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久仰大名啊!”姜肸緊緊握住了申媛的手。
“你好,姜師兄!”
申媛揚起嘴角笑的很得體,不張揚不疏遠,讓姜肸很是高興。
“學妹,我就是怕兇手再繼續作案,才不得不請你來啊。”
寒暄過后,姜肸把案情簡要說了,如果兇手殺完這三個人就潛藏,有充足的時間給他們調查,那根本不需要請申媛過來,目前種種跡象表明兇手絕對還會動手,人命關天,由不得他們慢慢來啊!
“嗯,你能想到我,這是我的榮幸,那我們立刻著手調查吧,帶我去看一下受害者的尸體。”
申媛這次沒有選擇先看卷宗,剛才姜師兄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法醫鑒定結果,他們目前調查的進度和判斷,再看只是浪費時間罷了,直接試試看能不能觸發畫面來的更快。
“學妹就是雷厲風行,行,那我們早點破案,回頭慶功宴上再慢慢來聊。”
姜肸當然是求之不得,鑒于申媛出手的破案率,他已經篤定這案子能破了。
他甚至在想回頭要在哪家特色餐飲擺一桌,怎么為申媛申請獎金了。
姜師兄如此信任她,申媛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在姜師兄的帶領下來到法醫工作室,和法醫組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后,就屏息靜氣集中注意力準備看看能不能觸發畫面。
法醫拉開三具冷凍柜,一女二男受害者的尸體帶著冷氣呈現在申媛面前。
她先是仔細查看了死者的傷口,從傷口來看作案手法一致,三位死者應該出自一人之手。
申媛本想左右手同時開工,但是她怕萬一不是一個人干的,兇手有幫兇呢?那會不會串臺呢?
“呼!不要急躁,一個個慢慢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要因為姜師兄的信任自己就心急,還是穩打穩扎比較好。
她閉上眼睛,把手搭在了第一個死者龔義祥的尸體上。
姜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非常好奇卻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生怕驚擾到她,他甚至還使了個眼色讓自己的隊員到門口去,隊員不愿卻只得照著隊長的要求做。
誰不想看吶,隊長真是!
申媛并沒看見姜師兄的眼神,她全神貫注的開始朝那熟悉的方向夠,一片濃郁的黑暗中,一個人心里窩著滿腔仇恨正窩在了角落,申媛能感覺到他雙眼冒著怒火,胸膛不斷起伏卻意志十分堅定。
他今天就是來殺人的,他心中沒有一絲退縮的想法。
這人手上帶著手套,黑漆漆的畫面中申媛并沒有看清手套的材質,他手里握著一把尖銳的短刀,像是殺豬那樣的剔骨刀,比一般的剔骨刀刀面要寬一點,但是卻比沒有普通菜刀那樣寬。
黑暗中他用刀把在一間房門上敲了敲,哆哆哆三聲后房間里的鼾聲好像停止了。
然后他又故技重施,繼續用刀把在房門上敲了三聲,這三聲讓里屋半夢半醒的人腦子清醒了一點。
“紅丹,是你回來了嗎?”里屋的人帶著沒睡醒的聲音問了一句。
他等了幾秒,沒聽見人回答他,于是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睡意侵襲他閉上眼睛正欲再睡。
然而他剛閉上眼睛,又聽見了兩聲哆哆的敲門聲。
里面的人瞌睡是徹底驚醒了。
“紅丹,是你嗎?是你嗎?我不是給你留了門嗎?怎么還敲門啊?這幾點了?怎么才回來啊!”
里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的主人邊嘟囔著邊穿著拖鞋,踢嗒踢嗒的開門要出來。
黑暗中拿著刀背前門的這人急忙閃到一邊,親眼見著里屋的人不開燈抹黑出來,他此時內心涌起了自己找死的嘲笑。
他悄無聲息的尾隨在目標身后,在離目標只有兩步的時候他突然加速,從后面左手箍著目標的額頭,右手往目標的脖子狠狠一拉,血立刻噴涌了出來。
在他動手的那一刻,申媛感覺到他內心的仇恨到達了頂峰,他用了非常大的力氣,這一把直接切斷了目標的喉嚨。
“嗬…嗬…”申媛忽然捂住自己的脖子,像是被刀割喉無法呼吸的是她一樣。
隨著她感受到死者的痛苦,腦海中的畫面如潮水般褪去,申媛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姜肸在她眼里看到了濃濃的痛苦,就一眼,姜肸就有點心疼,這能力,怪不得陳敏濤一說就搖頭了。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雷子這時才終于動了,葡萄糖水,靈芝膠囊,一股腦的打開,也不管申媛搖頭擺手拒絕,就一股腦的遞到她嘴巴,不喝都不行的架勢。
“嗬…我沒事了,現在不需要。”
申媛撇頭表示問題不大,哪知那死雷子她頭往哪偏東西就往哪追。
“學妹,喝點休息一下,看見啥了?不著急的。”姜肸心疼的說。
申媛無奈的瞪了一眼雷子,然后去水池邊洗了手,離三具尸體遠了點才從雷子手里接過東西淺淺的喝了一點。
“姜師兄,是仇殺,兇手很恨他。”申媛被雷子按著坐下,她眼下是抬著頭看著姜肸說的。
“嗯,你看見了什么?”姜肸拉過一張凳子非常感興趣道。
“兇手潛伏在死者家中,沒開燈也沒用手機,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遮臉,不過…”
申媛有點猶豫。
“不過什么?”姜肸追問。
“兇手殺人的時候微微踮了腳,他應該比第一個死者矮一點。”
申媛回頭看了看躺著的龔義祥,微微估摸了一下他的身高,大概在172到176之間,也就是說兇手大概在168到172,這個身高,是男是女都有可能。
要知道具體的,可能還需要查看觸碰第二個死者,她是女性,根據姜師兄的描述,他應該是站著行兇的,剛才自己居然提前中斷了畫面,以前不會這樣。
又來了,自從接了左清的委托,章偉的案子結束后,申媛只要有一丁點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心里就忐忑不安,她沒跟雷子說過,否則雷子那家伙恐怕要說自己跟左清一樣鬼迷了心竅,鉆了牛角尖了。
唉!這兩次也感受到了兇手的情緒啊,為什么自己感受不到謝曉輝的情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