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路上還看到了什么?”
諸葛瑾綿平淡的開口:“形形色色的人,男女老少,同樣是人,他們跟文朝的百姓不一樣,眼神安定,完全不擔心明天自己可能會餓死,也不擔心明天是否會有戰(zhàn)亂,更不會擔心親人后天會不會身首異處。”
“…………”
的確!
現(xiàn)在社會很卷,但有一點可以不需要擔心。
什么呢?
餓死!
僅僅是這一點,就是無數(shù)古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哪怕是所謂的盛世,最底層依舊有這個煩惱,只有現(xiàn)代……在這個紅色旗幟下的華夏。
才算真正解決了這個問題。
“的確!”
諸葛瑾綿輕搖扇子,繼續(xù)開口:“這只是題外話,我們還是先說回交易吧……”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難道你們不感覺現(xiàn)在的衣服奇怪嗎?”
“奇怪?什么奇怪?”
諸葛瑾綿有些疑惑,隨后想起來了什么:“你是說那些袒胸露背的服裝,的確有些新奇,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種衣服很適合炎炎夏日,之所以文朝沒有這些衣服,是因為要防止疫病,文朝有過統(tǒng)計,病死之人中,蚊蟲傳播占據(jù)多數(shù),而衣物就是最好的防護措施。”
你贏了!
“不要打岔……這白玉根簪子當做定金,事成之后我會給你第二根,還有……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
不認真?
有么?
“我?”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奇怪,如果是以前,有人把發(fā)簪放在你面前,你可能會當場反擊,可你現(xiàn)在不僅不怕,還總盯著我的扇子。”
“(⊙O⊙)…”
好像!
他似乎是這樣。
不過么!
那是在古代的時候,現(xiàn)代……
陳煜苦笑一聲:“應該說……那種狀態(tài)才奇怪,至于原因么?應該是因為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這樣的地方,沒辦法不讓我安心。”
“理解!”
諸葛瑾綿沒有否認。
環(huán)境能改變一個人,哪怕是她也是如此,就算來的時間不長,可心態(tài)也在逐漸安穩(wěn),但問題不是心態(tài)如何。。
而是……其他……
“所以……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就是有些感慨,畢竟原汁原味的一個古代人就在在自己面前,自然要好好研究一下。”
“!!!”
諸葛瑾綿手指攥著白瓷茶杯,此時的她想要直接丟過去。
老匹夫!
登徒子!
但……她忍住了。
有求于人,自當如此。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之后,諸葛瑾綿繼續(xù)開口::“如果價錢不夠可以繼續(xù)加,我這還有玉佩,玉帶,我的價碼說完了,說說你的吧?”
“好!”
陳煜舉手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在打岔耍賴?
不!
而是為后面做鋪墊,靠譜的事可以嚴肅對待。
但不靠譜的事,還是輕浮一點好,眼下就是如此:“交易我可以接受,但在那之前,我要把話說清楚。
我之所以去你們那個時代,是因為一本小說,但我去了……不代表你也能去,這一點你要明白。”
“一切隨機!”
“…………”
諸葛瑾綿沉默幾秒。
隨后深吸一口氣,態(tài)度堅決:“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率,也會去嘗試,至于結(jié)果如何,不在我的考慮范圍。”
好家伙!
這行事作風,只能說……不愧是諸葛瑾綿。
“所以那一本小說在哪?”
“不知道!”
“???”
諸葛瑾綿滿臉疑惑,同時眼神中有一些質(zhì)問。
似乎是在說……
你耍我?
“我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我們學校的跳蚤市場,但能不能碰到,那就要看運氣,這可能需要時間。”
“我可以等……”
“交易成立!”
說話間!
陳煜伸出了手,這意思很清楚。
握手!
諸葛瑾綿有些猶豫,這種手勢她自然見過,這也是陳煜帶過去的產(chǎn)物,可知道歸知道,但行動還是第一次。
她的性格狠辣決斷,可關(guān)于這方面的教育還烙印在骨子里。
最終……
諸葛瑾綿看淡了,一切都是形勢所迫!
這種情況下,自己完全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交易成立!”
說話間!
她也伸出了手,僅僅是觸碰的瞬間,諸葛瑾綿便宛如觸電一般,趕緊縮了回去,而這也是陳煜第一次在對方臉上看到女兒家的神色。
“問你個事……”
“什么?”
“你在文朝這么多年,就沒有想過成親?”
這一刻!
諸葛瑾綿終于忍不住爆發(fā),直接一個茶杯丟了過去:“再說這種話,我們的交易作廢,簪子給我……”
“抱歉,我陳某人的信條你應該很清楚,到我手里,想要拿出去,不可能!”
“老匹夫,你……”
諸葛瑾綿還想丟東西,可陳煜已經(jīng)跑路。
直接回臥室!
