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姜肸就組織隊友在整個村進行走訪調查,經過幾天的梳理,大致是理清了一些對老村長不滿的村民。
大致都是那些原因,土地,田糧款,補貼款這些繞來繞去都是跟錢有關的利益糾葛。
死者的個人作風倒是沒什么問題,也沒丟失財物,看來這個案子只要查出誰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懷恨在心就可以了。
姜肸和隊友都是這么想的,他們對這些不滿的人嚴加審查,調查作案時間,不在場時間等等。
他們甚至還真的找出了一兩個無法提供龔義祥被害時不在場證明的村民,就在姜肸對這兩個人進行突擊審問時,第二個同樣的案子又發生了。
還是一樣的作案手法,一刀割喉,死者無法喊叫,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兇手繼續劃破手動脈,股動脈,最后失血而亡。
“姜隊,這不太妙啊!”第二個案發現場,姜肸的隊員看著同樣倒在血泊慘死的受害者皺起了眉頭。
第二個死者是個女性,四十三歲,楊麗群,職業是婦幼保健的護士長,之前在多家醫院,血站,診所均任職過,這幾年一直在婦幼保健所上班。
“楊麗群的家屬說他們不認識龔義祥,更加不是親屬關系,楊麗群家庭條件很好,不可能會偷偷瞞著家里跟六十多快七十的龔義祥有什么齷齪,目前來看,這兩個死者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對啊,姜隊,要不是死法一樣,法醫沒檢測到死者楊麗群體中有被侵害的痕跡,就這荒郊野外的,我還以為遭遇到搶劫或者強奸殺人呢!”
沒錯,第二個死者并不是死在家中,而是在休息去看望母親回來的路上遭受了不測,出事的地段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也沒有監控。
“看來兇手一定是對死者的情況非常了解,這個作案地點是兇手精心挑選的,死者楊麗群每周固定會去看一次癱瘓的母親,走的都是這條路,兇手都不用尾隨,直接蹲守就行了。”
姜肸四下查看了案發地點,越看越不妙,不遠的地方就有小樹林,小樹林后面就是山,兇手如果刻意要避開監控,作案后只要往山上跑,那真是查不到什么。
“隊長,那我們帶到局里那兩個死不承認殺人的龔家村村民就不是兇手了,人都被暫時帶到了局里,沒有作案時間啊,這兩個案子一看就是同一人做的啊!”
“嗯!直接并案調查,兩個死者之間一定有什么聯系,給我挖,我不信挖不出來。”姜肸點點頭,看來,案子沒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既然第二個死者是醫護人員,那龔義祥會不會是在看病時認識她呢?
這是刑警隊辦案人員第一個思考的方向,畢竟誰都會生病,他不生病他的家人也會生病。
人這一輩子或多或少都要和醫院打交道,去了醫院就一定會和醫護人員產生關系,畢竟病患關系也是關系。
進入緊張工作的辦案人員不會想到,他們還沒捋清第一個死者和第二個死者的關系,第三起相同的命案又來了。
“靠!連環殺人啊,這多大仇多大怨?”辦案人員頭都是大的,短短不到十來天,這是第三起相同作案手法的案件了。
這一次死的是一個司機,今年五十多了,常年開大巴車,接那種旅游,團建,各種包車業務。
這個司機死在自己車上,司機被發現時,駕駛位的座位全部打下去,他眼睛被蒙,手腳被綁,褲子脫了一半。
這么一說是不是讓人很容易聯想到帶點顏色的另類活塞情趣?
如果不是他脖子,股動脈,手腕,同樣被割開,死法都是短時間內大量流失血液的話。
“姜隊,兇手一定是女的。”辦案人員興奮的大喊。
“怎么說?就因為他這個造型?”姜肸不置可否。
現在的人玩的花,誰知道他性取向是男還是女?
“首先是他這個造型,這恰恰表示了兇手體力不足,所以她用計謀困住了死者,就是說服死者玩那種游戲啦,她把死者綁住后,然后一刀抹了脖子,接著劃開這里,這里….”
姜肸的隊員戴著手套在死者幾處傷口處比劃著,眉宇間越說越興奮。
“姑且我認為你是對的,我們現在不是要知道兇手的作案手法,我們是要知道兇手是誰?她到底為什么這么做?這三個死者之間的聯系是什么?她還會不會犯案,還有哈,不排查兇手是個男性。”
也有可能兇手是為了更好控制死者,故意誘導死者玩點花活,這樣才能保證他此次作案萬無一失。
“啊?!唉!這都第三起了,查一下死者的通話記錄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和其他兩位死者有沒有聯系過?誰發現他的手機了嗎?”
“沒有!車子上的行車記錄儀也被取走了。”有另外一名辦案人員回道。
“靠!真特么狡猾!”
“姜隊,現在怎么辦?”
姜肸從車里退了出來,第三個死者死在車內,車里的高溫使得案發現場的味道比另外兩起難聞多了。
他走遠了一點,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又從身上掏出香煙點上,直到鼻尖那股臭味被煙味暫時代替,他才緩緩說:“兇手第一次拿走死者的手機,那么手機里恐怕有兇手接觸死者的證據。”
“他們的聯絡方式可能是通過什么社交軟件,就算我們去調通話記錄也許也查不出來,我有很強的預感,兇手一定還會犯案,并且一定會很快。”
他已經犯了三起命案了,第三個死者明顯花了一番心力和手段,可是他們還沒找到三個死者之間的聯系,無法鎖定嫌疑人。
這樣的話,說不定要眼睜睜的任由兇手繼續犯下第四起,第五起案子。
“嘖!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為了不出現更多死者,我們只能請外援了。”
姜肸吐出最后一口煙圈,右手輕輕一彈,煙屁股就從他手里彈了出去。
“外援?誰?去省里調人?”
姜肸神秘的笑笑,然后帶著些許自豪說:“我同一個學校的師妹,雖然我畢業她才剛進去,嘿嘿,但是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精英嘛!”
“你之前提過的那個通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