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枝發現,東方人在面對自己的**時,通常羞于啟齒。
明明心里很想要,嘴上就是不說。
而容祈年,他俊美的外表精準踩中東方美學的每一個點。
原劇情中對他的描述不多,但是每一段描述,都在說這個男人就是古早克己復禮的霸道總裁。
不知道是不是受她影響,容祈年的人設也崩了。
他與原劇情中的高冷禁欲形象完全不符。
當然,外表還是符合,就是性格崩了。
就比如現在。
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容祈年,或許是因為他接受過西方教育,他比大部分含蓄的東方人都坦誠。
其實這一點,在他們第一次上床,她能聽見他的心聲后那兩個半小時里,她就應該清楚。
容祈年絕對是敢說第一人。
而且對自己相當坦誠。
他是絲毫不會委屈自己。
要不是當時他是植物人狀態,全身上下只有心聲可以傳送。
估計他都想爬起來親自操作了。
夏枝枝越想臉越紅,她把手抽回來,佯裝板起臉,說:“年總,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人設?”
容祈年氣鼓鼓,“我現在沒戴面具,不是年總。”
夏枝枝:“……”
見她不說話,容祈年又道:“是不是比起我,你更喜歡戴面具的年總?”
夏枝枝:“……”
容祈年:“他到底哪里好,就惹得你這么心心念念了?”
夏枝枝:“你夠了啊,年總也是你,你自己吃自己的醋也要有個限度。”
“那你不要喜歡他,喜歡我好不好?”
容祈年目光灼灼的緊鎖著她,嗓音有點啞。
看他這模樣,他是真跟年總較上勁了。
夏枝枝壞心眼地想,若是她告訴他,她就只喜歡年總,他會不會當場發瘋?
“再說吧。”
容祈年瞳孔緊縮。
“怎么能再說呢,老婆,這件事我們必須說清楚,老婆……”
夏枝枝走出電梯,讓他一聲聲老婆叫得耳熱。
這人現在是真的一點也不打算再裝了。
“你閉嘴吧。”
容祈年被她釣得不上不下,心里一股幽怨。
當然。
他怨的是自己。
不過好在他給自己謀了福利,到時候他一定要把面具扔得遠遠的,絕不讓年總沾光。
夏枝枝走進客廳,就感覺今天家里似乎不太一樣。
她環視一圈。
然后看到餐桌上放著的四菜一湯,她挑了挑眉。
“你做的?”
容祈年手按在她肩膀上,將她推到椅子上坐下。
“紅姨他們回來了,做好飯就下樓去了。”
樓下他已經買下來,以后家里就只有他倆。
他可以為所欲為(不是)。
夏枝枝嗅到空氣中除了飯菜香,還有點新鮮皮革的味道。
她低頭吃飯,問容祈年,“你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小徐說他沒有用車,那就是一天都在家。
可她剛才觀察了,客廳里沒多什么東西,但她又聞到了一股不屬于這個家的皮革味道。
很淡。
她鼻子敏感,才聞得到。
容祈年目光炙熱地看著她,憋著壞似的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
看到他這不懷好意的目光,夏枝枝心里是拒絕的。
“我可以不要嗎?”
容祈年俊臉嚴肅,“不行,你必須要。”
說完又好似繃不住,自己先笑了,笑得得意又瘆人。
夏枝枝:“……”
一頓飯吃得她提心吊膽,吃完她就被容祈年推去客房,讓她去洗澡。
站在花灑下,夏枝枝有點迷茫,她為什么真的在洗澡?
容祈年要給她的驚喜,該不會是要吃她吧?
那她把自己洗白白,豈不是羊入虎口?
夏枝枝越想越戰栗。
洗完澡出來,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以為她又要在她床上看到滿床的玫瑰花瓣,和那個躺在花瓣里勾引她的男人。
結果她房間里空蕩蕩的,不見容祈年。
莫名的,她竟然有些失落。
隨即她又啞然失笑。
如今這個情形,也不知道是誰吊著誰了。
夏枝枝吹干頭發,捧了一本設計類的書籍,靠在床頭翻看。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又亮了一下,有消息進來。
夏枝枝拿過手機,點開消息,是容祈年發來的。
[老婆,洗完澡了嗎?]
[老婆,來我房間一下。]
夏枝枝看著這條消息,心臟忽然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有人終究是按捺不住,要主動出擊了。
夏枝枝把書合上,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房門口,她又折了回去。
她從一堆口紅里挑了一支斬男色,仔細涂在飽滿的嘴唇上。
她微抿了一下唇,嘴唇紅潤潤的,更好親的樣子。
夏枝枝放下口紅,滿意的轉身走出客房。
站在主臥室外面,夏枝枝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主臥室的門虛掩著,里面透出一點微弱的紅光。
夏枝枝緊張地握了一掌心的汗。
她怎么有種感覺,自己推開這扇門,就會跳出來一頭猛獸。
那她還進不進?
“老婆,你來了嗎,進來吧。”
夏枝枝正在猶豫時,里面傳來容祈年低沉的嗓音。
聽著有點邪性。
夏枝枝腦子里瞬間閃過以前跟蘇禧去看的鬼片。
她嚇得一哆嗦,趕緊在心里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富強、民主、文明……”
她伸手輕輕推開門,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皮革和木頭的味道。
是剛才她在餐廳里聞到的那股味道,不刺鼻,有點香水留香后的高級感。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望進去,整個房間都變了樣。
墻壁和天花板是深酒紅色,暖色調的射燈,燈光灑落下來。
如夢似幻。
房間中央那張超大的、雕刻華麗的洛可可式四柱床,十分顯眼。
除此之外,四周的墻壁上掛著各種道具。
夏枝枝瞬間幻視自己進入了五十度灰的游戲室。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不得不說一句,容祈年真牛逼!
他居然在家里復制了一個游戲室,他是變態嗎?
此刻的容祈年躺在洛可可式四柱床上,嘴里咬著一支紅玫瑰,宛如午夜的魅魔。
他身上有種極致的,充滿矛盾性張力的吸引力。
“老婆,來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