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那些女匪們瞬間被鎮住,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為首的女人忍痛抬頭,瞇起被揍得青腫的雙眼,只見云舒面色冰寒,平日里溫婉的面容此刻宛如結了一層厚厚的霜,眼神冷冽地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千刀萬剮。
長刀的利刃貼著脖子,寒光一閃,一道細細的血線滲出,女人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刺痛和溫熱的鮮血,頓時慌了神。
“快,快放了他。”女人聲音顫抖地吩咐道。
“憑什么聽你的,老大,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個女匪不甘心地喊道。
“閉嘴!你想死別拉上老娘!”為首的女人怒喝道。
不遠處的巨石后,兩名男子將這場沖突看得一清二楚。
“嘖,這女子有點意思。”身形高挑的男子身著玄色勁裝,臉上戴著青銅面具,雙手抱胸,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確實,這般身手倒是少見?!绷硪幻园哪凶狱c頭附和,“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竟能與這幫悍匪周旋,還把領頭的制住,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女人看著柔弱,沒想到還有兩把刷子。”面具男輕笑一聲。
“不過她今天怕是兇多吉少,背后之人可不會輕易放過她。”矮個男子擔憂地說。
“差不多該撤了,走,去溪邊接應主子。”
言畢,兩人施展身法,如鬼魅般朝著不遠處潺潺流淌的溪邊掠去。
李元寶手腕上的繩索一解開,便急忙朝著云舒跑去。
就在這時,一道寒芒如流星般射來,“妻主,小心!”
李元寶毫不猶豫地撲到云舒身前,背部結結實實地中了一箭。
這箭從哪射來的?沉煞心頭一緊,目光如電,立刻向四周的叢林中掃視過去。
“是誰?有本事出來!”沉煞大聲喝道。
放箭的灰衣人趕忙躲到樹后,心中暗忖,糟了,那個男人好像發現自己了。
局勢突變,那女人瞅準機會,拼盡全力一把推開云舒,朝著遠處狂奔。
“老大!老大!”剛去追花無痕的女匪驚慌失措地從樹林里跑出來,“是,是官兵,官兵來了?!?/p>
“什么?怎么會有官兵?是不是你引來的?”一個女匪指著逃跑回來的女匪質問。
“我,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追那小子?!迸宋剞q解。
話音未落,又一支利箭“嗖”地飛過,擦著女人的臉射過去,劃出一道血痕。
“官府剿匪,速速放下武器,投降者從輕發落!”
女人嚇得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心里懊悔不已,不是說這次能大撈一筆嗎?怎么把官兵引來了。
剛才沉煞說官兵要來,她還以為是嚇唬人的,誰能想到放個信號,官兵真就來了。
女人絕望地閉上眼,完了,全完了。
“你怎么樣!”云舒急忙扶住受傷的李元寶,往一旁的馬車走去。
“妻主,我,我沒事,你別管我……”李元寶虛弱地說道。
“別說話,你撐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痹剖娼辜钡鼗貞?。
現在官兵已到,當務之急是趕緊給李元寶處理傷口。
沉煞依舊警惕地留意著周圍,他總感覺,暗處似乎還有人在暗中觀察。
突然,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從草叢中竄出,手持匕首直刺向云舒。
“小心!”沉煞大喊一聲,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云舒身邊,隨手抄起一塊石頭迎向匕首。
然而,石頭在鋒利的匕首前不堪一擊,被輕易擊碎。
“沉煞!”云舒驚呼。
一旁本就受傷虛弱的李元寶,此時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沖過去,死死抱住黑衣人的雙腿,巨大的沖力讓黑衣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放開我!”黑衣人憤怒地掙扎。
可黑衣人站立之處,往后便是陡峭的懸崖。
“老五!”云舒感覺心臟仿佛被狠狠揪起,不顧一切地沖向李元寶,想要把他拉回來。
“妻主,別過來!”李元寶大喊。
沉煞趕忙伸手,及時拉住了差點滑落懸崖的云舒。
云舒眼睜睜看著李元寶,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懸崖下掉去。
李元寶腰間佩戴的玉佩,在混亂中掉落,摔得粉碎。
云舒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呆若木雞,就在片刻之前,老五還在她身邊笑語嫣然,怎么瞬間就……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有人想要她的命?
到底是誰在幕后操控這一切?
老五,老五他現在怎樣了,還有救嗎?云舒渾然不覺淚水已布滿臉龐,“老大,懸崖下面是什么?”
沉煞明白云舒心中所想,沉默片刻后說道,“是湍急的河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