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冬,剛剛?cè)攵奶鞖馐趾?,若是大半夜走出去身體還會打擺子,而人際蕭條的火車站就只有一個守夜人,他本以為今日會和往常一樣平安無事,直到聽見了火車鳴笛的聲音。
凜冽的寒風(fēng)裹挾著冷氣拍打在火車的鐵皮上,黑漆漆的鐵皮和窗戶讓人看不見里面的狀況,守夜人打著手電筒來到火車附近拍了拍厚重的鐵皮:“這里不讓停車!”
但回答他的只有鐵皮上傳來的寒冷,他感覺不對勁,要是正常的火車停下時會帶起一陣熱氣,然而這個火車像是停留在這個很長時間才會沾染上的刺骨寒意。
帶他打著燈仔細(xì)瞧去只見這列火車十分奇怪,他的車廂包括車頭全是用鐵皮焊死的,被焊死的鐵皮處像是被硫酸潑過,坑坑洼洼的一片還有鼓起來的大包。
守夜人用大衣將車皮上的泥巴抹掉,看見上面涂抹的數(shù)字他大吃一驚,這種涂抹手法是小日子慣用的…可是這一片地區(qū)已經(jīng)被張大佛爺?shù)能婈牻o接管了,小日子的車是怎么開進(jìn)來的?
就在他覺得不對勁時手電筒就對上了車玻璃處,只見車內(nèi)有一個東西在那隨風(fēng)搖擺,白色的東西貼著玻璃像是在對他招手,守夜人仔細(xì)瞧去下的手中的手電筒都掉在了地上。
因為他赫然看見那是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人!不…更準(zhǔn)確的說那是尸體!赫然是一具冤死的尸體。
“啊,鬼車來索命了!”
——
吳斜迷迷糊糊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身下烙得慌,待他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四周漆黑,吳斜伸出手想打開房間的燈光,這一摸不要緊…怎么感覺自己手上摸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這手感…這溫度… 靠!粽子入侵我家了!
那一瞬間感覺心跳都靜止了,腦子嗡嗡的在叫著,吳斜經(jīng)過這么多墓穴的熏陶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吳小狗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和粽子睡在一起還是覺得有一種膈應(yīng)。
然而就在他要叫出來的時候一雙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吳斜驚恐的瞪大眼睛想要回頭就聽見解語臣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別叫,是我,這不是我們原來的世界,說話注意些?!?/p>
解語臣比吳斜早醒來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里他把這節(jié)車廂的情況給摸清了,雖然視線朦朧看不清,但是他的感知力還是很厲害的,他可以確認(rèn)這節(jié)車廂里差不多有10多具尸體,看面容和抓撓的手法應(yīng)該都是慘死。
直到天蒙蒙亮透過車窗看見了外面的人,外面人的穿衣風(fēng)格和火車站都不像是他那個時代所擁有的,關(guān)鍵是他還看見了一個人…張日山?!穿著軍裝的張日山…
那一瞬間解語臣聯(lián)想到了很多,最后畫面定格在關(guān)叨叨當(dāng)初問他這是幾幾年的時候,所以說…他們現(xiàn)在是到了異世界?難怪查不到叨叨的任何消息,因為他本就是憑空出現(xiàn)。
——
鬼車外面?zhèn)鱽砺曧懀瑥埲丈桨妖R鐵嘴拽到了張啟山的面前,齊鐵嘴一看見鬼車就渾身打擺子,說什么也不愿意跟著張日山上去,要知道他對風(fēng)水一道波有講究,而他給自己制定的規(guī)矩就有一條:奇事詭聞不看。
“不行,我不上我不上!會遭老罪的,我不去我不去!天吶,這么一個大家伙,嚇?biāo)廊肆??!?/p>
齊鐵嘴扒著鐵欄桿就是不愿意上火車,張啟山理了理軍裝的袖子凜冽的視線掃了他一眼:“想走?你今天膽敢踏出這火車一步,我就讓副官把你斃了?!?/p>
八爺:…真…兇殘…
張啟山命人把車廂鐵皮割開,當(dāng)鐵皮掉在地上抬腳就往里面走去,齊鐵嘴頂著副官的壓力磨磨蹭蹭的跟在張啟山的后面。
不是他不想去…好吧,他就是不想去。
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他們看見了許多從古墓里挖出來的棺槨,而這些棺槨上面纏繞著厚重的鐵鏈,看似是加固實則是禁錮,像是害怕棺槨里的東西跑出來一樣。
然而這時張啟山摸了摸腰間的槍,副官看見他的動作將齊鐵嘴護(hù)在身后,拔出了槍緊張的看著張啟山指著的方向。
砰——砰——
隨著兩聲槍響,面前的棺材蓋也不堪重負(fù),吳斜和解語臣著實有些無奈,這些人不是不能打…關(guān)鍵是他們不講道理啊,他們有熱武器!
