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他湊在她耳邊低語。
路杳杳被他好聽的磁性嗓音振動時帶起的氣流勾得動了動耳朵。
“可以?!彼种覆桓适救醯匾矎乃r衣下擺/溜/進去。
“走了嗎?”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黑暗中,她只看見一雙幽綠的狼瞳,但是滿腔的愛意和yU望讓她仍然大膽地親了親他耳朵,“陸先生檢查檢查?”
那就是可以了。
陸時野笑著,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散落的衣物從門口,到樓梯、走廊、沙發(fā)、床邊,亂了一地。
明亮的月光躲進云層深處,將羞人的畫面一一掩藏。
二樓主臥的落地窗外面是山與云,里面卻成了汪洋。
沉沉浮浮的黑夜里,有人色授魂與。
……
在房間的響動大半夜不停時,靈霧山深處也在上演一出激烈的追逐。
當年從山里走出來的孤狼已經長得強壯堅硬,四肢都帶著/灼/人的溫度。
強烈的饑餓感和吞噬欲讓它的眼睛散發(fā)出令人心驚的光芒。
它牢牢地噙住獵物,咬著它,強硬地帶它闖入神秘的攝人魂魄的領地,越過雪山,越過溪流,在這塊優(yōu)美富饒的土地上寸//寸探索,流連忘返。
小白羊難耐地在狼口掙扎,試圖踹開它以求得片刻喘息,卻被握住…正好將自己送到惡狼面前。
它身體僵直,失去了所有思考。
惡狼饜足地舔了舔嘴角甜蜜的山溪,幽深的眸子深深望著獵物。
“太小了,真的能……”
憐惜卻不想放過。
山巒蕩漾,溪流汩汩不停。
小羊又在后退,在警惕,在妄圖逃跑。
很快又被抓回領地。
隨著驚慌短促的驚叫,小白羊終于被惡狼吃掉。
它雙目失/神,氣憤地要和惡狼同歸于盡,一口咬住了對方的咽喉。
然而享受著獵物美味的惡狼并不覺得疼痛,獵物的反攻讓它的青筋暴起,血液沸騰。
可憐的小羊只迎來敵人更加兇猛的啃噬。
深夜,變化多端的山林中降起了急雨。
雨水急促地拍打著樹葉,掛在樹上的葉子搖搖欲墜,卻被相連的米且壯大樹努力挽留。
雨聲啪嗒,在林間奏出暢快又美妙的樂曲,應和著被吃掉的小羊的嗚咽和惡狼的喘/息,讓徒步經過的其他小動物警覺地逃走。
暴雨瘋淋,靈霧山被洗刷了一遍又一遍,露出最本真的模樣,美麗惑人。
到天色微亮,下了快一整晚的雨終于放緩稍歇。
空氣中縈繞著熟透的玫瑰的清香,還有綠草冒出草坪的淡香,和著雨滴,讓人心曠神怡,唯獨偶爾聞到的,空中殘留的昨夜?jié)庥舻牟东C的腥氣讓人莫名害怕。
……
清晨,日光初現(xiàn)的房間內,陸時野抱著懷里軟綿綿的人,親昵地在她臉上一下下啄吻。
路杳杳感受到被子內的場景,無力地閉了閉眼。
她真的要死了。
……
前老板和現(xiàn)老板住進別墅,就再也沒出過門。
連第二天為期兩天一夜的同學聚會散場,路杳杳這個主辦人也沒出現(xiàn)。
大家想道謝都沒得道,但還是心滿意足地離開。
山美景多戲好,等他們回去,對這兩天一夜可有得樂道。
王經理眼觀鼻,鼻觀心,將活動結束得漂漂亮亮,也不去問那兩位在忙啥,只勒令所有人都離那棟別墅靠遠點,每天只在餐點按時過去送食物。
據(jù)說送吃的的人連別墅客廳都沒被允許踏入過。
嘖嘖嘖。
唐曉橙有點遺憾還有很多話沒能和路杳杳說,喬書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陸總都說了到時候給我們送請柬了,以后見面的機會還多的是。”
唐曉橙想了想也是。
“走吧?!?/p>
兩人笑著結伴下山。
……
在客人們陸陸續(xù)續(xù)散場的時候,窗簾緊閉的房間內一直未止息的秦朝卻一波接著一波。
山中幽靜,正適合希望離群索居的人。
陸時野非常滿意這個同學會的選址。
路杳杳眉間輕蹙,被壓在枕頭兩邊的手指蜷/縮,雙目失/焦/地看著床邊花瓶的鮮花花瓣搖搖晃晃。
腿被……
她控制不住“啊”了一聲。
懷疑陸時野把他每天鍛煉出來的牛勁全使自己身上了。
最后連洗澡都雙腿發(fā)軟,只能任由人代勞。
這樣頹廢靡亂的日子一連過了好幾天。
陸時野學習力強,總是誘惑她嘗試新……
好吧,她也好奇。
剛開始,雖然累但也刺激,她自己也很爽。
但其實當天夜晚她就消化不了了,撐得厲害。
有某人癡纏,出又出不去,她想了想,推開又湊過來的人,認真表示想要做點正經事。
陸時野從善如流。
第一天,她說想畫畫。
腦子變漿糊的時刻,她也不指望畫點什么正經東西了。
就待在畫室隨手畫外面的山景。
畫了不到一半,陸時野給她投喂水果時,突然意味深長地說他可以給她做模特。
路杳杳來了興趣。
她還沒畫過陸時野呢。
結果錯估了某人的心機,模特是當了,但是是哪種模特就不好說了。
當天兩個人身上都滾了一身顏料,整個畫室亂七八糟。
那些紅的綠的白的透明的混在一起,已經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路杳杳氣得坐在他背上說不要他當模特了,要他當畫布。
拿起筆就在他肌肉流暢漂亮的后背作畫。
陸時野乖乖的趴著,然而畫著畫著,他的朋友就不知羞恥地醒了……
最后那天結束時,兩人的腰側都多了一個圖案相同,畫風不同的一日紋身。
第二天,路杳杳吸取教訓,說她不畫畫了,她要跳舞。
以云海為背景的落地窗前,日光明媚,容顏如花的女孩翩翩起舞。
身體狀況受限,跳得不怎么樣,大點的動作她都做不了。
路杳杳氣惱地瞪他。
然而,一直靠在門框上看她跳舞的男人卻眼神灼熱地一步步走近,嗓音暗啞。
“寶寶,再跳一遍好不好?”
坐在地上的路杳杳疑惑地抬頭看他。
他審美出毛病了?
她剛剛比劃那兩下能叫跳舞?他怎么還能做到兩眼放光的?
果然是情人濾鏡吧。
在她有點小驕傲的時候,陸時野笑著將她抱起來。
“我們換個地方跳?!?/p>
十分鐘后。
“嗚嗚嗚,陸時野你不是人?!?/p>
“嗯,不當人,我只想當禽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