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年第一次見求人都求得這么挑釁的,他磨了磨后槽牙。
他放開她,坐回原位,沒什么情緒地看著她。
“夏枝枝,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夏枝枝沉默片刻,似在權衡利弊。
容祈年手臂搭在車窗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窗框。
他好整以暇的等著。
夏枝枝忽然毫無征兆地起身,跨坐在他腿上,雙膝陷入柔軟的意大利手工真皮座椅里。
系在腰上的西服遮住了裙下風光,她雙手摟著容祈年的脖子,微微湊近他的耳朵。
吐氣如蘭。
“小叔,這樣的誠意夠不夠?”
傳言中容祈年君子端方,不近女色,近十年都一心撲在事業上。
她不信他真能坐懷不亂。
說完,她還故意扭了扭腰,下一秒,她的腰身被一雙大手死死按住。
“別動!”
卡在她腰上的掌心滾燙,像巖漿一樣要將她融化。
夏枝枝感覺自己是在玩火。
容祈年呼出的氣息仿佛帶了火一樣,他眸光兇狠地盯著坐在他腿上的女人。
那眼神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夏枝枝,你就是這么求人的?”
夏枝枝笑得無辜又清純,“不是你讓我求的,我求了你又不高興,你怎么那么難侍候?”
容祈年掐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將她拎起來,扔回旁邊的座椅,下頜線繃得比懸崖還料峭,“明天我會把人帶來見你。”
“謝謝小叔。”
夏枝枝松了口氣,容祈年的人總比她花錢在外面找的人靠譜。
只是如此一來,她的所有行動都會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
如今容謝兩家盤根錯節,利益綁定,動謝家太子爺,就必定會影響謝家,從而間接影響到容家。
到那時,容祈年會選擇利益,還是選擇她?
或許……
她不該坐以待斃,她應該盡量把容祈年爭取到她的陣營里。
夏枝枝瞇了瞇眼睛,朝容祈年看去,容祈年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腰腹處,他不自在地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
真是要命!
活了三十年,他才發現他是個一撩就上頭的愣頭青。
肯定是他太久沒碰女人的原因。
夏枝枝看見他的反應,嘴角忍不住上翹,她似乎找到拉攏容祈年的辦法了。
等她回去,要把紅姨發給她的五十幾條收藏全部看完。
她就不信,她拿不下他!
手機震動,夏枝枝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看見微信對話框里,蘇禧發了十幾條消息過來,控訴她結婚了都不告訴她這個最好的嫡長閨。
夏枝枝捏了捏眉心,迅速編輯了幾條消息發過去。
[閃婚。]
[沒感情。]
[一年后離。]
[不要告訴任何人。]
蘇禧看著這幾條消息,簡直目瞪口呆,她發了條語音過去。
“枝枝,這種極品仙男離了你再上哪里找去,沒有感情可以培養的嘛,聽姐們兒的,使出你渾身解數,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們夫妻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
夏枝枝看到這段轉文字的話,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直接點播放。
她把手機揣回包里,又轉頭看向容祈年。
不得不說,他這張臉頂級骨相,比男明星都好看。
身材嘛,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即便在床上躺了兩年半,似乎也沒影響他的正常功能。
反正睡一次也是睡,睡兩次也是睡。
她要能睡服他,他就是她的最強靠山,指哪打哪。
她何必舍近求遠,非要自己去報這個仇呢?
容祈年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頭論斤稱兩的豬,她正在評估他的價值。
簡直是倒反天罡。
“你看什么,再看我要收費了。”容祈年不悅地掃視過去。
夏枝枝也不尷尬,唇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看你長得帥啊,老公。”
容祈年:“……別亂叫。”
“我一想到這么帥的男人是我老公,我做夢都要笑醒了呢。”夏枝枝手肘撐在中間的扶手上,輕輕支著下巴。
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倒映著車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像是會說話的星星。
容祈年:“……”
這丫頭會下蠱吧?
-
酒吧二樓。
謝煜臉色陰沉地站在大片的落地窗前,從這里可以將一樓盡收眼底。
夏枝枝走進來的時候,他一眼就注意到她。
她在人群里太醒目了,豹紋小吊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皮裙下一雙腿又白又長,輕易就勾起了他的**。
夏枝枝是唯一一個他看上,卻逃出他掌心的女人。
越是得不到她,他就越想要。
他正蠢蠢欲動準備下去搶人時,就看見容祈年和彭妄。
這兩人是發小,從前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
關系類似于他和容鶴臨。
他不敢輕舉妄動,盯著屬于他的獵物卻不能靠近,他整個人都很焦躁。
然后他就看見容祈年過去,把西服系在夏枝枝腰上,將她扛了起來。
他瞳孔微縮。
男人那一瞬間的爆發力,衣服下鼓脹的肌肉讓他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個躺了兩年半的植物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容祈年昨晚才剛剛醒過來。
他回頭,看著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容鶴臨,他們今晚約在這里,本來就是為了商量怎么對付容祈年。
他一醒,就像受傷的獅王重新站起來,給他們很大的威懾力。
“當初我讓你要做就把事做絕,你婦人之仁,如今他醒了,等他查到車禍是我倆共同謀劃的,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容鶴臨也正是心煩的時候,“你要不要拿個喇叭出去喊,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狼子野心?”
謝煜臉色難看,“容鶴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現在不是起內訌的時候。”
“那你說怎么辦,我再殺他一次?”容鶴臨譏諷道。
謝煜心煩氣躁,“你以為我們還有機會?”
容祈年這種人不會在同一個坑里跌兩次,他們已經失去先機。
容鶴臨閉了閉眼睛,“沒事,我們先別慌,我安排了一個我小叔絕對無法拒絕的人接近他,他一定會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