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裝修奢華的頂級會所。
今晚秦司宴有飯局。
包間里,坐在主位的他一慣地沉穩淡然。
今天宴請的賓客大多比他年長,但從座位排序來看就知道都以他為主。
沒辦法,就算出了秦家二房的事,秦氏集團元氣有被傷到,但秦家依舊是秦家,在京市屹立不倒。
不但如此,因為秦明謙的大義滅親檢舉了秦馳,還幫助相關部門揪出了官場中的害群之馬,秦明謙做為秦氏企業的代表被上頭大加褒獎。
督促其他企業要以秦氏集團為榜樣。
所以秦家股市只跌了短短幾天時間就再創了新高。
這樣的秦家,秦司宴做為秦氏集團未來掌權人誰敢小覷。
所以在場的人,對他的態度除了恭敬還是恭敬。
敬酒的人一輪接著一輪,酒過三巡秦司宴明顯喝多了。
他的臉上有了紅暈,眼神也開始飄忽。
修長的手指解開領口的兩粒扣子,示意助理陪著賓客繼續,他則起身去外面透透氣。
起身離桌的那一刻,有送完餐出門的服務生低頭拿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外面,秦司宴眉心微蹙,抬手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在昏暗的長廊上慢慢往前走著。
因為喝多了酒,他的腳步有些虛浮。
這時,有人從拐角的包間走了出來。
看到他,對方連忙迎了上去。
“姐夫,好巧啊?!?/p>
秦司宴站定,瞇眼打量著來人,“你是……”
“我是劉玫啊,許哲凱的女朋友,你不記得我了嗎?”
秦司宴眼神有些迷離,再次辨認了一下,點點頭,“原來是你,你怎么在這兒?”
“我……”
劉玫咬著唇似有些泫然欲泣。
“我是被我爸媽騙回來的。姐夫,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她靠近了一些,仰著頭眼含淚光看著他,一臉的楚楚可憐。
秦司宴喉結輕滾了一下,嗓音有些啞,“出什么事了?”
“姐夫,你能不能先帶我離開這兒,我慢慢跟你說?!?/p>
劉玫不由分說上前扶住了他。
秦司宴沒有說話,劉玫故做驚訝,“姐夫,你身上好燙,是不是喝多了?”
“嗯,有點。”
秦司宴的嗓音更啞了些,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只不過幽暗如墨的眼底,卻沒有半分情緒。
劉玫垂眸,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他情動了!
等下就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買單!
“姐夫,我扶你進去休息一下。”
劉玫找了個空包間,推門而入。
她把秦司宴扶到沙發上坐下,只開了一盞小燈。
幽暗的光影里,看著這張年輕帥氣的臉龐,劉玫倒是心動了一瞬。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偶像以及男朋友的下場,她眼里的情迷就瞬間消散了。
她在秦司宴身旁坐下,故意將襯衣領子往下拉去,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
隨后她倚身過去嬌聲道:“姐夫,你是不是很熱?我先幫你把衣服扣子解開涼快一下吧。”
說著,她就上手替秦司宴解扣子。
一邊解一邊輕輕蹭著他的身體,故意挑.逗。
原以為她會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音。
然后對方會扣住她的手腕,隨后將她壓在身下。
接下來就會上演一出她拼命呼救,有路過的服務生挺身而出相救,把秦司宴打上強奷犯稱號的戲碼。
然而……
她的手確實被秦司宴扣住了。
就在她暗自竊喜,等著事態按著她的想法發展下去的時候,男人卻開了口。
“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男人的語氣像是淬了冰的寒風。
劉玫抬眸,就對上了一雙冷冽如霜的深眸。
剛剛他迷離的眼鏡似鏡中花水中月。
劉玫心頭一跳,“姐,姐夫,你……”
“誰是你姐夫?別亂攀關系!”
秦司宴一把將她甩到了地上,厭惡地起身走到一側坐下,從茶幾上抽過紙巾擦拭著被碰過的手。
他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似乎還殘留著令人作嘔的女人氣息。
他壓下想要立刻全部換掉的念頭,掀了掀眼皮,看向被甩到地上的女人。
此時,劉玫一臉的不可思議。
對上秦司宴沒有半分醉意的清明眸子,說出了剛剛被打斷的話。
“你沒醉?”
她明明買通了服務生,在秦司宴的酒里下了藥。
明明剛剛秦司宴的樣子就是情動了啊,怎么會這樣!
秦司宴面色冷淡如斯,“要讓你失望了。區區雕蟲小計就想拿捏我,你真以為我秦司宴是吃素的?”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平緩。
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無知幼童。
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這樣的結果完全超乎了劉玫的想象。
她有些凌亂,最后把心一橫,一把弄亂了自己的頭發,隨后扯開襯衣扣子大叫救命。
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變故,眼下她只有硬著頭皮走劇情。
只要引起外面的騷動,那她就成功了一半!
畢竟秦氏集團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
秦司宴做為未來的掌家人倍受人矚目。
只要鬧出一點桃色新聞,就能讓他被打在恥辱柱上!
她以為會有安排好的服務生沖進來,可她喊了半天也沒有動靜。
劉玫眼里閃過一絲慌亂,是真的慌了。
看著坐著沙發上紋絲不動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闖入獵人一早布下的陷阱中的小動物,只有待宰的份!
她顧不上其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隨后朝門口跑去。
搞不定,逃為上策!
她要先離開這兒再說。
然而,當她打開門,卻發現門外站著兩個高大魁梧的保鏢。
見門打開,兩人一臉冷肅看著她,像門神一般阻止了她的逃跑。
這一刻,劉玫的心直線往下沉去。
她應該中計了!
原來秦司宴早有準備。
啪噠。
頭頂的燈光大亮。
劉玫倏地轉頭看向秦司宴。
矜貴冷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面色寡淡地看著她,似看著一只隨時可以被踩死的螻蟻。
包間的門被人合上。
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
劉玫臉色發白,吞了吞口水。
“秦司宴,你你想干什么?”
秦司宴換了個坐姿,淡聲道:“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