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正在跟她說話,見她不停地瞟奶茶店里的小帥哥。
“怎么啦,看上他了?”
夏枝枝趕緊說:“我沒有,你別亂說。”
她對彭妄可沒那個心思,純屬好奇他在奶茶店干嘛?
難道是有錢人的日子過膩了,跑來體驗生活?
“食色,性也,他長得挺帥,你看上他也不奇怪。”
夏枝枝:“……你再仔細看看他像誰?”
郭琳仔細瞅了瞅,茫然:“沒看出來,他像誰啊?”
夏枝枝:“彭總啊親,你真沒認出來?”
郭琳瞇著眼睛又看了一會兒,然后臥槽了一句,“好像還真是彭總,他怎么當起奶茶弟弟了,咱們公司該不會要破產了吧?”
夏枝枝:“沒那么嚴重,他可能是想體驗生活,我去問問。”
郭琳不敢去,在外面等她。
夏枝枝只好一個人過去,碰到買好奶茶出來的許愿。
許愿也沒有認出彭妄,要在外面等夏枝枝。
夏枝枝走到柜臺邊,看著彭妄穿著白襯衣,系著印有奶茶店lOgO的黑色圍裙。
他的額發蓬松地垂落在眉眼處,有幾分青春男大的樣子。
她敲了敲桌面,引起彭妄的注意。
彭妄看見她慌了一下,又馬上鎮定下來。
“小嫂子,好巧,要喝奶茶嗎?我請你喝。”
夏枝枝瞇起眼眸審視他,“彭總,你家要破產了?”
彭妄打哈哈,“倒還沒有,不過也不遠了。”
彭家往上數三代,都是當兵的,彭妄大哥二哥也都在部隊有軍銜。
彭妄是彭家的小兒子,他母親心疼他早產,死活不讓他參軍。
彭妄從前的夢想就是當個頂天立地的軍人。
參不了軍,他就自我放棄,天天流連夜店,安心當個浪里小白龍。
夏枝枝雙手支著下巴,“所以你現在是在體驗生活?”
“我提前熟悉一下窮人要怎么生存。”彭妄滿嘴跑火車。
反正就是不能讓夏枝枝起疑。
夏枝枝:“行吧,那你好好熟悉,我就不打擾你了。”
彭妄看她轉身離開,正要松口氣,就見她又轉回來。
夏枝枝靜靜地看了他幾秒鐘,說:“彭總,別學你哥花樣作死。”
這幾秒鐘對彭妄而言,簡直是漫長的靈魂拷打。
他聽見夏枝枝對他的警告,差點給她跪了。
不愧是將他哥玩弄于股掌的女人,這么敏銳真的好嗎?
彭妄目光閃了閃,“我哥也是有苦衷的哈,他當時剛醒,什么情況都沒有摸清楚,他搞個年總的身份出來,也不是為了防你。”
夏枝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看著她跟公司同事遠去的背影,彭妄抬手拭了拭額頭,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她嚇出冷汗了。
看來他最近要低調點,不能張揚,否則要樂極生悲。
夏枝枝回到公司,繼續工作,直到下午四點半。
手機里頻繁有短信進來。
[老婆,我們已經有九個小時沒見面了。]
[沉迷工作的你,還記得你有個老公在家等你嗎?]
[想你,想你,想你……]
夏枝枝看著這些甜言蜜語,懷疑容祈年的手機被AI綁架了。
[老婆,你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了嗎?]
[你理理我。]
夏枝枝真想把周厭叫過來問問,他老板以前也這么纏人嗎?
工作是繼續不下去了,她摸魚摸到五點半,準時下班。
她要回去看看,容祈年又在作什么妖。
小徐開了一輛大眾停在樓下等她,夏枝枝上了車,問小徐。
“今天容祈年都做什么了?”
小徐:“容總沒用車,應該一整天都在家。”
夏枝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向車窗外。
容祈年一整天都沒有出門,這也太反常了。
他該不會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車子駛入香山樾,夏枝枝手機里又進來了幾條短信。
[老婆,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你想我了嗎?]
[老婆,下班了,你該回家了。]
[老婆,你到哪了?]
[老婆,我在等你回家。]
夏枝枝看著這一聲聲老婆,心里沒有羞澀。
只有害怕。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容祈年本質上還是個霸道總裁,可他這么黏人,就很反常。
太反常了!
她有種她今天一踏進家門,就會被他生吞了的錯覺。
她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車子剛在地下車庫停穩,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容祈年穿著白色針織衫和黑色休閑褲,站在車外。
黑色休閑褲包裹著他的一雙大長腿,整個人斯文禁欲。
只一雙眼睛黑漆漆的,里面燒著火瞥向她。
夏枝枝無端打了個哆嗦,感覺面前的男人像一頭餓狼。
“你…怎么下來了?”
他腳上踩著室內拖鞋,黑色真皮款,看著顯貴。
容祈年說:“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特意下樓來接你。”
前面駕駛座上的小徐一陣惡寒,這對小情侶真是夠了!
“太太,你趕緊下車吧,別讓容總等久了。”
夏枝枝是真不想下這個車,她總感覺自己下了車,跟容祈年回了家,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她硬著頭皮下了車,手就被容祈年牽住了。
她心一驚,要把手抽回來,下一秒,容祈年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他手指微涼,但掌心很熱,包裹著她的小手,有種要把她熱化的感覺。
容祈年牽著她往電梯間走,問她今天都做了什么。
夏枝枝就說了些工作內容,又說跟同事去外面吃了飯,回來遇到彭妄在奶茶店體驗生活。
她一直在說話,小嘴叭叭的不敢停。
容祈年只是安靜地聽著,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她。
先是看她的眉眼,后來是鼻子,最后落在那張柔軟的粉唇上,就定住不動了。
他想起早上那個不盡興的吻,饞了一天。
“老婆,你什么時候再親親我?”
夏枝枝正在說彭妄體驗生活,聞言差點被口水嗆到。
抬眼瞧見容祈年在盯著她的嘴唇看,那目光極有侵略性。
她只覺得嘴唇隱隱發燙。
夏枝枝微抿起嘴唇,將臉別向一邊,“現在不親。”
“那什么時候親?”
“等我想親的時候再親。”
“那你什么時候想親?”
夏枝枝被他問得惱羞成怒,“不親了,以后都不親了。”
容祈年見她生氣了,拉拉她的小手,哄道:“別嘛,以后都親,我喜歡你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