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修真 第12章 瑯琊點兵，初戰(zhàn)東海

瑯琊港，大秦東出第一港。

贏塵站在港口高臺上，看著下方旌旗如林。三萬禁軍分列三個方陣，黑甲森森，長戈如林，肅殺之氣直沖云霄。更遠(yuǎn)處，是五十艘樓船巨艦，每艘可載五百人，船頭都架著巨型弩機，弩箭上刻著破甲符文。

這是大秦最精銳的水師，也是始皇為他準(zhǔn)備的底氣。

“大都督，三軍已集結(jié)完畢。”蒙毅身著戎裝，抱拳稟報。他親自率三千親衛(wèi)前來助陣，這是始皇的旨意——蒙氏與贏塵，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贏塵點頭，目光掃過臺下。除了禁軍，還有各方勢力派來的高手：

左側(cè)是陰陽家隊伍，以月璃為首，三十名弟子皆著黑白道袍，手持羅盤、符箓。月璃突破金丹后氣質(zhì)越發(fā)清冷，但看向贏塵時，眼中有一絲暖意。

右側(cè)是道家天宗，領(lǐng)隊的是個年輕道士，名叫清虛子，金丹中期修為，背負(fù)長劍，神色淡然。道家與陰陽家素來不睦，但此次奉師門之命前來，倒也守規(guī)矩。

中間是墨家機關(guān)師，十人，都穿著粗布短打，背著大大小小的木箱。為首的是個獨臂老者，人稱“魯大師”，精通機關(guān)傀儡術(shù)。墨家本不愿參與朝堂之事，但聽說要對付上古妖魔，這才派了人來。

此外還有法家、兵家、醫(yī)家等各派代表，加起來也有百余人。諸子百家，竟在此刻因大義而聚。

“諸位。”贏塵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今日我等齊聚瑯琊，不為私利，不為權(quán)勢，只為守護這神州大地，億萬蒼生。”

臺下寂靜，只有海風(fēng)呼嘯。

“徐福，上古煉氣士，奪舍重生，欲開歸墟封印，釋放域外天魔。胡亥，大秦皇子，被天魔附體，已成魔傀。此二人不除，神州必遭大劫。”贏塵頓了頓，“我知道，諸位中有許多人對大秦、對陛下心存芥蒂。但今日，請暫且放下成見。因為我們要面對的，是比王朝更替、百家爭鳴更可怕的敵人——滅世之災(zāi)。”

他抬手，鎮(zhèn)魔碑虛影在身后浮現(xiàn)，暗金色的碑光照耀港口：“我贏塵在此立誓，此去東海，不破徐福，誓不還朝。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不破徐福，誓不還朝！”三萬將士齊聲高呼，聲震百里。

月璃看著高臺上的贏塵，眼中閃過異彩。這個男人，從黑獄的小小獄卒，一路走到今天，統(tǒng)率三軍，領(lǐng)袖群倫。或許那個夢境，真的會成真。

“登船！”蒙毅一聲令下，大軍有序登艦。

贏塵、月璃、蒙毅、清虛子、魯大師等主要人物登上旗艦“鎮(zhèn)海號”。這是墨家最新研制的戰(zhàn)艦，長五十丈，寬十丈，有三層甲板，裝備三十六架弩機，船身還用精鐵加固，可抗風(fēng)浪。

“出發(fā)！”

五十艘巨艦揚起風(fēng)帆，駛出港口。岸上，無數(shù)百姓自發(fā)前來送行，跪拜祈禱。他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知道這些人是要去對付妖怪，保護他們。

贏塵站在船頭，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海岸線，心中感慨。這一去，不知多少人能回來。

“大都督，有情況。”瞭望臺上的士兵高聲報告。

贏塵抬頭，只見前方海面上，出現(xiàn)一片黑壓壓的影子。不是船，是……魚群？不，是妖獸！

“是海妖！”魯大師臉色一變，“東海妖族果然和徐福勾結(jié)了！”

那些海妖形態(tài)各異，有長著人臉的巨魚，有八爪揮舞的章魚怪，有背生雙翼的飛魚，密密麻麻，足有數(shù)千之眾。為首的是一個手持三叉戟的巨人，身高三丈，皮膚靛藍，額生獨角。

