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音觀察容母的表情,見她直勾勾地盯著面具男人看,覺得有戲。
“容奶奶,您認(rèn)識視頻里的人嗎?”
她本來想說您認(rèn)識夏枝枝嗎,又感覺這么說目的性太強,不符合她單純小白花的人設(shè)。
容母:“認(rèn)識,我可太認(rèn)識了。”
人都是她生的,她怎么會不認(rèn)識?
不過。
小三這是在玩什么,又是戴面具,又是吃花,把她小兒媳婦唬得一愣一愣的。
難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談戀愛流行角色扮演了?
容母撫著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你這是在哪里拍到的?”
謝晚音一聽她問經(jīng)過就不困了,“在時代廣場拍到的,我記得夏同學(xué)是小叔的新婚妻子,她在外面跟別的男人這么勾勾搭搭……”
謝晚音話還沒說完,就被容母沉聲打斷。
“謝小姐,你怎么說話的,什么叫勾勾搭搭?”
謝晚音錯愕地看著她,“容奶奶,夏同學(xué)這行為是在出軌。”
容母眉頭緊皺,“什么出軌,這是年輕人的情趣。”
“哈?”
容母將視頻倒回去,正是容祈年拿玫瑰花掃過夏枝枝的嘴唇那里。
艾瑪!
這是她不花錢就能看到的嗎?
她一下子就嗑上CP了。
“你瞧瞧,這畫面拍得多唯美啊,不比短國那些導(dǎo)演拍得好。”
“我兒媳婦也太上鏡了,你把她拍得真漂亮,會拍以后多拍。”
謝晚音:“……”
癲婆!
她是拍來給她欣賞的嗎,她是拍來告發(fā)夏枝枝跟別人的奸情的。
“容奶奶,我調(diào)查過這個面具男人,據(jù)說是夏同學(xué)正在實習(xí)的那家公司的老總,他倆早就有一腿,拿小叔當(dāng)冤大頭呢。”
容母瞇了瞇眼睛,“你說的那家公司叫靈曦珠寶?”
謝晚音見容母終于走回正道了,差點喜極而泣。
“對對對,容奶奶,夏同學(xué)這種行為擱古代那是要被浸豬籠的,您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她的對吧?”
容母:“我們加個微信,你把這段視頻發(fā)給我。”
謝晚音不疑有他,以為容母要拿視頻當(dāng)證據(jù),讓夏枝枝滾出容家。
她趕緊加了容母的微信,把視頻發(fā)給容母。
容母把視頻保存下來,然后拿走謝晚音的手機。
謝晚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又不敢把手機拿回來。
容母把謝晚音手機里的視頻刪除,連同原文件一起刪掉。
謝晚音大驚失色。
她還要拿這段視頻去威脅夏枝枝,容奶奶怎么能隨便刪掉她的視頻文件呢?
“容奶奶,您怎么能刪我的視頻文件?”
容母可把謝晚音那攪家精的本性看得一清二楚。
“你偷拍我小兒媳婦,我沒去告你侵犯肖像權(quán),你就知足吧。”
謝晚音氣得瞪大眼睛,“您怎么能包庇她?”
容母不耐煩地?fù)]了揮手,“你趕緊走吧,謝家都要被你搞垮了,你可別來禍害我們?nèi)菁摇!?/p>
說完,她就讓傭人送客。
謝晚音那個氣啊,“容奶奶,你老眼昏花識人不清,夏枝枝都把綠帽戴小叔頭上了,你還包庇她,我真懷疑小叔是你親兒子,還是夏枝枝是你親閨女。”
容母不愛聽她鬼吼鬼叫,“還不趕緊送客,是要把我吵聾嗎?”
傭人趕緊拉著謝晚音往外走,謝晚音簡直都要氣哭了。
對比一下容母護(hù)著夏枝枝,再想想她之前被謝夫人扇耳光。
她又氣又心酸。
憑什么夏枝枝就能被他們?nèi)绱藧圩o(hù),而她機關(guān)算盡,卻什么也得不到?
趕走謝晚音,容母美滋滋地點開視頻又看了好幾遍。
嘖嘖嘖!
她家小三也是出息了,這都學(xué)會撩媳婦了。
還有吃什么花,吃媳婦啊!
不過常看常新。
容母看了幾遍后,就發(fā)現(xiàn)了華點。
不對!
這面具看著挺眼熟的,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
靈曦珠寶。
下班時間一到,夏枝枝拎起包就走。
還沒到電梯口,就看見容祈年從總裁辦公室里慢悠悠地晃了出來。
他站在她旁邊,“夏秘書,我們?nèi)ゼs會吧。”
夏枝枝挑了挑眉,“約會還是太保守了,不如我們?nèi)ラ_房吧。”
站在兩人身后等電梯的周厭:“……”
他不該在這里,他應(yīng)該在車底。
容祈年薄唇挑起一抹弧度,他微微俯身,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揶揄她。
“哦,原來夏秘書覬覦我的**啊。”
夏枝枝真想把包砸他臉上,她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帶,將他往下扯了扯。
她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露出來的小半張臉。
還別說,他皮膚挺好,就是胡茬有點扎手。
“年總,臉是個好東西,你多少還是要點。”
不坦白還想吃肉?
湯都沒得喝!
容祈年的表情有些沉醉。
果然!
比老婆巴掌先到的是老婆掌心的香氣,想舔。
“不是你說你喜歡我很久了嗎,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成人之美,我們?nèi)ツ募揖频觊_房?”
夏枝枝猛地松開他,“你等等,我打個電話給我老公。”
說完,她就掏出手機給容祈年打電話。
容祈年完全看不懂她的操作,忙把手機關(guān)成靜音。
“你打電話給你老公干嘛?”
夏枝枝看著他笑靨如花,“當(dāng)然是三個人一起玩才有意思啊。”
周厭再也頂不住,趕緊往安全樓道走去。
他怕他再聽下去,會被年總殺人滅口。
電話一直在響,但無人接聽。
夏枝枝遺憾道:“他不接電話,看來是不想跟你玩。”
容祈年磨了磨牙。
正好電梯到了,他伸手一把將夏枝枝拽了進(jìn)去。
總裁專用電梯內(nèi)。
夏枝枝被容祈年按在光潔的電梯壁上,他微微俯下身,逼問:“你沒什么想問我的?”
夏枝枝后背靠在電梯壁上,反問:“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容祈年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抱歉,那時候我剛醒,平等的懷疑任何人,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夏枝枝盯著他,眼眶里慢慢浮現(xiàn)了淚光。
隨后,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砸在容祈年的手背上。
容祈年被她的眼淚燙得一哆嗦,心里的自責(zé)更甚。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指腹無措地輕拭她臉上晶瑩的淚珠。
“對不起,我懷疑任何人都不該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