“出來?!?/p>
張啟山的聲音傳了過來吳斜慢慢的從棺材蓋后面探出一個腦袋,看見此人的樣貌在場三個人都震驚了,他們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吳斜爺爺?shù)拿帧?/p>
“吳老狗,你什么時候來的?”
吳斜:???我當(dāng)我爺爺了?!
吳斜緊張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扶一扶臉上的眼鏡,當(dāng)他摸到自己空蕩蕩的臉時才想起來,假扮三叔之后做了矯正手術(shù)。
所以自己的臉完全露出來時,昏暗燈光下確實會被錯認(rèn)成年輕時候的吳老狗。
解語臣縮在棺材底下扭了一下吳斜的大腿,吳斜痛的一陣齜牙咧嘴這才壓著聲音說道:“嗯…散步散到這里的?!?/p>
眾人:……
下次找理由能找個好一點的嗎?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東,你家散步能散這么遠(yuǎn)?
“那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外面都被鐵皮焊死了,除了我們剛剛打開的洞穴,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聽見張啟山的問題吳斜苦著一張臉,他怎么知道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他一醒來就在這里了!
“我…”
吳斜:死腦筋,快想?。?/p>
“哦,對,最后一節(jié)車廂有一個洞,我就從那里拱進(jìn)來的!”
解語臣:……
“那你為什么進(jìn)來?”
吳斜:我為什么進(jìn)來?我…我…我tnd被逼無奈呀!
齊鐵嘴總覺得這個吳老狗有哪里不對勁,但真要說哪里不對勁,貌似就是面相…吳老狗出門還易容嗎?怎么面向細(xì)微之處有那么大的差別…
“我來找…我爹的私生子!對,太過分了,我爹給我生了個弟弟,被我查到了,就在這節(jié)車廂里!我這是來抓奸的!”
眾人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的看著吳斜,一個鬼車上有你爹的私生子?咋滴,你老爹胃口還怪重呢…
“你確定…你在這能抓到?”
吳斜說著將面前的棺材蓋踹開露出了被他掐著脖子的解語臣:“你就說抓沒抓到吧!”
眾人:不是,tnnd還真有??!
“家丑不可外揚,今個你就當(dāng)沒看見我們,我們先離開了?!?/p>
吳斜說著拽住解語臣的手腕就要往他們開出來的大洞走,然而路過張啟山的時候被他拽住了胳膊,只見這個人的嘴角扯著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戲謔的眼神打量著無邪的面容,隨后摘掉手上的手套,將手貼到吳斜的臉上。
“真的…”
在確認(rèn)溫?zé)岬募∧w后張啟山更加迷惑了,這人竟然不是帶著人皮面具假冒的,所以說吳老狗真來鬼車?yán)镒ゼ椋窟@也太…不是…這…
“你不是說從最后一節(jié)車廂拱進(jìn)來的嗎?那你就跟著我們?nèi)プ詈笠还?jié)車廂,拱出去。”
解語臣、吳斜:……
解語臣:你就非得找這個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