“海夜叉，金丹后期海妖，東海妖族三大將之一。”月璃沉聲道，“看來徐福是鐵了心要攔住我們。”

“列陣！”蒙毅喝令。

五十艘戰(zhàn)艦迅速變換陣型，呈錐形突進。弩機上弦，符文亮起。

海夜叉揮動三叉戟，掀起百丈巨浪，朝艦隊拍來。贏塵冷哼一聲，鎮(zhèn)魔碑虛影暴漲，化作十丈巨碑，轟然砸向巨浪。碑光所過，巨浪崩散。

“殺！”海夜叉怒吼，數(shù)千海妖蜂擁而上。

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

弩箭如雨，射向海妖群。但海妖皮糙肉厚，普通弩箭只能造成輕傷。而海妖的攻擊則兇猛得多，章魚怪的觸手纏住船舷，用力拉扯；飛魚從空中撲下，口噴毒液；人臉巨魚則撞擊船底。

“用火攻！”贏塵下令。

士兵們點燃火箭，射向海妖。海妖畏火，攻勢稍緩。但海夜叉再次掀起巨浪，將火箭澆滅。

“擒賊先擒王。”贏塵看向月璃，“你配合我，拿下海夜叉。”

月璃點頭，兩人御空而起，直撲海夜叉。清虛子見狀，也御劍跟上：“算我一個。”

海夜叉見三人撲來，不屑一笑，三叉戟橫掃。戟風(fēng)化作三道水龍卷，呼嘯而來。贏塵運轉(zhuǎn)《炎帝真火訣》，張口噴出三昧真火。真火與水龍卷相撞，蒸汽彌漫。

月璃趁機祭出陰陽鏡，鏡光定住海夜叉一瞬。清虛子劍訣一指，背后長劍化作流光，刺向海夜叉心口。

叮！長劍刺中海夜叉胸口，卻只入肉三寸，被生生卡住。海夜叉肉身強悍，遠(yuǎn)超同階修士。

“人類，你們太弱了！”海夜叉獰笑，一把抓住長劍，用力一折。清虛子悶哼一聲，本命飛劍受損，神魂受創(chuàng)。

贏塵眼神一厲，施展《鎮(zhèn)魔經(jīng)》第三層——碑鎮(zhèn)山河。鎮(zhèn)魔碑虛影落下，化作百丈領(lǐng)域，將海夜叉籠罩。領(lǐng)域內(nèi)，海夜叉動作一滯，實力被壓制三成。

“就是現(xiàn)在！”贏塵鬼影步發(fā)動，瞬間出現(xiàn)在海夜叉身后，一掌拍向他后心。掌心暗金碑文流轉(zhuǎn)，噬靈魔體全力運轉(zhuǎn)。

“啊！”海夜叉慘叫，感覺渾身妖力瘋狂涌出，被那只手掌吞噬。他想掙扎，但被碑鎮(zhèn)山河壓制，又被月璃的陰陽鏡定住，動彈不得。

“不……魔尊大人……救……”話未說完，海夜叉已化作干尸，從空中墜落。一顆拳頭大的藍色妖丹飛出，被贏塵一把抓住。

首領(lǐng)一死，海妖群龍無首，開始潰散。禁軍趁機掩殺，斬獲無數(shù)。

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個時辰，海面漂滿海妖尸體，海水染成暗紅。禁軍也傷亡數(shù)百，三艘戰(zhàn)艦受損嚴(yán)重，不得不返航維修。

“清點傷亡，救治傷員。”贏塵下令，自己則回到旗艦，開始煉化海夜叉的妖丹。

金丹后期海妖的妖丹，蘊含龐大妖力。贏塵用噬靈魔體吸收，修為從金丹前期穩(wěn)步提升，直逼中期。更讓他驚喜的是，妖丹中蘊含一絲水之法則碎片，讓他對水屬性法術(shù)的領(lǐng)悟大增。

“這或許是個機會。”贏塵若有所思。東海妖族無數(shù)，若能一路殺過去，吞噬妖丹，說不定能在抵達歸墟前突破到元嬰期。

但月璃潑了冷水：“別想得太美。海夜叉只是三大將之一，上面還有東海妖王，至少是元嬰期。而且徐福既然能驅(qū)使妖族，說明妖王很可能已經(jīng)投靠了他。”

