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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前的人只是安撫的對她笑笑:“沒事,再多不好的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看著我這張臉……你怎么還有心情想其它的?”
如實說,此刻的江硯辭眉眼間沒有了平素的冷冽,但是多出的這幾分病態(tài)脆弱感卻完全放大了他五官的優(yōu)勢。
帥得,真的很讓人上頭。
很想欺負……
溫酒眸光描摹著他的眉眼,唇角終于不受控制的揚起,神情也放松了下來。
“也是,咱們江總帥得天妒人怨的,我的確不該對你這張臉視若無睹。”
溫酒說的是真心話,江硯辭也確實被她認真的表情取悅到了。
又堅持和溫酒聊了一會,才又疲憊的睡了過去。
這是溫酒沒有再沉浸在那段記憶里,雖然當(dāng)時因為自己沒有主動出面溫宿野才死得那么慘。
但如果在知道結(jié)果的情況下,讓溫酒再選一次她也未必會沖動的站出去。
親疏遠近,如果那些綁匪用自己來威脅自己的父母,是溫酒更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當(dāng)時自己身邊還有失去了父母才和自己逃出來的江硯辭。
自己若是站出去了,會辜負更多的人。
退一萬步說,造成溫宿野那樣結(jié)局的是他父母貪心自家爸媽手里的股份,是他做錯了選擇,是那些為了錢不擇手段綁匪,但絕對不會身為受害者的自己。
如果到今天了,自己依舊無法釋懷,那自己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
想通之后,溫酒視線落在熟睡著的江硯辭身上,沒忍住彎腰在他眉心親了親。
“好夢,阿硯。”
*
這是江硯辭住院的第十天,齊秦和寧妄來京市探望江硯辭,結(jié)果才進門就聞到一股鮮香可口味道。
齊秦看向已經(jīng)能坐著用電腦處理公司事物的江硯辭,‘嘖’了一聲:
“把自己弄到住院,我還以為你過的是苦日子,現(xiàn)在看起來面色紅潤的……”
齊秦說著又羨慕起來:“看來溫酒把你養(yǎng)的不錯啊。”
本來得知江硯辭出事的第二天兩人就要過來的,但是港城那邊需要人坐鎮(zhèn)。
齊秦被勒令留下來,寧妄倒是來過兩次了,但都是匆匆來匆匆走,每次都不久待。
聽到齊秦的這句話,江硯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回學(xué)校去再學(xué)兩年。”
這些日子溫酒天天照顧自己,肉眼可見的又瘦了些,江硯辭都快心疼死了,齊秦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瞬間被江硯辭點醒,齊秦朝端著魚湯出來的溫酒歉意的笑笑:
“溫酒,我說錯話,你罰我喝光你熬的這魚湯吧。”
“美得你!”江硯辭罵了齊秦一句,若不是自己不能劇烈運動,江硯辭早就一腳踹在他身上了。
“自己盛吧。”齊秦這些日子守在港城,又要負責(zé)公司的事,又要擔(dān)憂江硯辭的情況,想必也累得不輕。
一碗魚湯而已,溫酒沒什么舍不得的。
看了一眼屁顛屁顛過來蹭魚湯的齊秦,溫酒才對旁邊已經(jīng)自己找位置的寧妄道:
“寧少,給你也盛一碗?”
“不了,謝謝。”寧妄說完捂著嘴咳了兩聲,然后沒和江硯辭說上幾句話便又離開了。
溫酒眨眨眼,總覺得寧妄很奇怪。
因為他每次都像是特意來探望江硯辭,但到了之后又不久待,和江硯辭說了四五分鐘的話就著急的離開。
不過溫酒想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也就沒有多管。
反正方梨那邊一切安好,又沒人打擾。
這樣想著,溫酒瞬間又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江硯辭身上。
“好喝嗎?”她問。
江硯辭點頭:“仙品。”
頓了頓,他又說:“這兩天吃兩天我們酒酒做的美食都把嘴養(yǎng)刁了,所以等我好了,我也做給你吃。”
總不能,只讓自己的嘴被養(yǎng)刁吧。
“你會做飯?”溫酒意外的挑眉。
江硯辭頷首,絕不肯承認是在發(fā)現(xiàn)溫酒愛吃李姨做的菜之后,特意每天和李姨學(xué)的。
“行,不過醫(yī)生說出院后一個月以內(nèi)都不能做重活,所以到時候我來幫你顛鍋。”
江硯辭挑眉:“溫小酒,你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了,顛鍋這種事也算重活?”
“不算嗎?”溫酒視線掃過他腰間的繃帶:“腹肌總要用力吧,不過……咱們江總的腹肌越來越不明顯了哈。”
這些日子一直臥床,又被溫酒一日三餐的好好養(yǎng)著,江硯辭不但沒瘦還長了些肉。
江硯辭沉默。
江硯辭無法反駁。
“吸溜~”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打破病房內(nèi)曖昧纏綿的氛圍,江硯辭無語的看向一口將魚湯喝了個干凈的齊秦。
齊秦正在為溫酒的手藝感慨著,就察覺到一道危險的視線。
他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魚湯,無所畏懼的對上江硯辭的視線:“看我干嘛,我有腹肌的哈!”
齊秦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身材了。
“噗嗤~”溫酒沒忍住笑出了聲,接過江硯辭喝完的空碗:“起來走走?”
“可以。”適當(dāng)?shù)淖邉訉庌o來說有利無害。
落地站穩(wěn),江硯辭在和溫酒出門前瞥了齊秦一眼:“喝完把碗洗了。”
VIP病房雖然是套間,但是廚房沒有配備洗碗機什么的,江硯辭可舍不得自家寶貝的手天天泡在洗碗水里。
所以平時都是請的阿姨來洗碗,今天正好齊秦來了,不奴役他說不過去。
“……”
喝了一碗魚湯就被迫奉獻的齊秦:“得嘞,我欠你們兩口子的。”
聽到身后的碎碎念,已經(jīng)扶著江硯辭走到門邊的溫酒回頭看了他一眼,彎著眼睛道:
“到時候我們結(jié)婚了請你坐主桌。”
聽到這話,齊秦眼睛一下亮了:“這我就沒什么意見了。”
他笑著起身收拾碗筷,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齊大少了,洗個碗做個家務(wù)的什么的不在話下!
等屋內(nèi)的齊秦將碗筷都收拾進了廚房,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江硯辭卻依舊站著沒動。
溫酒疑惑的抬眸:“怎么了?”
“酒酒說……”江硯辭抬手將溫酒扶在自己手臂的手拉下來,緊緊的握在掌心,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我們會結(jié)婚,對嗎?”
“那不然呢?”溫酒朝他笑笑:“這些日子,你身上我可全都看過了,不和你結(jié)婚說不過去的!”
“江總,做男人要有男德的~”
她俏皮的將尾音拖長,揶揄的視線盯得江硯辭耳朵越來越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