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縣真是人杰地靈,連縣尉都如此……別具一格!”
其他人心里有疑問,但是不敢說出口,可楊大力那個愣貨口直心快,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馬小五他們則是暗中點(diǎn)頭。
“什么縣尉……芝麻大點(diǎn)官,也就在你們眼里還算個事。”
“朔北城那邊要是守不住……”
牛宏文沒有生氣,眼睛看著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嘴里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語,聽得眾人不明所以,朔北城是什么地方?
對于青山村的村民來說,一般能去到比較遠(yuǎn)的地方,也就是縣城了。
而更遠(yuǎn)的乾東郡?來回幾百里的地,已經(jīng)過于遙遠(yuǎn)了。
而朔北城?
不少人都沒聽過。
許長年也就是前些日子,跟老乞丐說話的時候,聽他提了一嘴。
老乞丐曾經(jīng)說過,大乾王朝送去北方和親的公主被殺了,這可是要開戰(zhàn)的意思。
現(xiàn)在又聽見牛宏文,嘟囔什么守不住,難道朔北城要打起來了?
許長年神情一陣緊繃。
不是吧,他這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倆月,這就要開戰(zhàn)了?
這要是真打起來,確實(shí)如牛宏文說的一樣,縣尉算得了什么,亂世中的一葉浮萍。
個人的力量,在這種天下大勢面前,實(shí)在是太過微不足道。
許長年還想著具體的問幾句,可遠(yuǎn)處的樹林中,忽然傳出一陣喊殺聲。
是王管家他們過來了,
但是情況不對勁!
許長年趕緊示意眾人藏起來,悄咪咪的朝著樹林中走去。
很快,王管家那一行人,就出現(xiàn)在許長年的面前。
王管家那一伙子人,剛剛進(jìn)入山林之中,旁邊的樹林中,忽然有一群人沖過來。
一個個都蒙著面,手里還拿著家伙事,為首的是個拿錘子的家伙,眼看就奔著王管家他們?nèi)チ恕?/p>
“都先別動彈,藏好了。”
許長年趕緊開口提醒眾人,不要說話,別鬧出動靜來。
“怎么回事?”
牛宏文趕緊問道。
“碰見同行……啊呸,是有劫匪過來了,目標(biāo)應(yīng)該就是王管家那伙人。”
許長年說完自己也是無語了,這一天天的都是啥事啊?!
盯上王管家那伙子人的不止他,還有其他人也想下手?
不過許長年心里也是慶幸不已,還好他們在外面歇腳,沒有進(jìn)入樹林。
否則不就跟那伙劫匪碰上了?
但眼下的情況不太妙,王管家那一行人途徑樹林,遭到劫匪埋伏。
許長年他們要是扭頭就走,自然是安然無恙,可也就白來了。
王管家那兩車的貨物,便宜那幫子劫匪了,許長年有些不甘心。
這不單單是貪財,而是那批裝備,對于他抵抗流寇很關(guān)鍵。
事關(guān)重大。
而牛宏文看見此情此景,那更是氣笑了,整個人腦瓜子嗡嗡的。
這安平縣的治安,
太好了!
先不說他們這一伙子,他這個縣尉帶頭來攔路打劫,雖說也情有可原,但畢竟不光彩。
可沒想到,他們還沒動手呢,這半路上又殺出來一批劫匪!
簡直是民風(fēng)淳樸……
“縣尉身負(fù)保境安民的重任,可我剛來就碰上兩波劫匪,其實(shí)一波還是我自己。”
牛宏文無語的說道。
“年哥兒,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那家伙人不少啊。”
馬小五湊過來問道。
“肯定沖過去,跟那伙子劫匪拼了,我?guī)ь^!”
楊大力擼起袖子這就準(zhǔn)備上。
啪~
許長年見狀,趕緊沖著楊大力的后腦勺來一巴掌:“你發(fā)什么瘋呢,那劫匪少說十幾人,咱們怎么拼?”
楊大力憤憤不滿地退后,可他們倒是還好,沒什么不敢干的。
可其余的幾個青山村村民,那都種地的莊稼漢,哪里見過這場面?現(xiàn)在都開始打退堂鼓了。
“都別慌,這是好事!”
“有牛縣尉的帶領(lǐng),咱們幫忙抗擊強(qiáng)盜,想來縣衙還會有獎賞~”
許長年見到人心都要散了,趕緊開口鼓勵一二,順便把牛宏文的名號扯出來。
牛宏文:?
身后那些人一聽,這說的對啊,原先那攔路借東西,多少是觸犯大乾律的。
可現(xiàn)在不同了,他們一下子從劫匪,變成了見義勇為的壯士。
還是在縣尉的帶領(lǐng)下。
“牛大人,我們這抗擊劫匪,這真的有將上面么?”
“事后不會被縣衙……”
有人在后面問道。
他們最關(guān)心的就是兩件事:一個是這事會不會白干,另一個是事后會不會被縣衙追究責(zé)任。
蠢貨~
牛宏文在心里暗罵一句,他這個縣尉都親自來了,怎么可能還會追究他們的責(zé)任?
真要是把事情捅出去,那不是打他這個縣尉的臉?
“放心吧,見義勇為,本縣尉會上報縣衙,為諸位請功的。”
牛宏文趕緊開口說話。
說完就瞪了許長年一眼,他這個劫匪縣尉,算是被拖下水了。
那許長年更是無所謂了,當(dāng)時在牛家村,可是牛宏文自己要跟著來的。
說著說著,許長年嘴角上翹,已經(jīng)想到該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