“妖王什么實力？”

“三百年前，妖王就是元嬰后期，現(xiàn)在不知是否突破化神。”月璃神色凝重，“如果真是化神，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贏塵沉默。化神期，那是能移山填海的存在。整個大秦，明面上也只有始皇可能是化神，但從未證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蒙毅走進船艙，“現(xiàn)在想太多無用。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趕到歸墟，在徐福打開封印前阻止他。”

“還有多遠(yuǎn)？”

“按海圖，至少還要航行十天。但這十天，肯定不會太平。”蒙毅指著海圖上的幾個標(biāo)記，“這些是已知的妖族巢穴，我們很可能要一路打過去。”

贏塵點頭：“傳令下去，全速前進。遇到妖族，能避則避，不能避就打。不要戀戰(zhàn)，我們的目標(biāo)是歸墟。”

命令傳達，艦隊調(diào)整方向，避開幾個大型妖族巢穴，全速向東航行。

接下來的三天，相對平靜。只遇到幾波小型海妖襲擊，都被輕松擊退。贏塵趁機鞏固修為，參悟《神農(nóng)九針》。

《神農(nóng)九針》不僅是醫(yī)術(shù)，更是殺伐之術(shù)。九針對應(yīng)九竅，可救人，也可殺人。修到高深處，九針齊出，可定生死，逆陰陽。贏塵現(xiàn)在只能施展前三針，但已威力不俗。

這日，贏塵正在船艙修煉，忽然心神一動，取出母親留下的雙魚玉佩。玉佩微微發(fā)燙，表面浮現(xiàn)一層光暈。

“這是……”贏塵注入靈力，玉佩中傳來母親的聲音，但比上次更加清晰：

“塵兒，當(dāng)你聽到這段話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前往東海了。有些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你不僅是我的兒子，還是……鎮(zhèn)魔碑選定的‘守碑人’。三十六鎮(zhèn)魔碑，每一座都有一名守碑人，代代相傳。咸陽碑的守碑人，必須是楚國王室與始皇血脈的結(jié)合。所以，你的出生不是偶然，是注定。”

贏塵心頭劇震。守碑人？代代相傳？

“上一任守碑人，是你外祖父，楚懷王。但他被徐福暗算，臨死前將碑靈封印在你體內(nèi)。徐福想要鎮(zhèn)魔碑，就必須得到你。所以他用‘歲月枯’折磨我，想逼我交出你。但我寧可死，也不讓他得逞。”

“塵兒，記住，鎮(zhèn)魔碑的使命是鎮(zhèn)壓兇獸，守護封印。但徐福想用碑打開歸墟，釋放天魔。你不能讓他得逞。如果……如果實在無法阻止，就毀掉鎮(zhèn)魔碑。碑毀，封印可再續(xù)百年。百年時間，或許能有轉(zhuǎn)機。”

聲音到此結(jié)束，玉佩恢復(fù)平靜。贏塵握著玉佩，心中翻江倒海。

原來如此。母親不是病逝，是為了保護他而死。徐福不止想要打開封印，還想要鎮(zhèn)魔碑。而毀掉鎮(zhèn)魔碑，是最后的選擇。

“贏塵，出事了！”月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焦急。

贏塵收起玉佩，推門而出。月璃臉色蒼白，指著前方：“你看。”

贏塵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海天相接處，出現(xiàn)了一片奇異的景象：天空是暗紅色的，海水是黑色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漩渦，緩緩旋轉(zhuǎn)。漩渦中心，隱約可見三座島嶼的輪廓。

歸墟，到了。

但此刻的歸墟，與海圖上記載的不同。漩渦上方，懸浮著密密麻麻的黑點，是……船！還有無數(shù)海妖在空中盤旋，其中幾道氣息強大，不弱于海夜叉。

而在漩渦邊緣，一艘巨艦格外醒目。艦首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少。老者道袍飄飄，仙風(fēng)道骨；少年錦衣玉帶，面色蒼白，眼中漆黑。