留在原地的諸葛瑾綿都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這還是那個權(quán)傾朝野,好夢中殺人的陳大司馬?
不對!
或者說……
這才是對方原本的性子。
如此生活環(huán)境的人,就該是這種性子。
至于為什么會變成后面那種,只能說環(huán)境可以培育一個人,也能改變一個人,想到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他的性子,就接近于現(xiàn)在。
可后來……
應該經(jīng)歷了不少事。
他如此!
自己也是一樣。
可如今來到這個地方,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其他。
想清楚之后,諸葛瑾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因為陳煜已經(jīng)離開了,她已經(jīng)沒有能談話的對象。
為此只能端坐在沙發(fā)上,本來沒什么……
可突然間!
好像有什么東西動了。
開始諸葛瑾綿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直到地上一個白白圓圓的東西靠過來的時候,她的表情瞬間僵住。
這是什么?
它為什么會動?
不對!
它怎么過來了!
身為掃地機器人,它的職責就是清理臟污,之前地面很干凈,直到諸葛瑾綿丟了杯子,茶水撒落一地。
不僅對面地上有,諸葛瑾綿腳邊也有。
開始的時候,她表情如一,只是內(nèi)心有點慌。
可思考還沒問題。
直到……它觸碰到諸葛瑾綿鞋子的瞬間,AI的提示聲陡然出現(xiàn)。
【主人,請?zhí)龋 ?/p>
“!!!”
諸葛瑾綿的臉色瞬間變了。
說話?
誰在說話。
【主人,請?zhí)取弁瑢W,正在努力為您服務!】
隨著鎖定聲音來源,諸葛瑾綿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名為對未知的驚恐。
說話了!
它竟然說話了!!!!
她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腳,目光死死盯著那個轉(zhuǎn)動的白色圓盒。
眼底滿是警惕與難以置信。
同時不斷的深吸,強制讓自己冷靜,或許不知道這是什么,但她能確定對方的定位,這種集中住宅。
她在甘國見過!
可以確定這就是尋常百姓家,既然是百姓家的東西,大概率不會是什么危險的特殊產(chǎn)物,應該是屬于這個時代的普通物品。
想清楚之后,諸葛瑾綿的臉色逐漸恢復。
喝茶!
喝茶!
與此同時……
陳煜在干嘛?
回到臥室,找來一個盒子,將那根白玉發(fā)簪小心翼翼的放進去,僅僅是用料就是西域進貢的頂級和田白玉。
通體圓潤通白,線條流暢,簪首雕刻為梅花,栩栩如生……完全能夠以假亂真,出自文朝大家墨魚之手。
哪怕放在現(xiàn)代,都足以成為鎮(zhèn)館之寶。
“真是好東西啊!”
隨著盒子蓋上!
陳煜有一些感慨,他在文朝有一些探子,自然了解諸葛瑾綿的情況,或許她跟自己一樣權(quán)傾朝野。
但相比于他的獨占專權(quán)。
諸葛瑾綿則是守護,收獲文朝江山,守護自己姐姐唯一的兒子,沒日沒夜的守在案桌前,陳煜不由的感慨,何必這么累呢?
不懂!
但他不得不贊嘆。
諸葛瑾綿做的很好。
東西放下之后,陳煜從房間出來,并且手中多了兩個軟墊外加一張床單。
“你這是?”
“從今天開始,你睡隔壁房間。”
諸葛瑾綿有些意外:“住你這?”
“不然呢?或許社會很安定,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惡,比如說人販子,采花賊,況且在這個地方生活需要身份證,一旦問起來,你怎么回答……”
“明白!”
諸葛瑾綿很快就想清楚了這個問題,隨后也是選擇補充:“對內(nèi)就以現(xiàn)在的身份相處,對外我會說我是你的表親。”
“不不不,表親不可以,這個容易露餡,對外你就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那是什么?”
“(⊙O⊙)…”
好吧!
文朝人不知道這些。
當即是咳嗽一聲:“就是未婚妻!”
“未婚……”
話還沒說完,諸葛瑾綿的表情僵住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陳煜,眼神中有憤怒,更多的是在痛斥對方無恥。
“老匹夫,你想干什么?你說清楚……”
“什么說清楚不說清楚?我父母親戚都在附近,如果問起你是哪里的表親,請問你要怎么回答?”
“我……我可以說同窗。”
“男女同窗,住一起?”
“…………”
諸葛瑾綿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久違的沉默。
“假裝女朋友,生活更方便,剛好我爸媽最近正催我找對象,你要說自己是我的未婚妻,他們不僅不會追問細節(jié),還會主動幫你打掩護,能避免很多麻煩。”
“…………”
諸葛瑾綿不語,只是一昧的沉默。
“更何況……這還真不是胡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兩個好像真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