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凌伊山。”
“年齡?”
“剛滿十八歲。”
“你的意思是,你遭到那名煉氣兇手追殺,結果不到十分鐘,等帶了工作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對方已經碎成一塊塊的了,對嗎?”
“是這樣的。”
審問室內,凌伊山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而在他的對面正坐著一位年輕男子,對方正在對凌伊山提問。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隸屬于修仙者管理總局對策六科的顏曉。”
顏曉看到凌伊山這副樣子,輕笑著安慰:“凌同學不要緊張,只是例行流程而已,等一會你就能回去了。”
“甚至,這次還多虧了你的協助,我們才能偵破這次的無道者兇殺案,后續我們會給你發一面錦旗和現金獎勵。”
顏曉口中的無道者,泛指的就是那些犯罪的修仙者,他們有法無道,相對于凡人犯罪者更加危險。
聽到有獎勵,凌伊山頓時精神起來。
因為那片湖泊涉及無道者犯罪,已經被封鎖起來了,短時間內是不會開放給釣魚佬,凌伊山正為自己缺少了重要經濟來源而發愁,官方這筆錢可謂是雪中送炭。
“協助官方辦案,是我們公民的義務,我身為臨江二中,高三六班的學生自然是當仁不讓,錦旗請在周一的時候送到我們學校。”
凌伊山大義凜然地說道。
“不用這么麻煩,獎勵很快就能發下來的,到時候直接送到你家。”
“不,我家放不下,請一定要送到學校。”
哥們單挑了一個煉氣修士,這么大的逼不在國旗下講話上,在全校人面前裝,凌伊山不是很認可。
凌伊山連忙阻止對方,但又話鋒一轉說道:“不過現金獎勵能不能提前給?”
“。。。那好吧。”
顏曉嘴角一抽,不過這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倒是沒有拒絕。
又簡單問了幾句后,顏曉就放凌伊山離開了。
揣著五萬塊龍國幣,心情大好的凌伊山出了警察局的門。
而在他的手里還提著那根兩米長的黑棍,在確認與案件無關之后,工作人員也把這根棍子還給了凌伊山。
在門口,凌伊山再次遇到了那位老大爺,對方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作為目擊證人之一,同樣也被邀請過來喝茶。
“嘿小伙子,出來了。”
看到凌伊山,大爺樂呵呵地走了過來,拍了拍凌伊山的肩膀,極為熱情。
二人現在也算是過命的交情。
“大爺,對不住啊,你那根魚竿估計是要不回來了,要不我賠給你吧。”
凌伊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與黑棍不同,那根魚竿因為凌伊山使用來與無道者戰斗的緣故,作為案件相關證物拿去調查了,估計等到案件結束才有機會拿回來。
“害,一根破魚竿能值幾個錢,談錢干什么?”
對于煉器師定制的昂貴魚竿,大爺沒有絲毫在意,大手一揮顯得十分豪邁。
“說起來,老頭子我還沒問你名字呢?老頭子我叫許山河,你可以叫我一聲許老。”
許山河笑呵呵地說道,同時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凌伊山。
凌伊山接過一看,臉色有點古怪。
名片上寫著山河食品有限公司,凌伊山沒記錯的話,這家公司專門生產各種零食,是臨江市的明星企業。
凌伊山之前在校內倒賣的辣條就是這家公司生產的,被凌伊山視為個人嚴選第一名。
凌伊山隨后也向許山河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在聽說凌伊山也是臨江二中,而且還是高三的學生后,許山河的臉上帶上了幾分驚訝。
他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巧的事,他的孫女正好就在臨江二中上學,而且也上高三。
“不過,凌伊山這個名字怎么感覺有點耳熟呢?”
許山河心中嘀咕,正準備繼續追問,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
“爺爺,你沒事吧?!”
凌伊山循聲望去,就見到一位少女正從車上下來,然后滿臉焦急地跑向自己這邊。
好偉大的數值,好恐怖的震感,看上去就脾氣不好。
少女有著一頭垂到腰間的鴉青色長發,雙瞳剪水,上身穿著白色針織毛衣,原本寬松的衣服因為那遠超同齡人的強橫數值撐起了一個夸張的弧度,下半身則穿著闊腳牛仔褲,包裹住一雙修長的肉腿。
不過如此顯著的個人特色,凌伊山也認出了對方。
許清雪,水土雙靈根的天才,與李曦瑤一起被稱為臨江二中校園雙美,不過因為后者現在受到凌伊山的荼毒,逐漸被凌伊山調成搞笑女,因此遭到除名,現在是臨江二中公認的校花。
“凌。。凌同學,你怎么在這?!”
等靠過來,許清雪這才發現自己爺爺身邊正站著凌伊山,臉上滿是驚訝,泛起了一絲紅潤,下意識地閃到了爺爺的身后,手指無意識地卷著頭發,看上去有些緊張。
凌伊山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第一次和許清雪打照面才對,不過想到自己的光輝履歷,倒也釋然。
畢竟面對自己,同齡人感到畏懼是正常的。
“許老,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一起再約著釣魚。”
凌伊山對著許山河擺了擺手就打算告辭,卻被對方攔了下來。
“凌小子,這么著急走干嘛,加個仙信再走唄。”
許山河呵呵一笑,隨后將躲在自己后面的許清雪推到了凌伊山面前繼續說道:“不過老頭子我玩不來手機,你跟我孫女加一個吧。”
“也行。”
凌伊山點了點頭,然后將自己手機二維碼遞了過去,許清雪咬咬牙,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因為手抖,掃了半天才加上。
“叮,您已添加【洛天依炒粉事件受害者】為好友,快點來聊天吧。”
許清雪看著手機中凌伊山的頭像很久,直到自己爺爺提醒她才回過神,而凌伊山也已經走遠,只余下一個背影。
“他就是那個‘小呂布’?”
許山河看著自己的孫女,擠眉弄眼說道,他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孫女這副模樣了。
“嗯。”
聽到自己爺爺的話,許清雪的聲音細若蚊蠅。
“難怪我就覺得那小子的名字耳熟,倒是緣分,是個好小子。”
許清雪點點頭,思緒回到了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