徐福，胡亥。

“他們提前到了。”蒙毅沉聲道，“看來是故意等我們。”

贏塵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戰(zhàn)斗。”

艦隊在距離漩渦百里處停下，與徐福的艦隊遙遙對峙。徐福那邊有近百艘船，但大多是簡陋的木船，只有中間那艘巨艦?zāi)芘c大秦樓船媲美。不過海妖數(shù)量眾多，粗略估計有上萬。

“贏塵，你終于來了。”徐福的聲音遙遙傳來，清晰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老夫等你多時了。”

“徐福，你勾結(jié)天魔，禍亂神州，罪該萬死。”贏塵朗聲道，“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

“回頭？”徐福大笑，“老夫謀劃數(shù)百年，等的就是今日。歸墟封印將開，天魔即將降臨。屆時，老夫?qū)⒁蕴炷еχ厮苋馍恚删蜔o上魔尊。這神州大地，將是老夫的獵場！”

“癡心妄想！”清虛子御劍上前，“諸位道友，隨我斬妖除魔！”

道家弟子紛紛御劍而起，殺向海妖。陰陽家、墨家等也各展神通，加入戰(zhàn)團。大戰(zhàn)瞬間爆發(fā)。

贏塵沒有動，他盯著徐福身邊的胡亥。胡亥也看著他，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

“皇兄，我們又見面了。”胡亥開口，聲音嘶啞，像兩個人同時在說話，“上次在咸陽，沒能殺了你，我很遺憾。不過今天，你不會再有好運了。”

“你不是胡亥。”贏塵冷冷道，“你是天魔。”

“不錯，本座乃魔尊座下第七魔將，幽影。”胡亥，不，幽影咧嘴笑了，“胡亥那個廢物，被本座奪舍時還在求饒。不過他的身體確實好用，畢竟是始皇血脈，能承載本座三成實力。”

“三成？”贏塵心中一凜。只是三成實力，就有金丹后期，那本體該有多強？

“本座的真身還在封印中，不過快了。”幽影看向漩渦，“等封印一開，本座真身降臨，第一個就吃了你。你的鎮(zhèn)魔碑，正好做本座的戰(zhàn)利品。”

話音未落，幽影已化作一道黑光撲來。速度之快，遠(yuǎn)超海夜叉。贏塵來不及閃避，只能硬接。

轟！拳掌相交，氣浪翻滾。贏塵倒退三步，手臂發(fā)麻。幽影卻紋絲不動，眼中閃過詫異：“金丹前期，竟能接本座一拳？有意思。”

“有意思的還在后面。”贏塵運轉(zhuǎn)《百草鍛體術(shù)》，肉身泛起玉色光澤。這是鍛體術(shù)小成的標(biāo)志，肉身強度堪比法寶。他再次撲上，與幽影戰(zhàn)作一團。

另一邊，徐福也沒閑著。他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咒，漩渦開始加速旋轉(zhuǎn)。漩渦中心，隱約出現(xiàn)一道裂縫，裂縫中傳出令人心悸的嘶吼。

“他在強行打開封印！”月璃驚呼，想沖過去阻止，但被兩個金丹期海妖攔住。

蒙毅率禁軍結(jié)陣，與海妖大軍廝殺。但海妖數(shù)量太多，又有主場優(yōu)勢，漸漸落入下風(fēng)。墨家的機關(guān)傀儡、道家的飛劍、陰陽家的符箓雖然厲害，但消耗巨大，難以持久。

“必須速戰(zhàn)速決。”贏塵心念急轉(zhuǎn)，忽然賣了個破綻。幽影一爪抓向他心口，贏塵不閃不避，任由他抓中。但同時，他施展《神農(nóng)九針》第一針——定魂針。

一道金光從指尖射出，沒入幽影眉心。幽影動作一滯，眼中閃過茫然。贏塵趁機一掌拍在他丹田，噬靈魔體瘋狂運轉(zhuǎn)。

“啊！”幽影慘叫，體內(nèi)魔氣瘋狂外泄。他畢竟只是分身，實力有限。而贏塵的噬靈魔體專克魔氣，此消彼長，幽影很快支撐不住。

“魔尊大人……救……”幽影化作黑煙消散，只留下一顆黑色的魔核。贏塵抓住魔核，一股精純的魔氣涌入體內(nèi)，修為瞬間突破到金丹中期。

“贏塵，小心！”月璃的驚呼傳來。

贏塵抬頭，只見徐福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頭頂，手中托著一個羅盤。羅盤上指針瘋狂旋轉(zhuǎn)，最后指向贏塵。

