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許清雪并不像現在這樣光鮮亮麗,無父無母,家境也不好,加上身體的原因,整天駝著背,看上去就像一根路邊的自卑小草。
而小草最容易遭受的就是別人的霸凌。
許清雪當時就被如此對待,而懦弱的自己,老師的推諉,也讓霸凌者的行為也會越來越過激。
從讓幫忙跑腿、打掃值日,逐漸演變到威脅勒索種種,稍一反抗就是拳打腳踢。
許清雪每天要從垃圾堆撿回自己的書本,衣服和鞋子也在同學“不經意間”破壞,看上去像是個破爛的玩偶。
高壓環境讓許清雪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終于當對方威脅她去偷自己爺爺的錢后,她瘋了一般與對方廝打起來。
但被冒犯的對方從校園外找了三個社會黃毛混了進來,將她圍了起來毆打,甚至打算扒了她的衣服。
“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遭罪了?”
許清雪的念頭剛冒出來,一道人影就沖了過來,宛如神兵天降,手中拖把揮得虎虎生風,打得對方丟盔棄甲。
正是當時被罰掃廁所的凌伊山。
事后凌伊山受到了處分,在全校面前當眾檢討,原因是當時已經殺紅眼的他把趕過來的老師校長也打翻在地。
不過也多虧了凌伊山動靜鬧得太大,最終那些霸凌她的人被學校勸退,而那三個社會黃毛,也被警方帶走。
許清雪的生活終于步入正軌,凌伊山則被罰掃了一個月的廁所。
再次想起當年檢討時,凌伊山那滿不在乎,甚至有些得意的表情,許清雪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另一邊,凌伊山對于少女的心思一無所知。
他現在只感覺自己脹脹。
短短一天就賺了五萬多塊錢,凌伊山現在非常膨脹,甚至在非星期四走進了肯打雞消費,這在以前是完全不敢想的。
“今天怎么這么困啊。”
凌伊山打了個哈欠,感覺自己精神不太好,他只當是自己和煉氣修士打了一架,消耗太大。
回家之后,簡單洗漱一番,就呲溜一下鉆進了被窩,正準備睡覺,手機卻發來消息。
【史到淋頭還攪便】(備注:李曦瑤):好大兒,來開黑!
【洛天依炒粉事件受害者】:準備睡了,你自己玩去吧。
【史到淋頭還攪便】:睡這么早,你不會墜機在最大賭場了吧?
【洛天依炒粉事件受害者】:哥們今天掙錢去了,有點累。
【史到淋頭還攪便】:十三,聽我一句勸,你還年輕,不干凈的錢咱不掙。
【洛天依炒粉事件受害者】:放心都給你攢著呢,到時候一起給你。
【史到淋頭還攪便】:攢的什么?零花錢?比格犬好奇.ipg
【洛天依炒粉事件受害者】:不,豪氣值!
【洛天依炒粉事件受害者】:唉,不扯,一兩句說不清楚,明天吧,約個時間見面再聊。
【史到淋頭還攪便】:行,正好我媽今天給了我一**身卡,明天我請你去健身房,提前練練散氣入體。
凌伊山想到了白天老媽留給自己的健身卡,掏出來拍了個照發過去,二者一對比,發現果然是同一家,顯然是李星肴和伊沁梅約好的。
跟李曦瑤約好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后,凌伊山再也頂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而那根奇怪的黑色木棍則是被他拿去洗了兩遍,擦干后放在了床頭。
月亮之上,天宮璀璨,垂下萬千月華,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凌伊山的房間,落在了那根黑黝黝的木棍上。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房間之中突然暗了下來,月光開始化作弧線融入到了黑棍之中,就像是牽引吞噬。
咯喔喔!!
突然一聲雞啼聲在房間之中響起,凌伊山被猛地驚醒,驚魂未定地環顧四周。
誰家好人在小區里養雞啊?!
他很快就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只見豎起的黑棍頂端正正站立著一只漆黑如墨的雞。
但凌伊山一時分不清公母,因為那只“雞”的雞頭處空空如也。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凌伊山當場愣在原地,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但疼痛感告訴他這不是夢。
“難道今天的炸雞是吃菌子長大的?!”
凌伊山顫抖著手摸向手機就準備撥打120,卻被那只詭異烏雞察覺,直接一個飛踢,將凌伊山的手機踢飛。
現在凌伊山知道自己不是出現幻覺了,自己好像是撞到詭了。
“這位雞前輩今天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凌伊山強打起精神,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開口問道。
“我不是雞!”
“那前輩是什么種族?”
“我不記得了,反正不是雞。”
“那如何稱呼?”
“叫我墨羽,或者烏鴉哥。”
對于被稱呼為雞,墨羽似乎極為生氣,但讓它自己說明種族又說不上來。
“我乃是這柄神兵的器靈,如今神兵殘缺,我的記憶也缺失了大半。”
墨羽沉聲開口。
“竟然是器靈?”
凌伊山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對于器靈他還是有點了解的,所謂器靈就是誕生自各種器物之中的靈魂,并非單指法寶,據說任何器物之中,哪怕是一雙普通的筷子都擁有器靈,只是極為微弱。
建了新房買了新車要放鞭炮,體育生在體考前會給跑鞋上香,程序員在放假前甚至會給服務器磕頭,這些都是為了取悅器靈。
越是強大的造物,打造時耗費心血越多,器靈也就越強大。
不過像這種能變幻出實體到處跑,甚至還能說話的器靈,凌伊山還是第一次見。
“那烏鴉哥找我是?”
“既然你把我從湖里釣出來,就說明你我有緣分,你幫我找到遺失的槍頭,重鑄器身,我幫你變強,如何?”
凌伊山點點頭,表示明白。
丟了槍頭,所以沒有雞頭。
沒有雞頭,所以沒有記憶。
很合理。
“你好,我有問題。”
凌伊山舉手提問。
“請講!”
“既然你讓我找槍頭,那槍頭長什么樣?在哪里?”
“我現在記憶缺失,這些我不知道。”
凌伊山嘴角一抽,隨后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既然你記憶缺失,不知道丟的是什么槍頭,那有沒有可能你丟的不是什么槍頭,而是刀頭、錘頭或者戈頭。。。甚至有可能是個瓢?”
墨羽沒有說話,但凌伊山還是能明顯看到對方的軀體瞬間僵硬了,顯然它也不知道自己丟的什么頭。
“那烏鴉哥你是從哪里來的興許能找到一點線索呢?”
聽到凌伊山的問題后,墨羽伸出了一根雞翅膀,指了指頭頂開口道:
“天上。”