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昂~”
“老驢,今天給你泡到母驢了是吧,叫這么歡是吧。”
\(^o^)/~
段長生走近一看,發現老驢身旁有一個人。
那人好像昏迷了,臉色蒼白,衣衫襤褸。
段長生瞧見老驢的背上有血跡,看來是老驢將此人馱回來的。
“老驢,怎么今兒帶個人回來?”
好像還是個女人。
段長生走近仔細查看,發現她氣息微弱,但尚存生機。
【氣尋方圓】能讓這個人的成像,浮現在徐常風的視線之中。
我嘞個雷啊,辣么……大
段長生發動功法之后,眼前浮現女子的成像之后的第一個反應竟是如此強烈。
而這個女人的身影在光影交織中顯得大白兔竟然辣么突出。
“老驢,出去玩就出去玩,怎么還帶個女人回來?”
“嗯昂~”
“我知道這個人受傷了,進門之后我就聞到了血腥味,衣服都砍得七零八碎的,這一看就不是咱們這種人能接觸的人。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嗯昂!”
老驢上前用蹄子輕輕碰了碰那女人,又低頭湊到段長生的身上來。
段長生嘆了口氣,“為什么?你想讓我救她?”
“嗯昂昂昂!!”
老驢叫聲愈發急切,驢尾巴甩個不停,估計夏天這驢尾巴都可以當風扇用了。
段長生無奈搖頭,自己現在還是不太明白。
自己早就說過自己不是那種多事的主,老驢為什么會讓自己多管閑事。
可是和老驢生活了幾十年了,倒也沒有做出像今天這樣的決定,總之兩個穿一條褲衩子長大的。
吃飯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的,自然不存在害自己的心思。
所以段長生只是思考了片刻,便馬上來到院門口左望右望,發現沒有人。
立馬反手將門關上,拿著木棒子抵住了門,確保不會有人突然闖入。
段長生轉身回到女人身邊,來了個公主抱。
嗯?有一股血腥味,還有一股香味。
這個女子好輕,骨子也好軟抱在身上像抱著一團棉花。
這可是自己穿越過來十九年了,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女人,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緊張。
段長生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雖然看不清這女人長得怎么樣。
可是長得這么有料,再加上在自己成像中,身材曲線卻如此曼妙,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了。
輕手輕腳地解開她破碎的衣衫,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
段長生倒吸一口涼氣,有幾處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外翻,血跡已干涸,顯得觸目驚心。
段長生要是能看得見,肯定要大聲說上一句我了個乖乖這都還活著。
忽然間,徐常風感覺到一股微弱氣息從女子體內傳來。
女子動了動,她眼皮微顫,輕哼一聲。
“醒了?”
段長生心中一緊。
“嗯…嗯”
女子聲音微弱,輕哼了幾聲,眼皮緩緩睜開。
“別動,傷得不輕。”
“嗯。”
段長生倒是有些安心了,沒有遇到那種剛烈女子,寧死不屈。
醒來之后不問是非,啪的給你一巴掌,那就將軍了。
得虧是沒有這種情況,這樣一來跟自己前世看的小說出處很大啊。
沒有給你一巴掌,然后大罵變態,然后一聲尖叫,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這個女子只是虛弱地望著他,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段長生取出了一些草藥,又隨手準備拿一根棍子,但是發現有些臟。
只能拿桌子上昨天沒吃完的老油條了,伸手將油條遞了過去。
“咬住,等會給你擦藥的時候可能會很痛。”
“…不…用。”
段長生輕嘆一聲,還是將油條塞到她嘴邊。
女子一臉不解,但還是輕輕咬住油條,眼角泛起一絲淚光。
段長生手法輕柔地為她上藥,每觸一處傷口,女子便微微顫抖。
女子咬著這根油條,強忍著疼痛,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男子露出自己的肌膚。
自己長大之后,父親都未曾如此親近過。
自己一個郡主,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身邊還沒有自己的心腹手下。
萬一這人對自己有什么想法,自己又無力反抗,那可如何是好。
但轉念一想,這人既然救了自己,應當不是壞人。
可自己現在又身負重傷,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人擺布。
她心中百感交集,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段長生上完藥,又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衣衫穿好,動作輕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女子望著段長生,臉色閃過一絲開心。
嗯?
他…他好像是一個瞎子?
謝云瑤頓時松了一口氣,自己擔憂不免少了幾分。
同時自己心里面多了幾分感激,若非他出手相救,自己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段長生將清水清洗傷口之后,伸手拿出一個木碗,里面放了一些藥草拿了個小木棍將它搗碎之后。
將藥草敷在女子傷口上,動作依舊輕柔。
女子身子微微一顫,咬緊油條,淚光在眼眶中打轉。
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她緊咬著油條,盡力不發出聲音。
段長生見狀,忽然說道:“你知道劊子手離刑場還有一百米的時候會對罪犯說什么話嗎?”
“不知道。”
段長生突然搭話,倒是讓謝云瑤愣了一下,她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前方一百米掉頭。”
謝云瑤微微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謝云瑤反應過來了這是一個笑話。
這個男人好像在用這個笑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不會那么疼痛。
段長生見她嘴角露出苦笑,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段長生涂完藥之后,拿了一些白布進行了收尾環節。
“姑娘你這傷至少需要休息一兩個月的樣子,這幾天盡量不要下地活動,就躺在床上如果有什么麻煩事喊我一聲便是。”
“多謝,還有這個油條已經餿了。”
此話一出,段長生還在收拾東西的手忽然愣住了。
這個時候十八般話術,二十四橋明月夜,三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支花……
“咳咳,多有得罪了姑娘。”
段長生不好意思地撓著頭道歉。
“沒事,還不給我拿走。”
“哦哦。”
段長生抽走油條之后,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自己母胎單身差不多五十多年,還真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相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