“鎮(zhèn)魔碑，該物歸原主了。”徐福冷笑，羅盤射出一道金光，罩向贏塵。

贏塵想躲，但金光如影隨形，瞬間將他罩住。金光中傳來恐怖的吸力，要將他體內(nèi)的鎮(zhèn)魔碑強行剝離。

“你休想！”贏塵咬牙，全力運轉(zhuǎn)鎮(zhèn)魔碑。碑光與金光對抗，僵持不下。

“沒用的，這是‘奪靈盤’，專門克制碑靈。”徐福加大靈力輸出，“你母親當(dāng)年就是被此盤所傷，才中了‘歲月枯’。今日，你也會步她后塵！”

贏塵雙目赤紅。原來害死母親的，是這件法器！

憤怒中，他忽然靈光一閃。母親玉佩中說，毀掉鎮(zhèn)魔碑可續(xù)封印百年。那如果……主動獻出碑靈呢？

他不再抵抗，反而主動引導(dǎo)碑靈離體。鎮(zhèn)魔碑從他胸口飛出，迎向金光。徐福大喜，以為贏塵放棄了抵抗。

但就在碑靈即將被金光收走的瞬間，贏塵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碑上。同時，他運轉(zhuǎn)母親玉佩中記載的秘法——守碑人最后的禁術(shù)：碑靈獻祭。

“以吾之血，喚碑之靈。以吾之魂，鎮(zhèn)封天地。碑靈，爆！”

鎮(zhèn)魔碑劇烈震動，碑體浮現(xiàn)無數(shù)裂痕。徐福臉色大變：“你瘋了！碑靈自爆，你也會魂飛魄散！”

“那就一起死！”贏塵狂笑，引爆碑靈。

轟——！！！

暗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化作一道光柱，直沖漩渦。光柱所過之處，海妖灰飛煙滅，海水蒸發(fā)。徐福的奪靈盤首當(dāng)其沖，瞬間炸裂。徐福本人也被震飛，口噴鮮血。

而漩渦中的裂縫，在光柱沖擊下，竟然開始……愈合！

“不——！”徐福目眥欲裂。他謀劃數(shù)百年，眼看就要成功，卻功虧一簣。

光柱持續(xù)了十息，漸漸消散。海面恢復(fù)平靜，漩渦消失，三仙山的輪廓也隱去。只有漂浮的船骸和尸體，證明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贏塵從空中墜落，被月璃接住。他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但還活著。

“你……你沒事？”月璃又驚又喜。

“碑靈自爆，但我有噬靈魔體，強行留下了一縷碑靈本源。”贏塵虛弱道，“不過鎮(zhèn)魔碑暫時不能用了，我也重傷，需要長時間修養(yǎng)。”

“沒關(guān)系，活著就好。”月璃淚流滿面。

蒙毅清點戰(zhàn)場，大秦水師損失過半，但海妖全軍覆沒，徐福重傷逃走，胡亥（幽影）被滅。最重要的是，封印暫時保住了。

“我們贏了。”蒙毅露出笑容，但很快又凝重起來，“不過徐福逃了，他一定會卷土重來。而且封印只是暫時加固，最多維持十年。”

“十年，夠了。”贏塵看著東海深處，“十年時間，足夠我修煉到元嬰，甚至化神。到時，我會親自找到徐福，了結(jié)一切。”

艦隊返航，帶著勝利，也帶著傷痛。

贏塵站在船頭，望著越來越近的海岸線，心中卻沒有多少喜悅。徐福未死，天魔未滅，這只是開始。

但他相信，十年后，他會更強。到時候，無論是徐福，還是天魔，都將被他斬于劍下。

海風(fēng)拂面，帶著咸腥的氣息。

贏塵握緊拳頭。母親，您看到了嗎？我守住了封印。您的仇，我一定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