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江省,還主動攻擊淌部?”
“如此重要的消息,為何我是現(xiàn)在才知道?”
柏參謀鼓著個臉,表情十分的陰沉。
蘇長青率領(lǐng)特一縱部隊南下。
在事先,青天黨軍在事先竟然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這讓柏參謀極度的不爽。
連對手什么時候抵達,并且突然出現(xiàn)都不知道。
這是軍事上的大忌!
“蘇長青此人向來喜歡使用奇兵,其軍隊的行進速度極快。”
“當年在黃埔軍校的時候,就有教官問過蘇長青一個問題,什么戰(zhàn)術(shù)是最優(yōu)秀的戰(zhàn)術(shù)。”
“蘇長青當年回答了一句話。”禾司令皺著眉頭說道,曾任黃埔軍校總教官兼教導第一團團長、旅長、師長、軍長等職的他,位高權(quán)重。
可以說是一人之外,萬人之上的那種。
而對于蘇長青這個可以稱得上,是他學生的將領(lǐng)。
禾司令的印象,尤為深刻。
“什么話?”本就對蘇長青極為感興趣的柏參謀,下意識的問道。
這段時間!
一向恃才傲物的柏參謀,一直在研究這些年,蘇長青所參與和指揮的戰(zhàn)斗。
越是研究!
越是心驚膽戰(zhàn)!
柏參謀這些年,沒有服過誰。
唯有蘇長青!
令其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怕!
一個可怕且恐怖的對手。
這是柏參謀對蘇長青的評價。
如果處在國家的層面上,那大夏國擁有蘇長青這樣一個將領(lǐng)。
是大夏國的幸運!
但如果站在意識形態(tài)這個層面上來看的話,像蘇長青這樣一個人物,站在青天黨的對立面。
這是青天黨的悲哀!
也是青天黨必須面對和解決的一個難題。
畢竟誰也不想在戰(zhàn)場上,碰到蘇長青這樣一個令人頭疼的家伙。
“天下武功。”
“唯快不破!”
柏參謀聞言,一陣愕然。
不過仔細想一想,蘇長青說的確實是極有道理的。
速度!
極致的速度!!
古往今來,都是獲得勝利的不二法門。
速度就是時間,就是效率,就是兵力。
在一場戰(zhàn)爭中,如果你的軍隊跑的快。
比敵軍先到達預定地點,就搶占了先機。
在歷史上,有很多次的戰(zhàn)役就證明了這一點。
霍去病!
古代版閃電戰(zhàn),打得就是速度。
至于橫掃歐亞的草原騎兵也是憑借極致的速度優(yōu)勢。
當然!
還有尚未被日耳曼帝國大規(guī)模使用的“閃電戰(zhàn)”。
都證明了蘇長青的這一觀點。
“他是個天才!”
柏參謀忍不住評價道,不過像白參謀這種自負至極的家伙,即便認定了蘇長青是個天才,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面對蘇長青,就沒有任何的勝算,“但是,天才!”
“往往死于傲慢與自負!”
“特一縱的主力,目前鏖戰(zhàn)于草原一帶。”
“他們能抽出多少兵力?”
“要我看,蘇長青突然對淌部發(fā)起進攻,無非是為了迷惑我等的眼球罷了。”
“他的此舉,必然是為了掩護新四軍指揮部的行動。”
“從表面上來看,進攻淌部,可能是為了策應新四軍由云嶺、蕭村等地向北,經(jīng)銅陵、繁昌之間渡過長江至江北地區(qū)。”
“但我認為!”
“這只是蘇長青的疑兵之計而已,畢竟該路線基本為敵占區(qū),我軍早有防備,且沿途有東洋軍隊的據(jù)點,突圍難度極大。”
“一旦新四軍選擇從此處突圍,我想東洋人不會坐視他們從容轉(zhuǎn)戰(zhàn)江北一帶的。”
“所以我依然堅持認為,新四軍最有可能選擇的路線,還是南線與東線兩路。”
“而目前根據(jù)我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南線依然是新四軍最有可能選擇的路線。”
“不管蘇長青怎么動,八路軍不可能傾巢而出。”
“既然八路軍不可能傾巢而出,皖省的八路軍必然不會太多。”
“所以!”
“我們要做的就是不動如山,等待新四軍最后的自投羅網(wǎng)。”
“不動!”
“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得不說,柏參謀是大夏國最會打仗的那批人。
在青天黨軍中。
其軍事指揮能力,能夠與之相比較的絕對不多。
如果青天黨軍的計劃,按照其意圖執(zhí)行下去的話。
那處于事變中的新四軍將沒有半點生機。
無論是選擇哪條路突圍,最終也會落入青天黨軍為其設計的包圍圈中。
索性!
蘇長青的目標從來不是柏參謀,而是遠在山城的總司令。
只要總司令下場。
進行他頗為得意的微操,就算是柏參謀布置的再好。
蘇長青也有把握,讓新四軍的指揮部跳出包圍圈。
脫離險境!
也正如蘇長青的預料,當蘇長青的身影出現(xiàn)在江南的消息傳來之后。
山城,爆發(fā)雷霆大怒。
“軍統(tǒng)是干什么吃的?”
“夏統(tǒng)是干什么吃的?”
“這么大動作,他們事先連一點情報都不知道?”
“蘇長青到底帶了多少人南下?”
“他們一問三不知?”
“這群酒囊飯袋,酒囊飯袋。”
眾人聞言,噤若寒蟬。
印象中!
蘇長青已經(jīng)是好幾次,讓黨魁發(fā)這么大的火。
好像每一次提到蘇長青,黨魁的情緒就格外的不穩(wěn)定。
這種狀態(tài)!
簡直是追求者跟面對心儀對象時。
心儀對象的一舉一動,都能給追求者帶來巨大影響一模一樣。
而蘇長青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是令黨魁令格外的關(guān)注與重視。
也讓一向城府極深的黨魁,多次破防。
變得情緒不穩(wěn)定。
如果非要用什么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求而不得”吧。
“蘇長青抵達江南,應該就是為了江南事變,為了新四軍的事情而來。”
“如果是別人的話,不至于影響全局。”
“但蘇長青……”陳部長沉默了,畢竟蘇長青一向是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國都之戰(zhàn)給青天黨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太深了。
放任何一個人在國都,處在蘇長青的位置上。
都做不到,蘇長青所能做到的那些事情。
“他為什么!”
“非要跟我過不去,非要跟我過不去!”
“我想做的事情,他總是成為我的敵人,我的絆腳石,總是跟我作對。”
怒火中燒之下,黨魁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告訴敬之,江南的事情必須實時向我匯報。”
“必須!”
“指揮部所有的決議,都要通過我的最后拍板。”
“敬之指揮能力不行!”
“健生素來狂妄,目中無人。”
“他們都把握不住!”
“蘇長青是頭猛虎,他們都把握不住的。”
“只有我!”
“才能把握住這頭猛虎,治住他!”
黨魁一臉平靜的說道,對于自己的微操水準。
他是相當有信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