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閨蜜提起陳墨川,柳如酥多日來的委屈霎時涌上心頭。
她眼圈微紅,也顧不得許多,將婚后以來的種種...
乃至今晨被丫鬟誤會的窘迫,一股腦兒傾訴出來。
只是略去三年內陳墨川極盡舔狗模樣!
又將她傾心六皇子的密事埋藏。
將陳墨川描繪成一個粗鄙霸道,變著法子折辱她的惡棍。
劉霜霜越聽越是慍怒,未等柳如酥說完,已然拍案而起。
“豈有此理!”
“姐姐,你且寬心,這個仇,妹妹我替你報!”
她美目含煞:
“我定要讓那陳墨川身敗名裂,從此在你面前抬不起頭,乖乖聽你擺布!”
柳如酥眨了眨眼,好奇又期待:
“如何讓他身敗名裂?”
劉霜霜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如此這般說了幾句。
柳如酥先是愕然,隨即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此計甚妙!”
“只是……霜霜,未免太委屈你了。”
“你我情同姐妹,何必說這等見外話?”
劉霜霜握住她的手:
“只要能為你出這口惡氣,些許名聲算得什么?”
“何況,以我的手段,斷不會真讓他占了便宜去。”
“我可是煉氣七重境,收拾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兩人相視一笑,擊掌為約,計策就此商定。
恰在此時,陳墨川打著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晃晃悠悠從廊下轉了出來。
“呦,夫人,有客人啊?”
他揉著眼睛,視線落在劉霜霜身上。
“這么巧,昨日劉府剛剛相見,劉小姐便追到我府上來了?”
“莫不是對本公子一見傾心?”
劉霜霜見到他,眼底飛快掠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與輕蔑。
但她久在京城貴女圈中周旋,早已練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那絲情緒瞬間便被溫婉得體的笑容取代。
她起身,姿態優雅地行了一禮:
“昨日是我不知禮數。”
“沖撞陳百戶!”
“還請海涵...”
禮數周全,無可挑剔。
陳墨川擺了擺手,大喇喇道:
“昨日之事我早已忘卻!”
“你們聊,你們聊,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說著就要走開。
“陳百戶請留步。”
劉霜霜卻上前一步,聲音越發柔婉:
“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與你說,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她眼波流轉,欲語還休。
陳墨川尚未答話,柳如酥已搶著道:
“既是有話要說,去偏房內室吧,那里清靜。”
說著,不由分說將兩人往偏房方向輕推,自己則尋了個“去催茶點”的借口,快步離開了庭院。
臨走前還與劉霜霜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陳墨川嘴角輕揚,你們這點小九九能瞞得住本公子?
當即道;
“今日劉小姐前來是想問問劉郎中的案情吧?”
劉霜霜一愣,心中也疑惑頓起。
她是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父親會服毒自盡...當即將所有思緒轉圜到父親之死這件事來。
偏房內室,門扉輕掩,只剩下陳墨川與劉霜霜二人。
室內陳設簡單,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柳如酥常用的熏香味道。
“劉姑娘想問什么,盡管發問!”
“我定知無不言...”
劉霜霜卻不急著開口,這等大事斷不能讓外人聽去。
她先是將房門輕輕合攏,插上門閂,動作慢條斯理,腰肢輕扭,裙擺搖曳生姿。
做完這些,她才轉過身,蓮步輕移,向陳墨川靠近。
走到近前,她忽然身子一軟,似是不勝嬌弱,向前微傾,一只手似無意般扶向陳墨川的手臂以穩住身形。
這一俯身,她身上那件設計精妙的淡青長裙領口自然微微敞開了些。
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香肩,以及其下那驚心動魄的飽滿弧度。
在輕薄的衣料下若隱若現,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與此同時,一股清雅又帶著幾分魅惑的香氣鉆入陳墨川鼻端。
“陳百戶...”
“昨日是霜霜不好,只求大人告知真相...”
劉霜霜抬起眼簾,眸光水潤,聲音酥媚入骨,仿佛帶著鉤子:
“只要大人告知真相,小女子任憑大人處置...”
她吐氣如蘭,幾乎貼在陳墨川耳邊低語。
陳墨川渾身一僵,隨即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后退半步,臉上滿是“正人君子”的惶恐與堅定:
“劉姑娘此言差矣!”
“你既為我夫人閨蜜,些許小事我自當告知,只是案情重大,有些事我確實無可奉告....”
他語氣鏗鏘,眼神“清澈”,將一個古板呆子演得入木三分。
劉霜霜心中冷笑更甚,你是什么人京城人盡皆知。
面上卻愈發柔情似水,又逼近一步,幾乎貼到陳墨川身上。
“陳百戶莫不是覺的妹妹配不上你...”
“還是覺的妹妹年紀小,懂的不多?”
隨后吐氣如蘭道;
“陳百戶大可放心...”
她伸出纖指,似有若無地劃過陳墨川的衣袖:
“她們會的,霜霜也會。”
“她們不會的……霜霜,也會哦。”
朱唇輕啟,溫熱的氣息拂過陳墨川的耳廓。
陳墨川心中暗笑,這劉霜霜為了幫自己和閨蜜“報仇”,還真是舍得下本錢,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他倒要看看,這出戲她們打算如何唱下去。
于是面上掙扎之色更濃,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眼神也逐漸“迷離”,活脫脫一個即將被引誘失足的純情少年郎。
窗外,柳如酥并未走遠,而是悄悄躲在廊柱后,透過半開的窗縫緊張地窺視室內情形。
見劉霜霜已將陳墨川逼至墻角,兩人姿態曖昧,她心中既覺快意,又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強自按捺住沖進去的沖動,只盼計劃順利。
到那時,就可讓六皇子介入...
將陳墨川整得身敗名裂...
室內,戲正酣。
劉霜霜眼見火候漸足,正欲進行下一步,忽覺手腕一緊,竟是被陳墨川反手握住了。
她心中一喜,以為這呆子終于上鉤。
卻聽陳墨川用一種混合著“痛苦”與“最后理智”的古怪語調道:
“劉...劉姑娘……請自重!”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訴你....”
劉霜霜一怔,沒料到他居然肯透露案情了?
這是個探聽真相的好機會!
她反應極快,眸中瞬間盈滿水光,泫然欲泣,帶著哭腔道:
“小女子一片癡情,但家父實在是死的不明不白...”
“還請陳百戶將真相告知,好為家父做主!”
說著,竟要解開衣帶,勇敢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