安靜下來。
容祈年瞪著依然空空蕩蕩的對話框,感覺自己是不是瞎了?
哈嘍?
你來來回回正在輸入中了20分鐘。
小作文都寫好了吧,你怎么一個字沒發?
容祈年簡直懷疑人生。
夏秘書,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
客房里,夏枝枝面色潮紅,趕在兩分鐘內迅速撤回照片。
她身上還穿著小羊連體衣,真毛用料很扎實,摸起來毛茸茸的。
最讓人羞恥的是,花苞褲后面還有一個小圓球。
不得不說,這家的衣服在某些產品上偷工減料,但在這種動物系列上又細節到可怕。
夏枝枝學美術的,拍照的構圖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剛才那兩張照片發過去,她不信容祈年看到今晚能睡個好覺。
就算能,后面她來來回回正在輸入中,也能把他釣成翹嘴。
我就不解釋!
就讓你亂猜!
我讓你心不靜!
我看你能頂著那張面具到幾時才坦白!
她志得意滿,正打算去把身上的小羊連體衣脫下來,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夏枝枝一驚,扭頭看著門板。
她剛才做壞事的時候,已經將門反鎖上了。
容祈年肯定進不來。
可她依然有種不踏實的不安感,“誰、誰呀?”
容祈年站在客房門外,大手揣在西褲口袋里。
他感覺自己此刻像個炸藥包,不點就要炸的那種。
“夏枝枝,你開門,我們聊聊。”
容祈年整個心口都是熱的,他在心里計算了一下時間。
夏枝枝這兩張照片都是在客房拍的,說明她現在身上肯定還穿著一套。
只要她敢開門,他今晚必定會讓她哭出來。
哭著求饒!
他也不會放過她,他會讓她從內到外,從身體到心臟,都烙滿他的味道。
他看她還敢不敢給無關男人發那種照片!
夏枝枝才不傻。
看了她那兩張照片,除非容祈年不是男人,否則他不可能不起立。
那她現在要是開門,那就真的是羊入虎口。
她裝出困倦的語氣,“我好困,已經睡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
容祈年在客房門口來回踱步,成熟英俊的臉上泛著興奮的紅。
他就像大型犬類,透過門縫聞到里面飄出來的肉香,卻不得其法破門而入,急得團團轉。
他黑漆漆的眸子涌動著濃稠的情緒,一時都無法恢復理智,跳躍著癲狂的色彩。
他聲音壓得極低,極溫柔,也極無害。
“老婆,我胃不太舒服,找不到胃藥,你出來幫我找找好不好?”
夏枝枝:“……”
真是詭計多端的男人!
為了把她騙出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她才不會上當呢。
“找不到就算了,我在美團上幫你叫了個跑腿,一會兒就把藥送過來,你開門拿一下。”
容祈年瞪著緊閉的門扉,握緊拳頭想砸穿這扇門,又怕把她嚇著了。
他渾身緊繃得難受,走來走去,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分房睡。
他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個約法三章的自己暴揍一頓。
他的神情兇狠又脆弱,裝可憐,“我真的……太難受了。”
當然。
難受的不是胃,而是……
他要把小羊騙出來,然后為所欲為。
夏枝枝耳朵都紅了,渾身都透著鮮紅的熱氣。
她對著門口說:“你多喝點熱水,就不難受了。”
容祈年:“……”
此刻他感覺自己像個求歡被拒的無能丈夫,他眉眼間的挫敗幾乎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