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進衣柜?!?/p>
祁赫蒼???
“周云鼎來了,他不能看到你?!?/p>
祁赫蒼也是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被當做奸夫。
“我才是你拜過天地,明媒正嫁的......”
話沒說完,許灼華就捂住他的嘴,一把將他推進衣帽間。
“我警告你,你要是不配合,我就立刻搬家,保證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p>
門唰的關上。
許灼華又找了一圈,檢查有沒有遺漏。
然后重新躺回床上。
臥室門打開,周云鼎穿著一身清爽的休閑裝走進來。
“灼華,好些了沒。”
許灼華睜開眼,一臉惺忪。
“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彼戳艘谎鄞巴猓觳琶擅闪?,應該七點都不到吧。
“我早起慣了,想著你一個人,實在不放心就早點來了。”
他低頭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你睡吧,睡醒了我再給你準備早餐?!?/p>
許灼華撐起來,“我睡醒了,好餓,現在就吃吧?!?/p>
“我去洗漱,你在客廳等我?!?/p>
“好?!?/p>
等周云鼎出門,許灼華才跳起來。
走到衣帽間,一個人影閃過來,將她抵在門上。
“唔?!?/p>
面對祁赫蒼的進攻,她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是不是桃桃?”
“不是?!?/p>
“唔?!?/p>
“你不說是吧,那我就不放你,等著你的未婚夫進來?!?/p>
祁赫蒼?。?!
許灼華真是后悔昨天放他進來。
他到底什么時候學會用這種卑鄙手段的。
“是不是?”
臥室門被敲了幾下,“灼華,東西都放在桌上了,換好衣服趕緊出來趁熱吃?!?/p>
“好?!?/p>
許灼華努力平復好呼吸,才勉強回了一句。
“是不是?”
“嗯?”
祁赫蒼在她身上毫無章法,偏偏將她勾得忍不住輕聲叫了出來。
“是,我是?!?/p>
“快停下來?!?/p>
現在還不是和周云鼎攤牌的時候。
她不能讓祁赫蒼壞了自己的事。
“這樣對嘛,”祁赫蒼后退一步,“你快點把他送出去。”
“你知道的,對別的男人,我向來沒什么耐心?!?/p>
許灼華瞪他一眼。
卻不得不照做。
她換了一件寬松的針織連衣裙,洗漱過后走出去。
“看看咱們日理萬機的周總,給我帶了什么好吃的。”
“哇,是我最喜歡的味道,你還記得。”
許灼華眉眼彎彎,帶著一臉滿足的表情。
周云鼎在原地怔了幾秒。
上一次,看到許灼華做出這種表情,還是她剛回國的時候。
那時候,她高興了就笑,傷心了就哭,生氣了就發脾氣,像一株在朝陽中迎向雨露的蘆葦。
鮮活,生動。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學會了收斂,將自己裹起來,用他最喜歡的方式面對他。
這一刻,周云鼎心底,仿佛被蘆葦輕輕撓了一下。
他走到許灼華身邊,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你的事,我都記得,以后再給你買。”
許灼華拿起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問道:“今天周五,你肯定很忙,有事的話就先走吧?!?/p>
周云鼎攤開手,“你看我這身衣服,像是要去公司嗎?”
“我特意空了一天出來,今天只陪你?!?/p>
許灼華差點一口噎住。
她一邊吃,一邊進行大腦風暴。
“躺了一個晚上,好累啊,等會兒你陪我到樓下轉轉,好不好?!?/p>
“我想去花店買點花回來。”
周云鼎放下手機,抬頭笑道:“好啊,今天我的時間都是你的,隨你安排。”
許灼華幾口把東西吃完,“我去化個妝,生病了氣色不好?!?/p>
周云鼎看她那副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幸好,他昨晚加班把事情處理完了。
不然,也見不到生病以后的許灼華,這么可愛。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很矛盾。
明明,正因為她是她,自己才會愛上。
可他又總是希望,她能做得更好,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身為他未婚妻的身份,都比任何人出眾。
他極為耐心教了她許多年。
而這個學生,悟性也極高,現在就連他也分不清,她哪個表情是真,哪個表情是應付。
周云鼎心里的想法,許灼華自然不知道。
她也沒心情知道。
“我現在帶他出去,只有半個小時時間,足夠你移步到對面了?!?/p>
“可以啊,你家里的大門密碼告訴我?!?/p>
祁赫蒼坐在衣帽間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指在腿上敲著。
雖然昨晚一夜沒睡,頭發像雞窩,眼底發烏,看似隨意慵懶的姿態,卻處處透著矜貴。
還有,不可忤逆。
許灼華知道,現在不是跟他硬碰硬的時候。
“327764?!?/p>
“親我一下?”
怎么會這么厚顏無恥。
許灼華氣得左右看了看,還是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祁赫蒼順勢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皇后,真乖?!?/p>
直到電梯到達一樓,許灼華才松了一口氣。
但愿祁赫蒼還能記得君無戲言這個道理,按他說的做。
“想什么呢?”周云鼎攬在許灼華肩上的手收緊了些。
“我總覺得,讓你耽誤一天,很不好意思?!?/p>
“跟我這么客氣做什么,以后咱們住在一起,我照顧你的時候還多著呢?!?/p>
想起以后,許灼華的頭又疼起來了。
周云鼎自顧自說道:“我讓秘書給我找了幾個婚慶方案,昨晚我粗略看了一下,有兩家不錯,都是專門做海島婚禮的?!?/p>
“我記得,你以前提過,說想去海島舉行婚禮。”
對許灼華而言,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有沒有說過,不記得了。
但她的確喜歡在海邊,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
“你不是說周家人多,去太遠會不方便嗎?”
這是以前周云鼎回答她的話。
其實,彼此都知道,以許家和周家的實力,私人飛機也好,包機也好,去哪里都可以。
所謂的不方便,不過是周云鼎的說辭。
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什么浪漫體貼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可一旦和家族扯上關系,許灼華從來不是放在他第一位考慮的人。
周云鼎笑了一聲,“只要你喜歡,就沒有不方便的事?!?/p>
這句話,讓許灼華很意外。
自從她清醒以后,她覺得周云鼎變了許多。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理智清醒,但在許灼華身上,他學會了退讓。
不過,這對許灼華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她就沒打算結婚。
曾經奮不顧身的沖動,早就泯滅在時間的長流中。
她和周云鼎之間,保持合作關系就好了。
這件事,她會在合適的時間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